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抽菸,還得服侍她收拾菸屁股,張五金沒法子,把她手裡半枝煙接過來,在菸灰缸裡摁熄,自己的煙也兩口吸完了,同樣摁熄,道:“今天辛苦一天,要不睡覺了吧?”
“好。”秋晨應了一聲,眼光卻在張五金臉上溜。
“怎麼了?”張五金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妖娥子,問。
秋晨眼珠子轉動:“姐夫,你晚上會不會不老實,睡到半夜--?”
居然這麼問,張五金只想翻白眼,做個鬼臉,牙齒呲出來:“嗯,今夜是月圓之夜,你要小心了,我可能會狂化,半夜吸血。”
“呀,你這個樣子好酷?”秋晨不但不怕,反而拍着手掌歡呼起來。
張五金只有苦笑,懶得理她了,直接躺在牀上,不想秋晨又有話了:“你就這麼睡啊?”
“是這麼睡啊?”張五金莫名其妙:“還要怎麼睡?難道睡覺還要擺個姿勢?”
“你至少得脫了衣服吧。”
這話好象有理,可這話不是你該說的啊,你一個大姨妹,在你面前脫得只剩一條短褲,這個,好象實在不象樣子吧。
但這話張五金還不能說,心中苦笑,道:“我先躺一會兒,你睡吧。”
“不管你了,睡覺。”
秋晨嬌哼一聲,身子往下一滑,躺下了。
張五金只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不敢再看,暗暗搖頭,想着裝死不動,秋晨卻又道:“關燈啊,開着燈怎麼睡?”
“哦。”張五金只好起身關燈,回身,還得把眼光撇開。
“這小妖精,我要是她男朋友。”張五金暗哼。
心中忍不住就幻想,他要是她男朋友,那這會兒是個什麼情形,肯定一個虎撲就撲上去,兩把就剝光了,然後嘛,從頭至尾,嚼甘蔗一樣,切底給她嚼乾淨了。
這麼胡思亂想着,不想秋晨忽然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張五金到是嚇一大跳,還好是穿着褲子的,秋晨應該看不到,但還是有些心虛的瞟向秋晨,卻聽秋晨嬌嗔道:“這麼大煙味,薰死人了,怎麼睡嘛。”
得,先要抽菸的是她,這會兒嫌煙味大的,也是她,張五金無言苦笑,姨妹子這種生物,果然不是一般的奇葩啊。
“那我把窗簾打開。”
張五金起身。
秋晨腦袋亂搖:“窗簾打開也不行,這煙味兒太重了,沒法子睡。”
這下張五金沒轍了,看着她。
秋晨跳下牀:“到我那邊去睡。”
這樣好,張五金到是暗吁了口氣,跟這妖精睡一夜,至少短壽三個月,走了好。
可沒想到秋晨走到門口,見他不動,頓足了:“姐夫,你也過來嘛,我害怕。”
敢情還是不肯放過他啊,但張五金還不能拒絕,尤其後面那三個字,拖腔拖調,嬌得出水,能拒絕的,至少得是佛祖一級,羅漢果位都還差着點兒。
張五金只好跟着過去,秋晨打開門,才進去,卻猛地尖叫起來:“呀,你不要進來。”
然後還轉過身來,雙手推着張五金胸膛。
張五金莫名其妙:“怎麼了?”
“總之你站在這
裡不許動,我喊你進來才能進來。”秋晨小臉紅紅的,眼神閃爍。
張五金一下明白了,他女人多啊,秋雨她們,晚上都是不戴罩罩的,但得準備好一早起來戴,所以就會放在牀邊,秋晨肯定也是這樣的。
張五金心下好笑:--“這個妖精。”
“現在你可以進來了,不許東張西望,不許胡思亂想,不許,好吧,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告訴你。”
聲音又嬌又媚,張五金卻簡直給她氣笑了。
繞過牆壁,眼角餘光看到,秋晨已經躺在了牀上,這會兒到是遮嚴實了,被子從頭蓋到腳,臉都遮了一小半,手還抓着被子邊沿,整個人,差不多隻有一雙眼珠子露在外面,在那兒轉啊轉的。
這個樣子,張五金見過,丫丫有時候在被窩裡藏了巧克力,要跟張五金一起吃,卻又怕秋雨發覺,跟她現在的情形,一模一樣。
張五金終於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這下秋晨惱了:“幹嘛呀,笑什麼笑,討厭死了。”
張五金到也怕她真個羞惱,搖頭:“沒笑什麼,我是說,你也不怕熱。”
“有空調的好不好?”秋晨嘟嘴。
“是,是,我忘了。”張五金忍住笑,到牀上躺下。
原以爲安生了,沒過兩分鐘,秋晨卻又開口了:“你脫了衣服行不行?”
“啊。”張五金有些發愣,她關心這個做什麼?真不怕尷尬啊。
“啊什麼啊。”秋晨瞥他一眼:“哪有穿着衣服睡的,我看着彆扭。”
這丫頭,還真是的,張五金只好起來,脫了衣服褲子,還好,他脫衣服,秋晨轉過身向着牆壁睡了,到沒有那麼尷尬。
張五金躺下,閉上眼晴,慢慢的調呼吸,這樣可以集中注意力,免得胡思亂想,不過他能聽到秋晨的呼吸聲,明顯沒睡着。
不過這也正常,估計要一會兒,她才能睡着吧。
張五金不管她,堅決不開口,即便睡不着,裝死也要裝到底,但秋晨卻開口了,聲音有些幽幽的:“姐夫,你真的不害怕嗎?”
“怕什麼?”
“怕法律,還有--。”她沒有說下去。
張五金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首先是法律,然後是因果報應之類的,一個人做了事,總會有這兩方面的顧慮。
張五金也想過這個問題,知道必須要跟她說清楚才行,否則她心裡一直會有陰影。
“不怕。”
他先肯定的說了這兩個字,略停一下,道:“首先,苛春橋他們不能算人,我殺了他們,不但是老窯集的百姓,甚至是冥冥中的鬼神,都只會拍手大笑。”
秋晨本來背向着牆壁的,聽到這話,她轉過身來,一臉好奇的道:“姐夫,真的有鬼神嗎?”
“不知道。”張五金斷然搖頭,這樓不能歪下去,否則天知道歪到哪裡:“哪天姐夫抓到鬼了,請來來看好了。”
“呀。”秋晨輕叫了一聲,如其說是怕,不如說是嬌:“纔不要看,噁心死了。”
張五金本想說,電影裡的女鬼好漂亮的,不過話到嘴邊縮回去了,這樓不能歪。
他停了一下,道:“至於法律,法律講證據的,你是省臺記者,苛春橋要害你,後果還是比較嚴重的,所以,他才讓人冒名苦主,把我們遠遠引到捨命崖,我可以肯定的說,這件事,他不但不會告訴現場之外的其他人,而且一定還有後手,以製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所以。”
他微微沉呤了一下:“我判斷,短期之內,不會有人知道苛春橋這些人死了,更不會有人來查。”
“有道理。”秋晨點頭,眼珠子亮晶晶的,說到分晰判斷事情的能力,她其實要比張五金強,做記者的嘛,只不過殺人的事太重大,讓她不敢去多想而己,張五金一說,她也想到了。
但她還是有些擔心:“可是,萬一。”
“沒什麼萬一的。”張五金打斷她:“你只要記住,你採訪完後,天已經黑了,我們又不熟,繞來繞去迷路了。”
然後又補充:“你覺得自己有點感冒,暈暈沉沉的,車子都是我在開,你還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就回到鎮上,中間一切不知道,那就行了,真有人來查,讓他們找我,一切我擔着。”
秋晨不吱聲了,只是眼光幽幽的看着他,好一會兒,道:“好吧,那我睡了。”
這丫頭說睡就睡,沒多一會兒,居然就睡着了,這本事,張五金很有些佩服啊,不愧是幹記者的,心理素質一流。
第二天一早,張五金先起來,洗漱了,回到房間,秋晨也醒來了,卻坐在牀頭髮呆,手還比比劃劃的。
“怎麼了?”她傻丫頭一樣,張五金看了好笑。
秋晨偏着腦袋看着他:“我昨夜好象不是睡這張牀啊,我明明是睡那張牀的。”
看來是搞迷糊了,張五金暗笑,裝傻:“是嗎?你記錯了吧,我不知道,反正我一覺起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對了,快洗瀨吧,吃了早餐趕回去。”
給他一催,秋晨不糾結了,吃了早餐,退房,驅車回趕。
下午回到春城,秋晨回電視臺,張五金自然回陽州,秋雨回來,看着他眯眯笑。
“什麼事這麼開心?”張五金摟着她。
“什麼事這麼高興呢,告訴我,讓我也高興高興。”
“晨晨說,這次採訪,你給她初步的印象還不錯,不過呢。”
“不過什麼?”張五金一聽,估計就不妙。
果然,秋雨咯咯笑着道:“不過這還只是第一印象,你還得經過她一次正式的考驗才行。”
“還要考啊。”張五金一聽暈菜了:“烤糊了都。”
他這樣子,讓秋雨笑個不了,自然好一通安慰,至於具體的福利,那就不必一一列舉了,各單位自己明白,哈哈。
第二天早上,秋雨起牀上班,張五金靠在牀檔上看她穿衣服,突然叫:“對了,我記得我好象在北京當主任呢,我也上班去吧,從今天起,我要做三好學生,不遲到,不早退,不偷看女老師換衣服。”
秋雨聽了笑倒,卻知道他的心思,摟着他脖子,有些歉意的道:“對不起,你別生晨晨的氣。”
“不行,要生氣。”張五金扳着臉:“所以,本來想今天給她去做嫁妝,現在決定不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