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洛輕輕的走過去,貼着夏憂依的臉頰低聲的說道:“每一次我看到這一朵花,我就恨不得掐死你,若我有辦法,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夏憂依,我要你活着,但是我的心,不想你活着,唯一能做的,就是洗掉這個紋身,起碼這樣,我能讓你繼續活着。”
“可是好痛,真的好痛。”夏憂依拉着歐陽洛的手說道。
“你可曾想過,你這樣的痛也是痛?那麼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要如何呢?大火熊熊?他們是否被你還要痛呢?他們是活生生的被燒死的,你覺得,你此時比他們痛嗎?午夜夢迴的時候,你的夢裡,是否會出現,這些燒焦的人,你能活到現在,你到底是如何做到心安理得的?”歐陽洛恐懼的聲音傳來。
夏憂依用力的搖頭,她不要去回憶,她不要去想那些事情,那些足夠,讓她徹底摧毀的事情,她要活着,她一定要活着。
歐陽洛看着夏憂依的後背,已經不見了那一朵花,他到了一杯水,一直灑在了那一個傷口,夏憂依吃痛的叫了聲,但是沒有說話。
“我要你記着痛,永遠的痛。”歐陽洛一字一句的說道。
夏憂依全身都是冷汗,她苦澀的說道:“你用這樣的方式,我,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歐陽洛,你真夠狠的,真的,我覺得,我覺得很多事情,我始終沒有辦法做到,而你,竟然可以,你,你比我厲害。”
“我會殘忍,我會狠毒,是因爲你犯錯了,夏憂依,若你一開始,沒有觸碰我的底線,若你一開始,沒有因爲想活命,傷害了一些無辜的人,我想,你現在一定是安穩的人生,可是你犯錯了,這就是代價。”歐陽洛低聲的說道。
“代價,真大。”夏憂依低聲的說道。
“因爲付出的太多了。”歐陽洛說完之後,帶着兩個女人直接離開了。
夏憂依伸出手,輕輕的摸着背後,當觸碰到傷口的時候,她吃痛的收回了手,是的,好痛好痛,痛的難以接受,可這就是傷口。
夏憂依照着鏡子,看不到背後的花朵,她低聲的說道:“看不到又如何呢?曾經發生的就是發生了,即使付出了代價,也無法磨滅的。”
“沒有辦法磨滅,那麼就學會忘記。”司徒翼的聲音傳來。
夏憂依一驚,隨後忙套好衣服,有些尷尬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能來嗎?”司徒翼走到夏憂依的身邊,扶着夏憂依說道。
“沒有,只是都沒有發現你來。”夏憂依有些抱歉的說道。
“我也找不到你,沒有想到你在洗手間。”司徒翼扶着夏憂依坐起來之後,笑着說道。
“你怎麼進來的?”夏憂依笑着問道。
其實她很早之前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因爲每一次司徒翼都可以直接進門,駱景凡也是如此,對於這一點,她不是很明白。
“我們都有鑰匙,當初買房的時候,我們一起的,我,駱景凡,邱溫卓都有,所以能進來不奇怪,你腿如何了?”司徒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