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在聽到阿竟的聲音後,若雪像是忽然回魂般睜開眼晴,在她面前,那一長排像是迎接哪位國家元首的隊伍哪還看得到一個人影啊!
那就是說其實剛纔他們的親熱沒有被別人看到了?原來他沒有讓別人看到,沒有讓她的自尊完全喪失,若雪一想到這一點,心安了。
“他呢?”若雪不好意思望了望周圍,並沒有其它人。剛纔那一幕,阿竟一定是看到了吧?她不知道爲什麼樑尉霖會派他的貼身來跟着她,她不敢。她一個女孩子,臉皮比較薄,哪怕是跟在樑尉霖身邊已經六年,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盡,但是在外面親熱,而且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她還是會不好意思。
空蕩蕩的校園裡除了冷風吹起的落葉,一隻小貓都沒有。好像剛纔那麼熱鬧是一場夢一般。
“主子在車上等小姐。”阿竟保持着冷靜的口氣,一直站在離若雪一米之外的地方不再靠近半步。
若雪今天穿着一襲純白的羊毛衫裙,長髮幾乎長及大腿,彷彿不勝寒冬的美麗纖細。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的容顏,微微紅腫的如花脣瓣,美得動人心絃。
這樣美好的女子,是主子的女人。阿竟早已明白,他細微的心思早被主子看出來了,他卻不點破反而是讓他貼身地跟着她,他清楚地知道主子這次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他不會還可以出現在他的面前。阿竟明白自己的好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護這個看起來這麼惹人憐愛的女子。
如果當年小姐沒有出事,也是這般年紀了吧?主子對小姐的意外可以釋懷了嗎?如果可以,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可以,那主子現在的舉動就太不尋常。阿竟望着那個纖弱的背影,心中像是掛了把鎖一般沉重起來。
若雪走回到車邊,看到樑尉霖已經在裡面坐好,阿竟打開另一邊車門後她坐了上去後自己回到另一輛車上面
。
看到她坐回車上,樑尉霖沒有看她一眼也不出聲,只是靜靜地盯着他面前那個筆記本。看到這樣的他,若雪知道他一定又在處理公事,而他的工作她一向聽不懂只能如往常一般靜靜坐在那裡不出聲。
“東京的股市最近有點波動。”依然是緊盯着他面前的筆記本,樑尉霖開口道。
“主子,sneidjer逃到東京去了。”前排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若雪驚訝地擡頭髮現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理着一頭清爽的小平頭,說話乾脆利落,深深的五官像是一刀一刀雕刻出來一般,只是臉上的冰冷之氣與樑尉霖相比,毫不遜色半分。
“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樑尉霖只是淡淡說道。
“最近,嚴三少好像一直呆在國內。”那個男子頓了頓接着往下說:“不過短期的波動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盯緊一點,不要讓sneidjer撿到便宜。”
“是。”
東南亞另一軍火大梟tony一直對東京這塊大餅虎視耽耽,不過有嚴家在那邊,他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趁着嚴三少回國他就伺機而動了。可是他又不敢明目張膽得罪嚴家,所以借sneidjer之手想分一杯羹。可是怎麼可能讓他動起來呢?先不說嚴三少林是何等不凡之人,作爲嚴君昊的好友,他也不會坐視不管讓sneidjer亂來。
看來上次相關部門沒有抓得到sneidjer啊!江浩然不是說勢在必得嗎?看來運氣還是差一點點啊!竟然讓他跑到日本去了。“想去哪裡吃?”樑尉霖交待完後合上筆記本。
他是在問她嗎?若雪擡起眼,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眼角的餘光處望了一睛外面,好像不是回大宅的路啊。那他是打算帶她去哪裡呢?
“午餐去哪裡吃!”他的話有那麼難懂嗎?還是他表達不清?
“不用了,回去吃就好。”這意思,是說要跟她一起去外面吃午餐?他們不回家去嗎?這個驚嚇可不小,若雪非常確定自己承受不起。她可從來沒有想像過要跟這個男人一起出現在公衆面前,今天去學校應該是一個例外吧?
何況,他們兩個人一起去吃飯,會不會太奇怪了?尤其是樑尉霖可不像是那種會陪女人用餐的男人
。
“去哪裡吃?”他再度問:“不想去,那就……回家。”聲音倏地低下了幾分。
他用眼神告訴她,回家可能不是吃飯那麼簡單,已知情事的她,感覺臉頰像是要燒起來,不敢看他,只好低下頭去,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生平第一次,在他面前覺得有了些勇氣。
也許,是他今天的態度太好,也許,是她寂寞太久,竟然對侵佔自己身子的男人產生了那種不可理解的依賴。
“我不知道。都可以。”臉紅紅的擡起頭,若雪第一次敢與他在太陽底下對視。可是,也是一下子而已,她又低下了頭。
結果,他不但帶她去吃了午餐,還在午餐過後帶着她到了市區最繁華的百貨商場。
“我不要上去。”流線優美的車子大大咧咧地路邊停了下來,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熱鬧,一向在樑尉霖面前從不敢說半個不句的若雪,此時不知哪來的勇氣敢說出拒絕的話。
“不上?”樑尉霖像是不敢置信般,她說什麼?不要去?由得了她說不嗎?他帶她來這裡當然是有目的,
“我不想上去,可不可以?”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了一點,在下一句話的時候若雪馬上降回了小媳婦似的千般委屈。她怎麼能忘記了他是誰?不要他纔給了她三分顏色她就能開染房的啊。
可是,多年從未出門的她,看到那人潮如織的百貨公司,心竟沒來由的害怕了。
“你說呢?”沒有再理會她,他的手下已經拉開車門,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本是熱鬧的百貨公司門口竟然冷清得門可羅雀。
“還不出來?”樑尉霖下車,看到若雪還在發呆,丟一句話後就徑自走進去。
“小姐,下車吧。主子已經進去了。”從另一輛下來的阿竟過來催促若雪。雖然主子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但是還是不要去碰觸他的底限,因爲沒有人知道他的底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