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沈饒縵與李慕易的糾葛
程安許打來的所有電話都讓陸琪搶過去掛掉了,之後,程安許還是不死心的發來一條短信。
“蘇冉,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但我跟林清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你能不能別跟我鬧了,一起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
看着這條短信,我不知道是該去相信程安許,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那天是確確實實的看見了他和林清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在牀上,還清晰的聽見了林清嘴裡溢出的那些情不自禁的聲音。這讓我如何去相信程安許呢?
心事重重的上完插花課程,如今,我雖達不到藝術插花大師的境界,至少,弄出來的插花不至於不堪入目,雖不是能擺上展覽館的藝術品,好在宜家宜室。路過一家花店,便買了幾枝白百合,準備拿回家做下實驗。
恰好在花店裡遇到沈饒縵,她正拿着小噴水壺給那些花兒噴着水,我詫異的叫了聲,“沈饒縵?”
沈饒縵這才放下手中的小水壺,衝我一笑,“真巧,我在這裡打工呢。”
沈饒縵替我挑了幾枝鮮豔嬌嫩的白百合,遞給我,我接下沈饒縵遞過來的花,仍然沒有消化過來沈饒縵在這家小花店打工的事情,一般在花店裡打工的應該是十八 九歲、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纔是。
沈饒縵同我閒聊起來,“我做過很多的工作的。十四歲的時候就開始打工了,那時候邊上學邊打工,什麼活都幹過,給人洗過車,情人節的夜裡在大街上賣過鮮花,便利商店裡打過工,後來才慢慢寫點小文字,在圈內稍有了些小名氣之後,還是喜歡去做些沒有嘗試過的事情,人生是需要好好的歷練,纔會精彩,纔會有滋有味的。”
我如有所悟懵懂的點點頭,程安許又打來電話,手機鈴聲煩躁的響着,想掛掉,只是當着沈饒縵的面,不敢做出如此沒修養沒氣質的事情來,只好歉意的跟沈饒縵說聲再見離開,再接起電話匆匆的離開花店,因爲我不知道程安許將會跟我說些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會因爲程安許難過到什麼程度,不想在沈饒縵面前狼狽不堪,保有自己僅有的一絲溫而大方的模樣。
我才接下電話,沈饒縵已經向我微笑着拿着包包離開了花店,她也已經下班了。
程安許的聲音有些低聲下氣,甚至是承認錯誤的口氣,“蘇冉,你真的誤會我和林清了。那天我是發短信讓你過來,但我完全沒有想到林清會突然出現。”
“噢,是嗎?林清突然出現,你們兩個人就完全情不自禁了,就像我看到的那樣,你跟林清在牀上做着那樣的事,都只是突然碰到然後都符合各自的口味將情 欲之火勾的一發不可收拾了,現在你是覺得你還是愛着我的,所以試圖想讓我接受你跟林清不過是睡了一夜而已……”我不知道有着怎麼樣的勇氣將這一段噬痛着我的心的所見所聞說出來,說完之後,沒有想象中的眼淚掉下來,我寧願他喜歡的人依然還是林清,也不希望他在我和林清之間相互搖擺。
也許,沒有程安許,我真的會很喜歡林清的,林清真的是聰明美好,可是,我們中間有個程安許,要麼程安許彎着她的手走向左邊,要麼程安許挽着我的手走右邊,因此,我跟林清之間,要麼陌生人,要麼仇敵。
“我沒有跟林清在牀上做出那些事情來,林清她在華悅定了套房,正好在我隔壁,林清因爲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迷迷糊糊的才跑到了我的房間來的。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我看林清心情不好,把她送回她的房間後,纔給你打電話想跟你說不用來了,哪知道你不接電話,發給你短信你也不回。”
“什麼都沒有發生?程安許,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居然說什麼都沒有發生。程安許,哪怕你直接跟我說你愛的人是林清,讓我死了那條心,也好過讓我聽你這假惺惺的話。”說完,氣憤的掛掉電話,於程安許,我始終沒辦法淡然面對之,我不知道對於程安許和林清還有我之間的事情到底要是個什麼樣的結果纔是好的,我是真的希望真如程安許所說的那樣,他跟林清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還能假的了嗎?
傷心氣惱正盛,攔了輛出租車就要回去,卻剛好瞥見一個貌似李慕易的男人,在追逐沈饒縵,而沈饒縵則是慌慌張張的往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跑去,出租車司機啓動引擎,在道路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尾氣,我便看不見沈饒縵和李慕易了。
剛從清晨夢醒起牀的沈饒縵,還來不及梳洗打扮便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催到了玄關處,打開門一看,便就見到了李慕易那張古惑仔一樣的臉,下巴有未修飾的青色鬍渣,沈饒縵愣住一會,爾後回過神來,冷漠的問道,“你來幹什麼?”說完,便沈伸手要把門關上,表示絲毫不想見到李慕易。
李慕易伸手擋住沈饒縵關門的動作,站在門外,沒有想要進來的意思,直截了當的問道,“我聽人說你懷孕了,之後又把孩子拿掉了。”
“沒錯,這與你有什麼關係。”沈饒縵看向李慕易的眼神,除了冷漠之外,再找不到別的情緒。
“怎麼沒有關係,孩子是我的,你私自拿掉孩子,跟我沒有關係嗎?”李慕易眼中帶着濃重的血色,靠近沈饒縵那張清麗的臉蛋,越來越近,似乎是要將沈饒縵私吞活剝了一般。沈饒縵併爲顯出怯懦的神色,冷漠淡然的看着李慕易那張可笑的臉,“告訴了你又怎麼樣?我是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而你,也不可能因爲一個孩子而跟我在一起。既然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孩子是不可能留下的,我想,也就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了。”
沈饒縵說的話在理,李慕易是不可能被一個孩子綁住腳的人,他習慣了形式主義的浪漫主義,不可能將心思綁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只是,想到沈饒縵私自將孩子打掉,這讓他的心裡不平衡起來,孩子有他的一半,爲何卻是由沈饒縵一人做決定。他認爲,至少他應該要和沈饒縵一同去醫院打掉這個孩子。
“我聽說,你現在又和一個醫生好上了?”李慕易嘴角微微扯動,鄙夷的看了沈饒縵一眼,語氣極其糟糕的說了句。
“李慕易,我想,我跟誰在一起與你沒多大的關係,就像你跟誰在一起跟我沒有關係一樣。我跟你原本就是兩個不同精神世界的人,只是不小心走上了一條正途開出的一條小支路相互遇見了,不過,到最後我們都會回到自己的正途上去,從此互不相擾。”沈饒縵說完,便重重的砸上門,自己靠在門後緩緩的滑坐在地上,初晨的白色地板,有些微涼。
是在沈雪縵打開房間門看到沈饒縵坐在地上失神,揉了揉眼睛,迷迷惶惶的叫了聲,“姐,你怎麼坐地上啊?”沈饒縵這纔回過神來,從地上起來,對沈雪縵淺淡的笑笑,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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