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要給陳先生找麻煩嗎?”
“他可不像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到時候一旦讓陳先生知道,雖然不會對你怎麼樣,恐怕也會讓你吃些苦頭。”
殷神醫無奈搖頭,一臉的苦笑。
“小姐,等等我……”
見林妙芳漸漸走遠,殷神醫急忙追了上去。
另一邊,陳平忽感不適,鬼使神差的打了個噴嚏。
“這是誰在咒我嗎?”
陳平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了笑。
“該不會是林妙芳那個女人吧。”
歐陽飛雲湊趣的笑了出來:“陳先生,這個女人我瞭解,她一向性格高,從來都不是個肯吃虧的主,我總感覺,她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啊。”
“那又如何?”
陳平冷然笑着:“我既然有手段治老爺子的病,自然也有手段拿捏他,到時候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他倒不是說大話,隨隨便便在暗中佈置一個藥引,便能夠在老爺子身上佈下一個病竈,到時候足夠讓對方大吃一壺。
只要林妙芳表現的不是很過分,陳平倒也不會使用這麼陰毒的手段。
……
解決掉林妙芳的麻煩事之後,陳平一身輕鬆,一行人安然無恙的返回雲州酒店,打算在此盤旋數日。
他讓戚薇和歐陽飛雲放心遊玩,自己則是躲在房間中,盤點着這段時間的收穫。
在鬼湖殺死那條詭異黑蛇,得到了無數的寶貝,正好藉着這個機會修煉一下,將近段時間的所得融會貫通。
越是往前行走,陳平便越感到前路危險重重。
七大家族隨時隱藏在暗中,猶如遮天蔽日的黑幕,偶爾露出猙獰恐怖的爪牙。
雷家自從雷霸天被陳平打敗之後,目前一直沒有風聲傳出。
但陳平心中清楚,以雷家的行事風格,這件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恐怕早就在暗中籌謀,佈下了天羅地網。
只有讓自己的實力再次強大,將來在面對強敵之時,纔有周旋之力。
隨着自己修爲境界的日漸強大,陳平漸漸感覺,自己已經隱隱能把握到,生死玉隱藏的那個驚天秘密。
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接下來,就進入修煉吧,看看這次能有什麼進步。”
陳平若有所思的自語。
他雙腿盤膝,凌空而坐,口中默默唸着法訣。
鬼醫道的真元行遍全身,陳平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飄飄如仙。
他取出一株兵解草,將其湊到嘴裡,嘬脣一吸,就這樣硬生生將兵解草吞了下去。
若是讓林妙芳和殷神醫在旁邊,看見陳平這個舉動,恐怕一定會目瞪口呆,驚得不知所措。
兵解草蘊含的能量十分強大,人的肉體絕對無法生硬承受。
因此林妙芳費盡千辛萬苦,四處尋找能夠破解兵解草之人。
只不過陳平此刻卻行驚人之舉,似乎根本就不懼怕兵解草的反噬之力。
兵解草進入陳平嘴裡,立刻化爲一股無形而又強大的力量,轟然一聲,在陳平體內肆意奔騰。
感受着經脈被能量衝撞的隱隱跳動,彷彿即將爆發開來,陳平卻是絲毫不慌,不緊不慢地召喚出生死玉。
生死玉的能量爆發開來,立刻化作一層無形光幕,牢牢護住了陳平全身經脈。
如此一來,兵解草的能量便不能傷他分毫,不但如此,並且還化成某種神奇的滋養養分,溫養着陳平的身體經脈。
片刻過後,陳平的身體吸收了無窮無盡的能量,彷彿喝醉酒的醉漢一般,頭腦都有些暈暈沉沉。
陳平不驚反喜,他知道這是因爲兵解草的能量,對於人體的靈魂有莫大好處。
只不過剛纔自己動用強硬手段,直接吸收其最本源的力量,沒有經過任何的淬鍊和稀釋過程,因此雖然精神力暴漲,但肉體力量卻有些跟不上。
這對於修行者來說,實在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場景。
以往的修行者在突破關隘之時,最苦惱的便是靈魂力量跟不上肉身的成長。
但陳平現在卻體會到了相反的煩惱。
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陳平,有這個幸福的煩惱了。
“鬼醫道,掌陰陽!逆生死,破輪迴!”
陳平微微睜眼,一道燦然神光悄然射出,他嘴裡默默唸着法訣。
鬼醫道的行功路線,悄然在他識海自主運轉,自己的精神也是完全放鬆,隨着那神秘的路線,在體內不停的運轉着周天。
鬼醫道所記載的法訣極爲玄妙,其中有一篇靈魂篇的總訣,陳平對其領悟的始終稍欠火候,只是因爲以前自己的靈魂力量不夠強大,因此受到某種限制。
如今這個困擾自己多日的困難終於迎刃而解,陳平感動的差點落淚。
現在他的靈魂力量在飛速暴漲,一旦肉身實力跟上去,兩者互相配合之下,便能達到水乳而交融的地步。
到了那時候,陳平纔有足夠的自信,一舉衝破生死玉的最後秘密。
身體經脈在隱隱跳動,一股痛楚的感覺悄然襲來。
陳平奮起強大的精神毅力,死死抵抗着那種痛苦。
片刻之後,他的精神力暴漲,一呼一吸之間,周圍無形的空氣彷彿都化成實質,凝聚成了某種隱隱約約的透明屏障。
“喝!“
感應到這個驚奇的變化,陳平猛然精神一振,沉聲喝出一個字。
這個字雖然是從陳平嘴裡喝出,但他整個精神力量,也同時在跟着和諧的振動。
陳平身體輕輕顫動,腦海之中的精神力量被他極致壓縮,在識海之中,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光團。
“凝!”
陳平心神一動,使出凝字訣,將那個精神力光團再次壓縮,不停的施以極限。
隨着真元源源不絕的涌向識海,精神力彷彿被擠壓的海綿一般,一步步釋放出水分,變得越來越凝聚。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反震效應也同時展現,如同無形的千斤巨錘,猛力敲打着陳平的經脈和肉體。
如此一來,他的肉體就被無形的錘鍊着,變得越來越強大。
只不過這個過程也是極其痛苦,陳平皮膚表面不停的噼啪作響,像是有無數微型的炸火,在他身體一起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