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緹娜慌的，不敢把文件拿回去給四哥過目。
“別開玩笑了，如果四哥看到了，我會死的！”緹娜勸道，“慕小姐，誰沒有困境的時候？也許簽下這個合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忘記一些該忘記的人，記住一些該記住的事，人應該積極的往前看嘛，對不對？”
“他知道我現在需要錢，所以拿這樣的合約給我……”慕清歡捏緊掌心。
他知道她缺什麼，就以爲，能把她吃的死死的？
“如果真的走到了這一步，不如拿着錢，開心的好好過日子吧？男人，總有無情的時候，總不能要的太多。”緹娜竭力的勸道。
“緹娜小姐，不要因爲合約的事情再來找我了，這份合約，我是不會籤的，人活着，要呼吸，要吃飯，要睡覺，但是除了這些，還要爭一口氣！”
用盡全力的說着，慕清歡微微笑着，“我沒辦法把屬於我的回憶，變成櫥窗裡的兜售品！”
慕清歡拒絕的太過徹底，緹娜完敗了，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勸慕清歡簽下同意書。
“她還是不肯籤是麼？”推開車門，封城穿着簡單、利落的大衣，邁着穩健的步伐往慕清歡走去。
“四哥……”緹娜微微攔下封城。
“讓、開！”他這兩個字，不容置喙！
緹娜艱難的後退了三步，見封城一步一步，往慕清歡走了過去！
眼前出現一大片投影，慕清歡下意識蹙眉，沒有預兆，撞入那雙幽暗的深潭之中！
“說吧，慕清歡，你想怎麼樣……”封城緊緊的低頭望着她，劈頭蓋臉的將合約扔在她的眼底。
她想怎麼樣？
她從來，就沒想怎麼樣。
“你所謂的，好好過日子，原來是這樣輕易，就不要了，就不負責了……你的話連一毛錢都不值得，以後，你千萬不要輕易的和一個女人這麼說話了。”
掀開含淚的眼角，慕清歡倔強、諷刺的望着封城，“我不想怎麼樣，你要和誰過日子，隨便你，封城，我們做陌生人好嗎？”
做陌生人？
眼神驀地一疼，封城立馬從褲袋裡摸出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語氣冷冽的問，“用扳指交換？”
在他所想，也許慕清歡堅持到這一步，爲的就是公平交換！
難麼，就用扳指交換！這應該是她想要的結果！
出乎意料，慕清歡堅決的說，“不，我不換！”
“慕清歡，你繼續倔下去，是想讓夏氏破產麼……！”他突然冷冽的說道！
“王、八、蛋！”
啪一聲，慕清歡伸手揚去！
頃刻間，封城的臉偏到一側去，嘴角微微的吃疼。
“封城，你王、八、蛋！”
反覆重複這句，慕清歡渾身顫抖得不能自已。
“那是我爸爸的公司，你們不是有約定嗎？爲什麼要毀掉我爸爸的公司？”
她不要公司，因爲不想不勞而獲。
可他卻說，讓她爸爸的公司破產！
冷冽的眼眸，夾雜了一股傷人的冷芒，封城摸了一下嘴角，“你可以拒絕，可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
“好，我賣！”在合約上，慕清歡填快速下一百塊。
“也就值這麼些錢……”
諷刺的笑着，慕清歡有些急切的簽下字，而後將那份合約砸向他的臉！
拿走合約，封城幾乎一秒的時間都未停留，轉身離開那個瞬間……
他知道，他失去她了。
目送那臉黑色轎車離開，慕清歡閉了閉眼，任由淚水滾滾滑下，舉起手機，“我要出道，六哥，你不是會幫我嗎？”
“清歡妹妹，怎麼，有什麼事需要幫的？”用力拍拍臉，當聽到‘出道’這兩個字，厲堂曜見鬼一樣甩了甩頭，“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要出道？”
“慕清歡，我再最後一遍問你，你真想出道？”笑不出來，厲堂曜非但沒有半點興奮感，甚至沉下眼眸，神色變得越發凝重。
“是，我要出道。”慕清歡清晰的說。
“你，考慮清楚？。”擦了擦嘴角，厲堂曜眼神閃爍。
“六哥，你該不會害怕吧四哥？……”彎起嘴角，慕清歡諷刺的笑着，
“開什麼玩笑？你以爲我怕四哥？”嗤笑着，厲堂曜桀驁的擡起下顎，那笑意透着野性！
……
聖美。
會議室。
“六哥，合作愉快。”撂下簽字筆，慕清歡垂下的目光，漫過已經敲過章的合約，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
“合作……愉快。”厲堂曜扯過合約，心頭卻不是滋味。
夜幕降臨。
顏奈兒深深呼吸，慕清歡出道，所以她也簽約了聖美。
聖美旗下，凡是六哥看上的藝人，恐怕每一個，都被他潛過。
這也是他們當初的說好的。
喝了兩杯紅酒壯膽，可顏奈兒還是渾身不自在。
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顏奈兒心如擂鼓……
六哥洗了十分鐘，恐怕已經洗的差不多了。
顏奈兒深深呼吸，突然有了逃跑的衝動，可她沒辦法承擔逃跑的代價。
她想紅，要付出代價！
咔擦。
厲堂曜走了出來，胯部披着一件鬆鬆垮垮的白色浴巾，那隨性的摸樣，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透着性感，妖孽。
髮絲淋着水珠，厲堂曜擡眸，只見顏奈兒穿了一身黑色透視短裙，火辣曲線一覽無餘。
厲堂曜提步走到衣櫥，挑了一件正裝換上。
他要出門？
“六哥……”顏奈兒欲言又止。
“你先休息，我今天不留下。”他慢條斯理的套上衣服，再繫上褲鏈，動作一氣呵成。
顏奈兒心底一鬆，卻又透着一層怪異……
“六哥，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不是，是我的問題，我今天沒興趣。”胳膊推了推她，厲堂曜摔門離去。
開車在市區溜達了一圈，厲堂曜冷冷坐在駕駛座上，沉靜的掏出手機，打給封城。
“我是封城。”按着眉頭，封城正坐在書房。
“切。”不屑的吐出口氣，隨即，厲堂曜宛若花花世界那般嗤笑，“慕清歡出道了，從聖美出道了！這事兒你知道嗎？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封城，你會後悔的！”
……
等會還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