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那男人叫阿強,平常與傅清風走得最親近,看到楚黎繳械這才稍放心了下來,滿是嚴肅的說:“識實務者爲俊傑,傅哥對你這般好,你也該感恩戴德才是,人心都是肉做的,就算是養條狗都該熟了!”
“你說得對,我在他眼中就是條狗,你會感恩一個把你當成狗的人?”楚黎冷笑:“跟你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以爲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們講條件!?”阿強冷哼,緊了緊手裡的qiang。
楚黎捏了捏手骨,滿不在乎的說:“我是在跟傅清風談條件,答不答應得親口問他。”
阿強想了想,拿出了手機給傅清風打了一個電話,不知傅清風跟阿強說了什麼,阿強將手機拋給了楚黎。
“傅清風,我終究還是太高估了我自己。”楚黎看似傷感的冗長嘆了口氣。
“小混蛋,有時候我真想親手捏死你!”傅清風的聲音啞得像是在沙紙上磨過,字裡行間透着一股子狠勁兒。
楚黎挑釁一笑:“可你下不了手,這一次我依舊想賭,賭你的不忍!”
“你認爲你能贏?”傅清風冷哼,恨得牙癢癢。
“不是認爲,而是非贏不可。”楚黎等了半晌,那端沒有迴應,他輕輕一笑,透着決絕:“我不怕死,我從小就孤苦無依,無所牽掛。從我自主申請入雷成幫做臥底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不要賭我惜命,你沒有一點勝算。從一開始,你看我的眼神已經昭告天下,走到今天不妨告訴你,我正是利用了你對我的心。我說過,你太強了,所以我只好把自己變成你唯一的弱點。看,傅爺,我給了你多少暗示,可你就是從不願意去想。”
“條件!”傅清風被楚黎逼得生硬的吐出兩個字,算是勉強的妥協了。
“我的條件很簡單,放了我的朋友,我回去見你,從此以後就當是我死了,活着的只是傅爺身邊的一條狗。如何?”楚黎信心滿滿,傅清風諱莫如深。
“你以爲你能贏?”傅清風又反覆問了他,隨即又說:“你確定自己不後悔便好,我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作告別。楚黎,沒有我做不到的,只要我想!這一次,我贏定了!你回來,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他從未用這般冰冷的語氣對自己,犯賤的心底有些莫明的失落感,他說會殺了他,楚黎也相信,傅清風能說到做到。將電話掐斷後還給了阿強,楚黎轉身衝立逍笑了笑。他總愛笑,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從不苦着臉。
“楚黎,咱們共進退!”立逍眉頭緊鎖,一手扣過楚黎的肩膀:“咱們是好兄弟,沒有丟下好兄弟的道理。”
“立逍,還記得這串佛珠嗎?”楚黎將風衣的袖子拉上,手腕上那串檀木佛珠很普通卻又顯得很特別,立逍點了點頭:“三年前你來這裡做臥底我求來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做臥底有多危險,哪怕什麼都不能改變,也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對自己或對身邊的朋友,只爲求一個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