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失去了以往那調皮的味道，多了幾分的苦澀，勾起的嘴角更是迴盪着幾分自嘲的味道，就好像是心中所堅持的一切都一下子倒塌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點的信任可言。
“也許你該爲有我這樣的母親感到可恥。”遲疑的話語，緩緩的落下之時，遲愉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來，“你還想問什麼，都一起問了吧。”
“將你的私生女納入做慕家的女兒，難道你不覺得你對不起我爸嗎？”他的聲音久久的都在空氣中迴盪着那不一樣的味道，如同是一團火焰一點點的劃破空氣。
“媽，”喊出口時，慕塵只是覺得有幾分的吃力，“從小時候開始有記憶開始，你跟爸一直都保持着該有的禮儀，我以爲是你從小接受到了那種很是正式的教育的原因，現在，我真的想問，你愛過爸嗎？”
遲愉轉頭，將雙眸中的視線平和的落在遠處，卻是並沒有回答慕塵的問題。
縱使只是這樣的一個眼神，慕塵似乎也已經知道了遲愉的答案。
只見慕塵冷哼了一聲，“我真的想知道，我的這個家算是什麼，沒有愛情的存在，甚至連親情都是那樣的一種奢侈品。從來都沒有得到母親那心疼的呵護，從來都是在傭人的照顧下長大。媽，原來，你不僅不愛爸，也從來都沒有愛過我跟我哥。”
起伏的聲音落下之時，他的眼眶已經變得溼潤，他從來都沒有像是此刻這樣，覺得他自己是一個笑話般的存在。
“慕塵，對不起。”
輕輕的，遲愉上前一步，還是道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在跟你爸結婚之前，我的心已經死了。”
揚起的手臂看樣子是想要握住慕塵的手，畢竟在她看來，慕塵依舊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只是，慕塵卻是錯過了她的手臂，“我不聽，不聽！”
沒有撒嬌的味道， 只是不停的搖頭，邁着不平穩的步子走出了房間，他覺得他的存在好像是多餘的。
那一刻，有種天地眩暈的感覺，一點點的充斥在頭腦中，連那走廊都覺得搖搖晃晃的。
駕駛着凱迪拉克，他不知道是怎樣握着方向盤返回公司的，搖晃的身影直奔頂層的總裁辦公層而去。
“慕總，……”
見到慕塵時，程舞睨輕輕的起身，以爲慕塵是有什麼吩咐，只是，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她卻是捕捉不到慕塵的那任何一絲玩味的氣息，整個人就好像是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一樣。
遲疑之際，只見慕塵已經推開了遠處的總裁辦公室的那扇門。
辦公室裡，蘇雪穎低頭辦公，聽到了開門聲時，微微的蹙眉，印象中，自從柯辰逸被囚禁之後，除了她自己，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人走進這間辦公室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輕輕的擡眸，便對視上了慕塵的視線。
只是，蘇雪穎的眸子中卻是帶着幾分不解的氣息，因爲，她沒有在慕塵的臉上看到那招牌式的玩味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