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心欠她什麼？
封明珠雲淡風輕的說，“厲小姐，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四爺和我父親之間的恩怨你也不知道……哦，他什麼都不跟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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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勾起厲雪兒的好奇心，卻不肯說明，封明珠抱着文件，瞧着厲雪兒無助的神色。
……
走廊，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形，突然的衝進包房大吼大叫，“不好了，封小姐被厲小姐推進了池塘！”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驚呆了。
厲雪兒先動手了？
怎麼可能？
這不符合厲雪兒的性格。
要說封明珠先動手，反而比較可信。
“怎麼可能，是你親眼看到的？厲小姐可是六爺的女兒，既然說了話，就要爲每個字負責！”在封世媛的質問之下，那人突然變了臉色，只是支支吾吾的道，“不是我親眼看到的，也是聽人說的……”
“下一次，不要隨便亂講話！”就在封世媛發怒的時刻，封心已經放下酒杯，第一個走出了包間。
“她怎麼這樣不知輕重，在外面就動手了，萬一被人看到……”明錦炎皺眉。
“不可能的，她不會先動手，她不是那樣的人……”封世媛怎麼都不信。
“那你也聽到了？”明錦炎心頭也煩，好端端的飯局，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你少說兩句！別站着不腰疼！她是我的朋友，你能尊重我一下？”封世媛懶得吵架。
“就是因爲，是你的朋友出意外，還是六爺的女兒，所以我才擔心！”明錦炎重重嘆氣！
……
“他不欠你的……不欠任何人的……”
嘴角重複了三遍這話，厲雪兒安然無恙，倒是她一旁，封明珠渾身溼透了，若不是被人拽上岸，這麼陰冷的天，封明珠豈不是要凍死在池子裡？
嘴角發白，封明珠身上裹着乾淨的毛巾，臉上的水珠擦仔細了，可頭髮卻溼噠噠的，了無生機。
“封心少爺來了……”有人通報。
當封心趕到的時候，封明珠坐在板凳上，厲雪兒站在一旁，兩人都不說話！
人都沒事，關鍵是，封明珠先前手頭的文件，都飄在了池子裡，看樣子撈不上來！
那些文件，是這幾天的勞動成果，其中一份絕密文件，明天就要交給法國人看！
當封明珠上岸的時候就發現，隨身攜帶的優盤也弄丟了！
一切，毀於一旦！
“怎麼回事？”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封心終於開口！
先看了封明珠一眼，封心走到厲雪兒的跟前，質問道，“是你推她的？”
“……”厲雪兒捏緊自己的掌心，“我當時太生氣了，可後來我……”
“回答我的問題，是你推她的？”封心追問道！
“我後來，想要拉她的，是她甩開我的手……”頭腦很亂，厲雪兒也知道，文件丟了，所以想爲自己解釋。
“告訴我，是不是你？”封心嚴肅的望着她，“厲雪兒，你從來不對我說謊！”
“是我……”厲雪兒直接承認了，她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撒謊！
“道歉！”封心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冷漠的吐出這兩個字。
“我不！”厲雪兒承認自己的衝動，但不認爲自己做錯了。
“道、歉！”封心加強了語氣，這還是厲雪兒頭次看到封心真的在生氣，卻要求她向封明珠道歉。
“憑什麼我要道歉？我沒錯，我是無心的！後來我想拉住她……”厲雪兒拼命強調這句，眼眶變得溼潤。
“雪兒，道歉。”他還是同一個意思，無非讓她道歉。
厲雪兒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能怎麼樣？
厲雪兒諷刺的笑了一下，她轉過身，和封心擦肩而過的時候，撞到了他的肩膀，她走到封明珠的眼前，言語冰冷的說，“明珠小姐，我太沖動了，因爲心情不好，所以推了你一把，我道歉，我現在跟你道歉，你心裡是不是滿意了？”
停頓了一下，厲雪兒好笑的說，“但是後來我分明拉住你，是你甩開我的手，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所以我不覺得自己有錯！”
話都說完了，厲雪兒心頭舒服許多，她沒去看任何人，瀟灑的轉身，走人！
眼瞳猛然伸縮，封心陡然看向封明珠，“她已經道歉了，她不是故意的。”
封明珠只覺得好笑，厲雪兒一句道歉，就能抵得了她的落水？
何況，厲雪兒真的推了她！
“封明珠，你跟她說了什麼？”能將厲雪兒氣炸，封明珠肯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封世媛着急的問，封明珠卻不說話。
“她已經道了歉，你有種的話，倒是把剛纔對她說的，再說一遍？”封世媛煩躁的追問。
“我累了，想回房間休息，都別跟過來……”封明珠提醒道，“文件弄砸了，不過也不能怪我，是她推了我，她自己也承認……我今晚會加班的，先走了。”
最後那句，封明珠是對封心說的。
“你着急走什麼？”封世媛當即攔下她的去路。
“封世媛，你給我讓開，我現在身體不舒服……如果這麼恨我，恨不得我商場失意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封明珠說話間，劇烈的咳嗽。
明錦炎看封明珠這個臉色，分明應該去醫院，可她卻說，要回去加班，一時間，誰對誰錯，彷彿並不重要。
“人在做，天在看，封明珠……你自己好自爲之。”封世媛後退了一步，倒沒攔下封明珠。
封明珠捂着外套，一步步往酒店走去。
長大的代價，有時候，是讓你變成，曾經你最厭惡的樣子……
封明珠當晚受涼感冒，卻不肯去醫院，她吃下藥之後，依舊加班。
封念趕到的時候，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說厲雪兒和封明珠之間發生了小摩擦。
“大姐，她不是故意的。”封念忍不住爲厲雪兒解釋。
“文件都弄砸了，你還幫着她說話，讓我說你什麼好？”封明珠爲弟弟心疼。
“沒關係，我和法國商務解釋一下，再說了，談生意急不得，你先休息。”在封唸的看護之下，封明珠終於願意先休息。
另一個房間。
厲雪兒將自己的行李，一樣一樣收拾妥當，然後搬出了自己的小行李將，將衣物全部放好！
她低頭瞥了一下時間，凌晨二點。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