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本命蠱。
此時的屠亞聖,已經是任人宰割。
莫說是盧本,就是來個普通人,都能將其殺掉。
而且盧本可沒忘掉先前屠亞聖折磨時的痛苦,所以此時聽了白袍男的吩咐,那當真就是磨刀霍霍了。
“你…你敢!”
眼看這先前如螻蟻般的盧本都敢要對自己下狠手,屠亞聖只恨不得要放出蠱蟲,讓盧本嘗一嘗萬毒噬心的痛苦。
可惜。
沒了本命蠱,身負重傷,他現在施展不出任何手段。
白袍男沒有制止,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屠亞聖,便是走向了這山洞深處。
而在這山洞深處。
擺着一個詭異的祭壇。
祭壇由白骨打造。
森然徹骨。
祭壇的四周。
卻是四隻形色各異的邪神惡鬼,四雙通紅幽幽的眼睛盯着那祭壇的中央,祭壇上,鬼文刻畫着的鬼符密密麻麻,爬滿了整個白骨祭壇。
白袍男跪在了祭壇前。
四周那四隻邪神惡鬼,眼中紅芒頓時大漲。
但見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形出現在祭壇上方,只飄忽不定,唯有陣陣陰氣翻滾,好似地獄要降臨一般。
“見過大王。”
白袍男十分恭敬。
額頭着地。
身形卻是在微微顫抖。
“旱魃之心呢?”這若隱若現的傢伙陰沉沉的問道。
白袍男道:“屬下辦事無能,請大王責罰!”
“廢物!”
通罵聲響徹。
四周的陰氣更是翻滾不止,直接涌向了白袍男,白袍男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這陰風如刀,好似要將他的靈魂都要撕裂!
不過片刻之後。
這陰風便是平息下來。
白袍男這纔是開口道:“是天相門的傳人,他破壞了我的計劃。”
“該死的天相門!”
祭壇上那大王的氣息越發的陰沉,帶着殺意,還有怨毒:“又是他們!”
“屬下無能。”白袍男又是請罪。
不過這次這位大王沒有責罰,而是道:“天相門的人向來詭計多端,在人類中你的實力雖然不錯,可要比上天相門傳人,卻是差了太多。”
頓了頓。
這大王沉聲喝道:“林均!”
祭壇東南方那邪神厲鬼像頓時一陣閃爍,隨後一道黑影在那神像上飄出,正落在了白袍男身邊,沙啞的聲音也是在其身上傳出:“大王!”
“今日你出山,協助白本拿下旱魃之心!”這大王沉聲道。
“是!”
這喚作林均的黑影迅速應下。
隨後身形一陣顫動,卻是化爲一道道黑氣,上了這白袍男的身。
白袍男大喜不已,忙是道:“謝過大王!”
不過這大王沒有在回話。
消失在了祭壇之上。
而白袍男起身後,眼中卻是精光閃爍,興奮不已。
他可是知道,這次協助他的林均,卻是鬼中的精英,雖不爲天生的鬼,但其生前卻是幻術林家的老祖宗,一手幻術有瞞天過海之能,死後爲鬼,卻是鬼術中的幻術學到了極致,若是有它相助,白袍男並不認爲秦寧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
一大早來到天相閣。
秦寧的心情尚且不錯。
而等看到在門口好似已經等候多時的靖婕後,秦寧忍不住挑了挑眉,道:“跟我來吧。”
直接從後門進了後院。
靖婕開口就道:“我要變強!我要報仇!”
“嗯,可以。”秦寧坐下來,在打量了一眼靖婕,道:“玄門術數,你可懂?”
“不懂。”
靖婕臉不紅心不跳的搖頭道。
秦寧也沒在意,畢竟靖婕是趕屍門人,而玄門術數是玄門術法的基礎,不懂也正常,思考了少頃,又道:“趕屍門中有七派,靖家爲擔山派,這擔山派的趕屍之術,你會多少?”
“一點不會。”靖婕還是臉不紅心不跳。
秦寧皺眉,道:“你家祖傳趕屍之術,總會了吧?”
“會一點。”靖婕昂首挺胸。
秦寧差點指着鼻子痛罵一頓,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你會什麼?吃喝拉撒?就這你怎麼報仇?”
“你說過要幫我報仇的!”靖婕道。
只是說完後。
臉終於還是紅了紅。
秦寧捏了捏眉心,無奈道:“我早該想到的,你爲女兒身,趕屍之術你學不來的。”
“不,只要能報仇,我就學!”靖婕卻是咬牙道:“多少苦我都可以承擔。”
“不是苦不苦。”秦寧搖頭,道:“是你沒這個命,而且我對趕屍一派的手段瞭解也不多,也沒什麼可教你的。”
說到這。
秦寧吹了個口哨,隨後卻是拿出一個鈴鐺來晃了晃,只很快在一旁屋裡卻是跳出一具屍體來,卻正是當初靖明陽幫助哭魔徒弟對付秦寧之時,被秦寧劫下的那具陰屍。
俗稱牧羊犬。
“是我爺爺飼養的陰屍!”
靖婕看到這具屍體後,眼睛又紅了。
秦寧道:“這隻牧羊犬暫時可以借給你。”
“這是我爺爺的!”靖婕雙眼通紅,氣急道。
秦寧聳了聳肩,道:“現在是我的。”
而後又是起身,走向密室,道:“等我一會兒。”
說罷。
便是進了密室。
“見過二老爺!”
一衆女鬼照舊打了個招呼。
不過鬼王氣呼呼的聲音也是隨之響起:“什麼二老爺?瞎尼瑪喊什麼,他不是我兄弟,他他孃的不配,別他媽的亂喊!”
一衆女鬼頓時跪下瑟瑟發抖。
秦寧擺擺手,道:“行了,別亂發火了,昨晚上你可說了,旱魃之心可以不要。”
“那你他媽的把那個王八蛋抓住也行啊。”鬼王竄了出來。
秦寧笑道:“遲早的事,找你商量件事,驅使牧羊犬的辦法你會吧?拿出來如何?”
“不給!”鬼王卻是一梗脖子,道:“沒得商量。”
“大家都是兄弟,別這麼絕情好不好?”秦寧不滿道。
鬼王頓覺這秦寧當真無恥至極,只是又想老李說過的話,隨後氣呼呼的說道:“給,我給,你不把我當兄弟,但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不仁,但我不能不義,我他媽就看看你好不好意思拿着!”
“臥槽。”
秦寧目瞪口呆,道:“你跟誰學的?怎麼這麼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