警察帶着張姐一衆和林清以及王德去了醫院,江陽沒去,他則留下要照顧喝醉的樑清石。
一番包紮後,林清的傷勢最低被帶回警察司審訊,而張姐等人則留在醫院做着鑑定。
XC區警察司。
大廳中,王德坐在椅子上六神無主的等着林清從審訊室出來。
而他周圍則是一羣好奇的警察湊在一起低聲交談着。
“什麼情況,你們不是逮幾個醉女嗎,怎麼帶回來兩個大學生?”
“唉,別提了,是個硬茬子,審訊室裡的那個小帥哥開瓢了兩個女人!”
“嘶.....這特麼都是啥年頭啊,小男生都猛起來了?”
“這算個啥,前些天聽說司長晚上出警,有個京城大學的男生一個人將女司機拉近小樹林一頓爆錘那才叫個狠,錘的都不成人樣了!”
一羣警察說了會話,便給王德倒了一杯水,讓他安心等待,然後她們好奇的跑到監控前,看看審訊室裡的小帥哥。
審訊室,林清面前坐着兩個年輕的警察,她們深深的對視一眼,大概是明白了幾個醉女爲什麼會調戲他了,這並非沒有道理啊,長得也太禍國殃民了.....
其中一名年輕警察做着筆錄問道:“林清是吧,告訴麻煩把你母父的聯繫方式說出來,還有你爲什麼....打人。”
林清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修長的小腿使得另外一名警察都看愣了。
被包紮好的左手託在右腿上,投射的燈光下使得俊俏的面容都蒼白了不少。
他淡淡的說道:“我媽在冀省來不了,爲什麼打人的話,我想是因爲她們惹我生氣了!”
說話的語氣不卑不亢,沒有露出任何一個小男生該有的慌亂和不知所措,甚至就連一些初進警察司的女性都不如這種處之泰然的鎮靜。
兩名警察愣了,但更多的卻是詫異,她們什麼樣的慣犯沒見過,什麼樣的刺頭沒見過,可還真沒見過這種惹生氣就把人開瓢的男生。
這簡直顛覆了認知,因爲在根深蒂固的觀念之中真惹生氣了,小男生也應該是扯頭髮、撓人的啊....
一名警察也不生氣,或許是因爲性別問題故而區別對待,她食指敲了敲桌面詢問道:“既然母父不能來的的話,等會通知你的老師或者就近的親屬,她們爲什麼惹你?你又爲什麼生氣?”
“她們喝多了,調戲我朋友.....嗯....”林清想了想,補充道:“後來又讓我喝酒、我妹妹給我打電話,手機被她們搶走了,我很生氣!”
“你和你妹妹的感情很好?”
“嗯。”
這一番描述下來,兩名警察都不禁爲面前的這個叫林清的男生默哀起來,這已經算不得上是刑事案件了,只能算得上是民事糾紛。
若是前者的話,幾個女人倒黴,說是強迫男大學生未遂都可能被定下來,可現在民事糾紛賠錢吧....
“行了,通知你的老師或者就近的親屬吧。”
警察將紙筆遞給林清,林清沒有耍什麼小九九,相繼寫下林雪和吳蓮的手機號碼。
出去一名警察通知去了,剩下一個則要在審訊室照顧林清的情緒....雖然沒什麼好照顧的。
很快五張傷情鑑定的單子就出來了。
民警隨便翻了翻,談了口氣便交給了林清。
上面,一個被開瓢最嚴重,需要住院一個月,另外一個叫張蓉蓉的女人也是那個叫張姐的女人開出的鑑定是輕微腦震盪,也是訛錢最多的鑑定!
林清一看當即笑了,他根本不怕對方會不會訛錢。
只要咬住五個女人搶一個男生的手機這個事就行。
“你還有心情笑?”審訊員問道。
“酒店的監控你們都備份了吧。”
“備份了。”
“我記得華國法律將男性定爲弱勢羣體對吧。”
“對。”審訊員滿臉的疑惑,而後恍然大悟,看了一看筆錄,露出濃濃的驚駭。
.....
一會的功夫,吳蓮接到警察司的電話,在家裡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換就開車來了。
林清是最討她喜的學生,於情於理她都不會不管。
進了大廳,吳蓮攥了攥拳頭,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很不舒服,慌亂找了一個警察大意說明情況後,便在記筆錄的劉警官帶領下坐到了椅子上。
“從目前來看,這個案件很大機率屬於民事糾紛,現在就等那一羣....傷者的口供了。”從某些方面上劉警官也挺看不慣張榕容那幾個女人的,只是身爲執法者她不能有任何偏袒,而且也沒有那個權利。
然後她又從審訊室拿出傷情鑑定給吳蓮看了一下。
吳蓮推了推眼鏡,草草的看了兩眼,就知道需要賠人家錢了。
她有些尷尬的伸出五根手指,不安的詢問道:“這個數字可以解決嗎?”
她身爲老師,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而且能力也有限,也要養着家,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來。
劉警官搖搖頭,歉意的說道:“這個我也無能爲力,我只能說被開瓢的一個叫張蓉蓉的,啓威藥業是她家的。”
一聽這話,吳蓮臉色就白了,啓威藥業是京城知名企業,據說年淨賺千萬的大企業.....
怎麼賠?
她想着看看是不是越級彙報一下校長,畢竟校長是工部教育司的一把手,有她出面說不定能把這事壓下去....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怎麼解決,吳蓮一時半會也拿不定注意,她有點不放心林清一個人在審訊室裡,滿腦子都是他是不是很無助?很害怕?
門外,出現一個打扮花裡胡哨的中年男人,一身鳥毛大衣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多有錢一般,人還未進門口,就扯着嗓子尖叫道:“我的女兒啊,是誰把我女兒給開瓢了,還有沒有王法!”
劉警官嘆了口氣,當即迎了上去,一番詢問下才知道,是張蓉蓉的父親,呂先生,最可怕的是通過談話才知道人家太太張女士是副司長的拜把子姐妹!
這下劉警官也有心無力幫忙了。
吳蓮見到這個男人當即一顫,正主來了,看這副尖酸刻薄一樣,可能是不能善了。
顯然呂先生是誤會了吳蓮的身份,吳蓮也沒有解釋,在林清的家屬沒來前,她的確算得上是林清的“母親”。
被呂先生一頓訓斥,吳蓮大氣都不敢出,一邊陪着不是,一邊身子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