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在人羣中向陳平行禮,心裡面其實在不停問候陳平的祖宗。
殷神醫敬重你,林家的大小姐對你客氣,歐陽飛雲看來也是唯你馬首是瞻。
美女也對你另眼相看,情根深種……
憑什麼?憑什麼這世界上的好事,全都讓你一人給佔了?
雲飛揚越想越氣,但知道現在不是和陳平撕破臉的時候,此刻表面上裝作尊敬,實則暗地裡恨得咬牙切齒。
衆人對陳平恭維一番,人人都站在原地,卻不打算離開。
這時候他們回過神,心中的貪慾戰勝了理智,也不怎麼害怕了。
傻子都能看出,那黑蛇渾身是寶。
光是它軀體表面堅硬如鐵的皮膚,如果挖下來做成護身的皮衣,那效果一定很好。
貼身,柔軟,又足夠堅硬,能抵擋子彈的攻擊,這比那些防彈衣可要高級多了!
如今黑蛇已經被陳平殺死,沒有任何的威脅,在衆人看來,這就是一座巨大的寶藏。
接下來,就應該是瓜分寶藏了。
只不過在場的人那麼多,人人都是背景雄厚,惹不起的富二代,彼此誰也不服。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以前碰到類似分蛋糕的事情,都是大家坐下來商量,憑着各自家裡的勢力和財力,彼此劃分份額,確定利益。
但今天有些不一樣了,有了陳平這樣一個怪胎的出現。
表面上看起來,陳平不是什麼家裡有錢的富二代,應該也沒什麼背景。
但偏偏就是現在,沒人敢忽視他。
最關鍵的,衆人親眼所見,陳平纔是最主要的功臣,黑蛇的屍體怎麼分配,恐怕還需要他發話才行。
衆人齊刷刷地望着陳平,人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盤,因此現場的氣氛沉靜下來,頗有幾分詭異。
陳平心中冷笑一聲,他當然知道這些傢伙心裡的想法。
只不過他們想要從陳平手上分一杯羹,只能說是癡心妄想!
雲飛揚臉色陰沉,看似表面平靜,實則心中迅速估量着利益得失。
黑蛇屍體上隨便挖下來一塊,恐怕都能在市場上賣出去幾百上千萬。
所謂財帛動人心,越是豐厚的利潤,越是能夠讓人鋌而走險。
何況這些富二代們原本就貪財,一個個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誰如果膽敢讓他們放棄黑蛇,恐怕都會當場跳出來拼命。
雲飛揚覺得,自己是時候出手了。
只要率先站出來,煽動衆人一起向陳平發難,憑着這麼多人的團結一致,一定能夠當場把陳平掀翻!
他越想越覺得靠譜,貪慾和對勝利的渴望,戰勝了心中對於陳平的恐懼。
你功夫厲害又怎麼樣?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個人,難道還能和我們這麼多人作對嗎?
雲飛揚很有信心,在場十多個富二代,每個人背後都矗立着一個龐大的家族。
如今聯合起來,別說是陳平了,就算是世界頂級富豪,恐怕都要退避三舍,掂量掂量後果。
“陳先生,黑蛇現在已經被你殺死,可以讓我們瓜分它的屍體了吧。”
雲飛揚站了出來,很有氣勢的看着陳平。
他有意把瓜分兩個字說的特別大聲,想趁機引起其他人心中的貪慾。
衆人聞言,全都齊刷刷的盯着陳平,眼中貪慾如火。
“哦?你想怎麼瓜分?”
陳平冷冷一笑,戲謔的看着雲飛揚,眼神中充滿諷刺。
雲飛揚愣了一下,正在心裡想着措辭。
這時候陳平忽然開口,聲音冷的可怕:“我憑什麼要讓你們瓜分?這畜生是我殺死的,它的屍體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什麼時候輪得上你來插話?”
陳平擲地有聲,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氣勢凜然的看着雲飛揚。
雲飛揚頓時慌了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裡涌起一絲恐懼。
“陳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
他強撐着說道:“正所謂見者有份,何況黑蛇雖然是被你殺死的,但我們也不是沒有功勞。”
“功勞?”
陳平哈哈一笑:“先前你們抵受不住寒氣的侵襲,是我拿出補氣丹,讓你們每人吃了兩顆,莫非拖我的後腿,給我添亂,就是你們的功勞?”
“陳先生,你不要一個人,就妄想和我們所有人作對。”
雲飛揚氣得臉都紅了,急忙煽動衆人:“你一個人就想獨吞這條黑蛇,眼裡還有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嗎?”
他氣勢洶洶的吼道:“再說了,鬼湖也不是你的,嚴格說起來,鬼湖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就我所知道的,今天我們在場的這些人,其中有好幾個,家裡就有鬼湖的股份,陳先生,我想他們不會放任你胡來吧。”
雲飛揚說完,眼神充滿威脅的看着陳平。
你現在引起衆怒,我看你怎麼收場?
陳平冷笑一聲,絲毫沒有理會雲飛揚,他眼光冰寒的掃視衆人一圈,擲地有聲的扔下一句話:
“我不但要獨吞這條黑蛇,還要佔據這處鬼湖,從現在起,鬼湖周圍所有的一切,全都歸我所有,誰有什麼意見嗎?”
衆人聞言,一個個全都心驚膽戰,原本還有想趁機跳出來的人,此刻勇氣也是偃旗息鼓。
陳平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如同剛纔劍斬黑蛇的利劍出鞘一般,讓人人都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們甚至絲毫不懷疑,一旦惹怒了陳平,說不定陳平會真的當場殺幾個人。
黑蛇雖然讓人動心,但和性命比起來,卻又算不了什麼了。
心裡如此想着,這些人都在心裡打着退堂鼓。
畢竟陳平連那條黑蛇都能斬殺,憑着他驚人的實力,完全可以把在場這些人全都給殺了,直接沉入鬼湖之中。
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又有誰能夠知道呢?
像這種武功高明,實力強大的兇徒,一旦狂性大發,誰也不敢預料後果。
毀屍滅跡四個字涌入腦海,衆人更是嚇得雙腿發軟,一個個面無人色。
“我代表林家,聽從陳先生的吩咐,誰若是再敢提什麼瓜分,那就是和我林家做對。”
林妙芳冷豔的看着衆人,充滿威嚴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