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沈馨予臉色還有些蒼白,像是還沒有從之前的驚慌中緩過神來,好多的回憶在腦海中閃過,從小她都就喜歡跟在陸祈銳的身後,有女孩子靠近他,她就會想盡辦法讓對方知難而退,因爲,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認爲祈銳是她的,總有一天她要成爲她的新娘。
終於,在十九歲那年夏天,她嫁給了祈銳,她是沈家千金,他是陸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婚禮空前盛世的盛大,或許,有的人會認爲那是政治聯姻,也有的人認爲是她和祈銳相愛的結果,但是,卻沒有知道這當中的陰謀,包括沈馨予她自己。
她只知道,自己爲能嫁給祈銳而滿足,因爲她深愛着祈銳,一心想着如何成爲稱職的妻子,最後卻被傷的體無完膚,她問過自己那個曾經要娶她爲妻的男人,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原因是他從一開始都不曾愛過她,不愛她,不愛他,呵呵,她沈馨予真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沈馨予仰着頭看着天空,深呼吸一口氣,不可以再讓那個男人打擾了你的思緒,你的人生傻過那麼一次就夠了,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去一處自己能落腳的地方。
半天下來,天色接近黃昏,沈馨予汗水淋漓,她感到呼吸逐漸沉重,找了幾個地方,都是價錢太貴,現在的她還沒有工作,只有賣掉戒指的那十萬塊,她不能像以前那樣毫不在乎的揮霍了。
“沈馨予?”一道細柔嬌媚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思索,她擡眼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穿着時尚的女人。
前衛的大波浪捲髮披在胸前,黑色的超短窄裙和一件時尚的純手工上衣凸顯着玲瓏有致的身材,帶着墨鏡的臉靠近她,興奮的開口:“真的是你,沈馨予,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秦潔?”沈馨予有點不敢肯定,對方摘下墨鏡,美豔的容顏呈現在陽光下,爽朗的說道:“就是我啦,想不到你也出來了,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看仔細看清楚之後,沈馨予很肯定她就是自己在監獄裡認識的秦潔,也是一個經受過傷的女人,替深愛了多年的男友定罪,最後男友卻與別的女人結婚了,在獄中自殺了幾次都被沈馨予撞上,救了她,兩人成爲了朋友,她在一年前出獄,想不到今天還會再見面,而且還變成了這麼時尚,差點讓她認不出。
“馨予,轉眼我們有一年沒見了,現在住在哪裡?好不好?”秦潔喝了一口咖啡,將杯子放回桌面,關心的問道。
沈馨予淡淡的一笑,說道:“我今天剛出來,正在找房子落腳。”
“找房子?別找了,就先住我那裡吧。”秦潔擺了擺手,還未等沈馨予點頭,就拉着她過了馬路,在走過一條巷子,就到了她的住處,這房子不大,兩房一廳,裡面的傢俱十分的簡單。
“我原來跟另外一個人合租,不久前她掉了個金龜婿,就去住金屋去了,剩下我自己,我正打算找人合租,現在正好,我們一起住。”秦潔朝着沙發做了下來,擡眼看着沈馨予說道:“除非你嫌棄我現在的工作而拒絕。”
秦潔自嘲的笑了笑,從茶几上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夾在纖細的手指間,點燃,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
煙霧瀰漫籠罩在她美豔的臉,就像是一位經歷了現實的滄桑的女人,彈了彈菸灰進菸灰缸,雲淡風輕的說道:“以你的聰明也該看得出來,我在夜總會工作。”
沈馨予沒有說話,其實她剛剛也是猜測,現在她自己說了出來,“你認爲我會嫌棄?”
“一個初中畢業,沒有學歷,在加上坐過牢,想在這個競爭力如此強的地方謀生,那比登天還難,這個世界男人不能相信,那還不如賺他們錢,花他們錢。”秦潔再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馨予,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因爲我知道,我像你和文姐告訴我的,靠自己,認真的生活。”
每個人都想認真的活着,包括她也想,所以,她又怎麼會嫌棄,沈馨予伸手拿走秦潔手中的煙,按滅在菸灰缸中,“你以後就少抽些煙,它對身體不好,而且,作爲室友的我也不想吸二手菸。”
秦潔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笑,說道:“馨予,你還是這個樣子,今後有什麼打算嗎?這幾年跟文姐所學的也該派上用場了吧?”
在裡面的人都知道文姐曾經是個商界的風雲人物,一向冷漠,可是奇蹟的是,她竟然會主動找上自己,長這麼大,一向都把心思花在玩和祈睿上的她,從未有過的這麼努力去學習,文姐的確教了自己很多東西,不過,就在一個月前心臟病去世了,遺體被送回了美國,之後的事情,她也就不能知曉了。
沈馨予擡眼,說道:“應該是先找份工作,希望是金融投資方面的。”
“金融投資方面……對了,馨予,你聽過卓越集團嗎?昨夜我聽客人聊天說起,卓越集團新的總裁上任,從新調整投資部門,正準備徵選一批交易員,你可以去試一試,你不是都在學這些嗎?這可是內幕消息,希望對你有用。”秦潔在夜總會上班,時不時能聽到這些消息也是正常,忽然想起這麼幾年馨予學的專業,也就說了出來。
卓越集團她當然有在雜誌上看過,單就說集團旗下的卓越投資是目前投行最負有盛名的十大公司之一,多少人想擠進去的地方,當然,要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不管是不是奢望,她的確都想試一試。
“想不到跟你一聊就聊了這麼久,不說了,我急着開工,你睡那個房間,有什麼給我打電話,先走了。”說完,拎起包包就連忙離開了,只剩下沈馨予自己一個人。
她推開房間的門,房間很小,一張單人牀,書桌和衣櫃已經幾乎佔據了房間所有的地方,但是,對於這四年在懲教署裡,是天與地之別,這對於她來說已經很好不過了,因爲,總算有了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