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章 眼睛紅了
蔡建軍完全沒有料到紫姍會如此對她,怎麼說從頭到尾他對紫姍可是沒有惡語相向過;而鳳家的人對紫姍有多過份他很清楚,他可不是姓鳳的人。看到紫姍的眉毛都要豎過來了,他咳了兩聲:“李紫姍,我只是要和那位女士說兩句話,說完就走。”
他開口後往前走了一步:“對了,我馬上就要和鳳大蘭離婚了;從此以後我和鳳家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鳳大蘭的可惡我不說你也是知道的。嗯,你現在日子過得這麼好,可把鳳大蘭氣得不輕,我可是能每天都能聽到她罵你。”
紫姍已經轉過身去取了掃帚在手裡,對着蔡建軍就掃了過去;長柄的掃帚當然不會是全新的,是用了很多日子的東西,上面很有些灰塵啊、絲絲的頭髮啊之類纏繞在上面;這一掃,倒是給掃帚做了一下清潔,不少髒東西就留在蔡建軍的身上。
蔡建軍沒有想到紫姍說到做到,看到自己衣服上的髒污他叫起來:“這可是二千多元的……”他心疼壞了。衣服可是買了後第一次上身,還沒有穿一天就被李紫姍弄成這個樣子的;不但是髒了,而且掃帚好像還把衣服上的絲線勾掛了,在李紫姍的蠻力下抽起了幾處——這衣衣服是真的完了。
紫姍一手扶着掃帚一手指着門口:“出去。我不會再多說一遍,人話你聽不懂是不是?”她是不會讓蔡建軍進來的,對這種渣男她真得厭惡到了極點;看到他就能讓紫姍想到鳳大勇,這是很不愉快的聯想。
蔡建軍指着紫姍:“你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不是你的仇人,鳳家的人才是?我和鳳大蘭如何那是我們的事情不說。而且我還是代你報了仇?你真能摸着良心說,看到鳳大蘭倒黴你不高興?我現在是鳳大蘭的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你沒有聽說過?你還做生意,你連這個都不懂,還想在社會上站住腳。那是不可能的。”
他跟着安平來到紫姍這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紫姍會如此待他,還以爲紫姍會和他說一說鳳大蘭的近況:怎麼說。他和紫姍是沒有利害衝突的,反而因爲他讓鳳大蘭吃了大虧,李紫姍應該很樂意看到他纔對。
紫姍一掃帚就掃到了蔡建軍的腳上。讓他退好幾步才站住:“你做夢沒有醒是不是。誰和你是朋友。你這種人渣離我的店遠一點兒,不然讓我噁心一回我就對你不客氣一回。你和鳳大蘭如何是你的事情,不要拿這個向我說三道四。”
鳳家的人倒黴她自然不會生出什麼憐憫來,但是對於蔡建軍這樣無恥的人,她也真得無法容忍他的所爲;在其它地方看到此人可以當作沒有看到,可是在自己的店裡,她是絕不會讓蔡建軍這種人成爲客人的。
仇人的仇人是朋友?蔡建軍就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和鳳大蘭真得很般配。實在是不應該和鳳大蘭離婚的。
蔡建軍看到紫姍又一掃帚打過來,知道紫姍是不會讓他進門了,他只能着急的對着安平喊:“你不要以爲我會怕你們。那些東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要幫着鳳大蘭告我。行啊,小心鳳大蘭最後咬你一口。幫着一條毒蛇,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話沒有喊完就被紫姍掃出了門去,恨恨的跺跺腳轉身走了;不遠處有輛車等着他,車裡有人但看不清楚是誰,不過紫姍也不在意這些。她並不是要爲鳳大蘭出氣,只是單純的看不慣蔡建軍這個人而已。
安平站起來輕輕的鼓了兩下掌:“李女士,倒是我看走了眼,沒有想到你也是很有正義感的人。鳳大蘭……”
“你想做什麼是你的事情,你來到我店裡就是我的客人,飯菜有什麼問題你儘可以提,但是鳳大蘭的事情同我無關。”紫姍打斷了她的話:“我也不想知道任何鳳大蘭的事情。安律師,請問現在就上菜嗎?”
她討厭蔡建軍也不會因此而對鳳大蘭生出同情心來,更不會爲鳳大蘭去做什麼;鳳家的人與事已經同她無關——她不去報復什麼,就是經歷過上一世後現在她只想好好的和女兒生活下去;但,她同樣不會原諒鳳家的人對她做過的一切。
永遠也不會原諒。她就是一個很愛記仇的女人,僅此而已。
安平沒有想到李紫姍會如此說,輕輕一嘆:“好吧。我們現在就吃飯。”她歪了歪頭:“嗯,是我應該道歉,是我誤會了你,希望你能原諒我上一次的不當舉動。你和我並沒有什麼太深的誤會,只是我們兩個人對某些人與事的看法不同。”
紫姍幾天來聽她和助理說話,不能說是瞭解安平也能知道安平大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安平的眼中,人好像就分爲兩種——男人和女人;而安平通常都是站在弱勢的女人這一邊,她對女權有着極爲狂熱的執着,這也是紫姍很不能理解的東西。
紫姍是不會再容忍有誰來欺負自己,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情比生存更重要?她要吃飯,女兒也要吃飯,女權?她可不認爲自己所爲是爲了什麼女權,她只是爲了自己和女兒。
而且,在紫姍的眼中人也只分成兩種,那就是好人和壞人;紫姍對好人的定義就是,對自己和寶寶好的人就是好人,比如楚香、比如乜靜,再比如林浩等。而壞人嘛,就是欺負她和女兒的人。
什麼?對的就一定是你李紫姍?!
紫姍纔不管那個呢,她就是一個平常的女人家,她也承認自己的心眼不大很容易就會記仇的;所以,好人和壞人就是她認定的這樣——鳳家的大多數人予她而言都是壞人,不管他們是不是對別的人好,是不是做過什麼修橋鋪路的大好事。
好與壞,就是這麼簡單,如同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紫姍的腦子裡並沒有什麼太過複雜的想法,更沒有什麼偉大的人生目標:她就是想能買個好房、買個好車,讓女兒上好學校,經常可以出去旅遊……。
紫姍微微一笑:“安律師是做大事的人,我的眼中只有自己小家這麼一點兒,是不能相比的。您稍等,菜馬上就到。”她沒有想和安律師再說下去,因爲她不認爲自己和安律師能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下午忙完以後,紫姍陪着楚香去醫院做了健康檢查,是給法院提供可靠的證據,證實她可以好好的照顧兒子。做檢查還是很麻煩的,一項一項逐個做下來,太陽已經西斜了;紫姍不用擔心女兒,因爲還有乜靜和胖子夫妻在——寶寶就是他們家的編外人員,他們的另外一個孩子;而高原對紫姍來說也是一樣。
這次做的檢查需要的時間比較久,紫姍在外面等的時候看到林浩急急忙忙的自電梯出來,然後左轉了;她急走兩步叫林浩他也沒有聽到,便跟了上去:就是想和林浩說,明天她可能有事兒,不能和林浩一起出去。
打個電話當然能說清楚,但是卻有點不太尊重或是什麼其它的意思,遠不如當面說來的好;再說,林浩到醫院裡來紫姍也不知道,只是記得他好像提過要到醫院做什麼檢查——她有些擔心,不是林浩生病了吧?因爲看上去林浩的臉色不太好。
轉來轉去紫姍就追到住院部這邊,正好趕送飯的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更爲嘈雜,擠來擠去的時候,紫姍也就看不到林浩了。她輕輕的嘆口氣轉身,看來還要打電話約林浩好好問問,是不是林浩生了病。
她走了幾步後在打開的病房門裡看到有人不小心把杯子摔到了地上,那人在牀上彎腰去揀碎片卻把自己的手指割傷了;病房裡沒有其它人,空蕩蕩病房裡只有她一個病人,另外兩張牀都是空閒的。
紫姍便走進屋裡,拿起掃帚:“我來幫你吧。”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也算不得是什麼好事;想來是陪牀的人有事走開了,她順便還問了一句:“要不要我叫護士給你看看受傷的手指,要不要上點藥什麼的。”
那揀碎玻璃的人擡起上身來,一張臉因爲頭朝下的關係已經通紅通紅的了;可是她還沒有看到紫姍,紫姍卻已經看清楚她是誰,當下把掃帚一放轉頭就要走:那人居然就是鳳大蘭!紫姍絕對不想幫她。
鳳大蘭也看到了紫姍,眉頭一皺:“用不着你假……”
“是你?!”柳雲的聲音尖尖的:“李紫姍,你是什麼意思,啊?跑到她這裡來想把好賣給誰啊,以爲你這樣做就能讓大勇哥原諒你的所爲了?你真有那個心,就不會在電視上胡說八道了。還想用這種小心思來巴結——可惜的是鳳大蘭今非昔比,她在鳳家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老大,她的話大勇哥也不聽了。”
柳雲沒有想到紫姍會在屋裡,而且手裡還拿着掃帚什麼的,顯然是在照顧鳳大蘭;這讓她極爲不滿意,因爲現在她是鳳大勇的妻,鳳大蘭是她的大姑子,和紫姍是沒有半點關係的。紫姍這麼做、這麼殷勤是爲了什麼?
她想到鳳大勇現在手中擁有的那些錢,眼睛當即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