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安排在考古隊中的臥底,很好的執行了自己的使命,將所聽到的完美的傳達給了白袍男。
說完美,是因爲這臥底還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而在臥底嘴裡聽到自己想聽到的後,白袍男已經十分確認秦寧就在考古隊,而且已經行動。
他將消息轉告了單來雨等人,而單來雨也是當機立斷,立刻行動,盯着單來雨等人的鬼相門,也沒耽擱,同樣也是迅速向着古徑而去。
天子墓,他們均是勢在必得。
而此時。
成功迷惑了這兩家人馬的秦寧等人,卻已經來到河岸垂柳樹旁。
河水很清澈,偶爾能看到魚兒在暢遊,午後的清風吹拂而過,掀起淡淡漣漪。
秦寧左看右看,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倒是白洋已經躍躍欲試了,天子墓的寶物他可是垂涎許久,雖然秦寧在,但小心順一兩件也是可以的。
“姐夫,咱下去吧?”白洋忙道。
秦寧笑了笑。
對身後老李和飛仔使了個眼色。
一旁老李和司徒飛立馬上前來,直接將白洋給扔進了河裡。
白洋猝不及防,當下就是灌了兩口水,等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哀嚎道:“姐夫,他倆要殺我。”
“少廢話。”秦寧撿起地上一根棍子,道:“說,是不是還有事瞞着我?”
白洋一臉懵:“沒有啊,姐夫。”
“沒有?”老李冷笑道:“你之前來過,按理說已經熟悉路線,爲什麼早上我們到這的時候還要重新找?白洋,你小子嘴裡還有沒有句實話?”
白洋訕笑:“姐夫,我忘了你信不?”
“哈,你在水裡泡着吧。”秦寧冷笑道:“什麼時候想到好的理由,咱們在說,老李,飛仔,給我看好了,敢爬上來,給我往死裡打。”
“明白!”
兩人異口同聲。
凶神惡煞的盯着白洋。
白洋哭求不止,不過秦寧壓根不搭理,只冷眼旁觀。
一旁黑葉子道:“就這麼耗着?”
“不急。”秦寧道:“今兒個不教訓教訓這小子,我念頭不通達。”
白洋這邊正求着,不遠處水面忽然出現一道漩渦,透過清澈的水面,正瞧見一個龐大的黑影在河底竄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向着白洋而來。
白洋顯然也注意到了,而且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滑膩膩的東西擦着自己而過,在看去卻是一隻大的有點不像話的黑魚,少說也得兩米多長,大嘴巴一張,森然的牙齒看起來極爲瘮人。
即便泡在這冰涼河水中,白洋都是感覺汗水直流,只撲騰着想爬上岸去,呼喊道:“姐夫,救我,救我啊!”
“那是什麼?”黑葉子掏出手槍來,忙問道。
秦寧道:“墓靈。”
“墓靈?”幾人顯然忘了河水裡掙扎的白洋,紛紛看向秦寧。
秦寧道:“墓葬有靈,形爲靈神,墓靈本質上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凡大墓均爲風水術士主持所建,因順應風水運轉,又有陣法主持,故所以有靈而生,可遮掩大墓天機,爲世人所不知,但時間長久,墓靈也會慢慢散去,化爲虛無,大墓也會因此泄露而不保。”
頓了頓,他撇了眼河水中正圍着白洋轉圈的大黑魚,又道:“不過有的墓靈,可奪天地造化而成形,成爲靈神,但是極爲罕見,古往今來有形的墓靈也是屈指可數。”
“那這墓靈,會吃人的吧?”老李問道。
秦寧道:“擅入者,自會被墓靈當做敵人。”
這邊白洋忽地慘叫了一聲,卻是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只哀嚎道:“姐夫,我錯了,快救我!”
“還不說?”
秦寧冷笑道。
白洋這會兒哪裡還敢遲疑,只向着岸邊爬,邊是道:“是夢中有人告訴我,帶你們到這裡來,他可以贈送給我一件寶物。”
這話一出。
秦寧和老李,還有飛仔均是氣的七竅生煙。
“拉他上來。”秦寧冷聲道。
司徒飛雖氣不過,但還是聽了秦寧的話,一把將在岸邊掙扎的白洋給拽上了岸,白洋褲子被撕咬了一塊,屁股上也有些擦傷,只被拽上來後,他便是顫顫巍巍道:“謝…”
一個謝謝還沒說完。
司徒飛忽然擡起膝蓋,正中這白洋的腹部。
白洋頓時疼的乾嘔不止,臉紅脖子粗的跪在地上,隻眼淚鼻涕都留了出來。
“小兔崽子。”老李則是抄起一根棍子,氣急敗壞的罵道:“我們之中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說罷。
那便是接二連三的抽打而去。
白洋疼的撕心裂肺,只哀嚎不停,找秦寧救命。
不過秦寧不曾搭理,只是冷眼旁觀。
卻是白洋這次做的的確過分,想老李等人,雖然平時裡互坑已經成爲常事,但這也僅僅只是內部,一旦有外人,自是會同仇敵愾,可白洋這次卻是夥同外人坑自己人。
這可要比上次舉報老李等人嫖娼還要過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會兒白洋卻是抱頭鼠竄,道:“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別打了!”
而就是這時。
那一直在河中潛伏着的墓靈黑魚,忽然趁着白洋跑到岸邊的時候,直接從河水中竄了出來,大嘴向着白洋的腦袋而去,白洋頓時滿臉懵逼,只嚇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倒是司徒飛反應及時,一把將白洋給踹飛了出去,同時拽過老李手裡的棍子,向着這黑魚的腦袋就是重重的一棍。
只是棍子好似是砸在了鋼板上一般。
只砰的斷成了兩截。
那黑魚重新跌入水裡,掀起一片水花。
只是沒有在露面。
“師父,接下來咋辦?”老李小心的問道。
秦寧撇了眼白洋。
白洋忙道:“姐夫,我真不敢騙你,進入點我真的忘了,我在夢裡見到的就只記得這裡了。”
“白洋,你真行啊。”
秦寧對這小舅子已經有些無力了。
忽然覺得,讓他留在玉山自生自滅,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看着這護城河,秦寧眉頭深皺,正打算離開執行最原本的計劃的時候,一個農夫打扮的戴着草帽的老頭,卻是走了過來:“我等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