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爵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後,乘搭着電梯下到了停車場,就在正要朝着停放的車走去時,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聲音從車裡出來。
顏裴染從車裡出來,轉身從後座那出文件,就在正要關車門,正巧與凌爵四目相對,心裡一怔,“你——”
“小染,你怎麼會在麥斯?”凌爵輕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文件,又道:“不要說你是在這裡工作?”
想不到就這樣被逮到了一個正着,顏裴染也知道以凌爵的聰明她是隱瞞不下去了,只好忍承認道:“我是在這裡工作,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吧。”
顏裴染並不想人知道她的背景,所以,就拉着凌爵離開停車場,來到了公司對面的咖啡廳。
凌爵解開西裝外套釦子,姿態傲慢的坐了下來,大量了一下這個小妮子,說道:“辭去雷諾克的工作,跑回來居然選擇到香港的麥斯,而不是會自己家公司工作,這要是外公知道了——”
“爵表哥,我知道你一向很疼我,你就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外公和我爸媽,好不好?”顏裴染將一杯凌爵最愛喝摩卡遞給他,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個的表哥。
“別跟我來這套,說吧,原因。”凌爵倒是有點興趣知道這個小妮子偷偷的跑到麥斯工作的原因。
“沒什麼原因,就是工作,而且,我不想回去。”顏裴染撇了撇嘴,說道。
凌爵盯着她,又怎麼看不出這小妮子在掩飾,不禁笑了笑,說道:“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凌爵身子後傾,手拿起這杯摩卡,喝了一口,緩緩地說道:“我看不止如此,而是因爲誰吧?”
“不是啦,表哥,你別亂猜,我只不過是想跟着肖墨恩學習,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在紐交所就認識。”顏裴染瞪了一眼自己的表哥,解釋道,然後看了看手錶,說道:可是,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公司開會,先走了。”顏裴染看了看時間,連忙說道,然後拿起文件就先離開。
凌爵看着顏裴染離開的背影,在他看來,她越是這樣,越倒是讓他感覺自己猜測是對的,但是去很詫異,那個人是肖墨恩……
凌爵俊美的臉輕微的勾起一抹笑,拿着一杯摩卡,再次喝了一口,卻在不經意間皺起了眉心,他喜歡摩卡,卻沒有人知道,他喜歡的是她做的摩卡,那味道彷彿還在鼻尖徘徊,刻進了腦海中,只是已經有很多年,他找不回那樣的味道了……
想着,他的手緊緊的捏住手把,彷彿要將這咖啡杯捏碎!
忽然,清脆的鈴聲忽然響起,劃破了這份寧靜,也打斷了他的思索。
凌爵恢復原本的神色,按下接聽鍵,那頭就傳到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我說過,千萬別小看了這肖墨恩。”
“這件事已經證明他知道了當年肖墨恩的案件。”樑世超是肖文璃當年案件的涉及人員,除了這個之外,其實肖墨恩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支持邢邵傅,收購東辰航空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先進入董事會,所以需要邢邵傅的幫助,那麼在這之前,邢邵傅必須贏得兩天後的競選。
這就是他說肖墨恩的手段獨特的重點,但卻也有件事讓他覺得奇怪,“肖文璃的案件,肖墨恩應該不會知道,除非……”
“除非是有人故意告訴他,讓他走出這麼一步。”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凌爵也半眯起眼眸,他似乎已經猜到會是誰,想到這個人,他的手更加捏緊,握成了拳頭!
這時,位於半山區連家別墅,也是一棟有着歷史痕跡的建築。
連家的祖籍在廣州,是當年在日本人入侵,廣州城淪陷的時候,遷至到了香港,以當初帶來的大量資金與英國商人合作,由於香港迴歸,英國人的撤資,導致聯合國際出現的危機,直到連立偉接管進行企業轉型,從大型的投資入手,纔有了在國內外今天的成績,並且在成爲東辰航空的股東後更是開闊了航空業的發展。
並且由連傑開始,連家的人也開始朝着政壇發展,所以,這次連傑的選舉也關乎着連家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榮譽。
書房裡,連立偉負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聽到開門聲音,才緩緩地轉過身。
連傑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擡起頭看向大哥
連立偉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低沉的說道:“你喜歡玩女人,我不攔你,但是你要清楚一點,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要記住現在是什麼身份。”
“大哥,這次的事情我可是被陷害的,不過還是大哥厲害,這下連樑世超都拉下了臺。”
說到這件事,一向謹慎的連立偉卻總有點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但是卻有摸不清楚,微微的擡起眼眸,說道:“立刻處理完那個女人的事情,別給我再出什麼岔子。”
“我知道,會盡快讓她回上海。”但其實對於連傑來說,卻因爲這次蔣怡的表現讓他更加的疼惜。
連立偉輕嗯了一聲:“這兩天你就安分點,去看看你的老婆吧。”
連傑點點頭,就起身走了出去,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的確該去看看他的老婆了。
蔣慧欣回來之後就有些頭暈,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翻了一個身,不禁伸手摸了摸腹部,今天的事情雖然已經證明了,但她的心裡總是感覺不對勁,這時,門被推開,連傑走了進來。
“慧欣,柳媽說你不舒服,連晚飯也沒吃多少,怎麼了?”他坐到了牀邊,關心的問道。
蔣慧欣撐着自己坐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老公,我想你實話告訴我,今天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你不也看的很清楚嗎?是樑世超陷害我。”連傑眼睛也不眨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雖然看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她心裡總是會有些胡思亂想,連傑安撫着老婆躺下,說道:“你別亂想了,不舒服的話,我去讓醫生過來看看。”
蔣慧欣抓住他的手,看着他,“不用了,我是……”
連傑看着她有些猶豫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這只是懷孕的反應。”蔣慧欣低聲的說道,讓連傑忽然震驚住,看着妻子,“慧欣,你說你懷孕了?”
“原本想在選舉結束後告訴你。”蔣慧欣點點頭,連傑開心的笑出聲了,今天還真是好日子,一招把勁敵除掉,盼了這麼久,老婆也懷孕了,想到這裡,他連忙安撫妻子,激動的說道:“慧欣,我們有孩子了,哈哈,真是太好了。”
看着丈夫開心的樣子,她也將心頭那些疑慮忘卻,相信他的丈夫還是在乎她和這個家,而且他們現在還有了孩子。
連傑卻是笑得合不攏嘴,說道:“你現在要好好的休息,有什麼不舒服就要立刻跟我——”
話還未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連傑看了看來電顯示,立刻將牀頭櫃的手機拿在了手中。
蔣慧欣有些好奇的問道:“誰的電話?”
“工作上的,我去接個電話,你快休息吧。”連傑說完,就拿着手機快步的走出了房間。
蔣慧欣原本還在丈夫的話中融化,但是就在手機響起,他快步離開時,她的心裡又再次沉了下去,有感覺這個不是工作上的電話,會是誰?其實,在過去,老公在外面玩女人,她爲了家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道男人在外面不過是玩玩,始終會回家。
但是,就在剛剛知道她懷孕,還看到電話來就立刻離開,讓她的心裡頓時沉了下來……
連傑拿着手機穿過走廊,來到了盡頭的露天陽臺,接下電話,問道:“怎麼了?”
“你今晚不過來嗎?我想你了……”電話那頭是蔣怡嗲聲嗲氣的聲音,差點就讓連傑動心,但是響起大哥說的話,只能忍着說道:“這兩天不行,你先回上海,等選舉結束我再去找你。”
“你說過會跟小姨離婚,娶我的事情是真的嗎?”蔣怡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連傑當初也不過是隨便說說,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要維繫好這些關係,於是,說道:“當然,但是現在這件事還沒完,怎麼也要等最後選舉結束,穩定了,我才能做這件事。”
連傑儘量把聲音放得很低,然後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然後儘量低聲的說道:“結婚也需要時間,不能急,不然……”
電話那邊的蔣怡嗯了一聲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乖啦,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回上海。”
蔣怡聽着電話那邊的話,迴應了一聲好,然後就掛掉了電話,臉色不禁冷冷的一哼,隨即將手機丟到了牀上。
這樣就想打發她,她蔣怡可不傻,要她回上海,她偏偏就不回去,等着他處理離婚這件事!
而現在,反正他不在,那就出去玩玩,很久沒有回到香港了,還真是有些懷念這裡的夜生活。
蔣怡換上了一身性感的裙子,套上外套,拎着包包,一邊打電話,一邊朝着外面走去。
而此刻,香港的夜越深,就越是激情盪漾。
蘭桂坊的某間酒吧裡,笑聲,歌聲洋溢着,在閃爍的燈光下夜生活不眠不休的在狂歡,在舞池的中央,蔣怡釋放着自己,隨着舞動,窄裙褪到大腿上,低胸的V領呈現雪白的肌膚,燈光下顯得十分性感。
引來男子與他則起舞,兩人貼得很緊,男人看着他妖嬈的舞姿,完全被迷惑住。
在歌曲結束後,挑眉說道:“小姐,一起喝一杯?”
“不用了。”蔣怡瞥了他一眼,直接推開他的手,離開朝着吧檯的位置走了過去,一看那小子就是沒錢的主,她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而且,她今晚來只不過是想自己享受一下而已。
蔣怡邁着妖嬈的步伐朝着吧檯走去,忽然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雅,你怎麼也來這裡了?”她興奮的打招呼。
原本在快速地穿過人羣的莫雅珍,聽到有人叫自己,聽住了腳步,看着叫自己的人,始終沒有說話。
“小雅,不過才兩年不見,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蔣怡見莫雅珍不說話,又繼續說道。
怎麼可能不認識,最近新聞裡可都是她的身影,莫雅珍淡淡的一笑,說道:“怎麼可能,你是蔣怡。”
“兩年不見,你看起來成熟了,聽說你和凌峰結婚了?他可是出名的花花公子。”她在鼎豐工作,這件事她是怎麼都知道一點。
莫雅珍卻對她說的話不給於回答,而是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莫雅珍就加快了腳步離開,剩下蔣怡自己,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以前在工作的時候看上去倒是挺職業,但是到了夜場可就完全變樣,她和她來過兩次一起玩,差點就震驚住她在這裡的放縱。
今晚,她還真的看起來有些變了,看來是嫁給了凌峰,準備做乖乖女了?
蔣怡收回了目光,一屁股坐在了吧檯前的高凳上,伸手拿起酒保倒上的威士忌,喝下一口,就看到坐在對面的熟悉面孔。
對面的男子她倒是很有印象,在馬會那天見過,JK的統計師,雖然不知道JK是什麼公司,但是卻在那天聽人說這家公司在石油業發展,而且是一家很有潛力的公司。
看來,今晚還真是碰上不少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有來頭的,她拿着威士忌走了過去。
羅鄴力喝着威士忌,擡頭看着電視機裡的球賽,拿着手中的手機在計算着什麼。
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你就是羅先生吧?”
說着,她在旁邊的位置下坐了下來,羅鄴力收回目光,看看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我們應該有見過面吧?”聽到羅鄴力的話,蔣怡笑了笑,說道:“兩天前在我們在馬會見過。”
“我想起來,你是蔣小姐,你好。”羅鄴力嘴角輕揚的說道。
蔣怡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拿起酒杯與羅鄴力敬了一杯,說道:“很高興羅先生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