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語嫣臉色慘白說不出的憤怒:“卑鄙無恥!”
她想嘗試着拼盡最後的力氣站住卻發現因爲流血過多,最後一個踉蹌,只能半跪在地。
葉子軒笑了笑:“兵者,跪道也,局勢詭譎,真真假假本來就瞬息萬變,是你自己單純怎麼能乖哥厚顏無恥呢?”
龍語嫣悶哼一聲,一口鮮血猛然吐出。
葉子軒走到她身邊,看着深受重傷的女人,開口道:“只是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碰了你一下就這麼害羞,難道還是完璧之身?”
這時候麻衣走了過來,笑着開口:“因爲她師從東瀛隱劍流,修煉奇門忍術和四極劍道,修爲不到築基巔峰之時必須保持雛子之身,否則功虧一簣修爲會一下消失,就連普通人都不如。”
被麻衣一下點出自己的來歷,龍語嫣臉色難看。
她再一次仔細的審視着一臉純樸的麻衣,發現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團迷一樣,讓她根本看不透。
但是有一點 龍語嫣卻很清楚,那就是今天她一定會死,因爲像葉子軒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容忍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活着,不爲什麼,這就是龍語嫣的直覺。
葉子軒倒是有點震驚麻衣竟然知道龍語嫣師從何處,自己這個大哥還真是神秘啊。
只是麻衣不說,葉子軒也不會去問,直接大手一揮,一夕劍早已和他心意相通,從地上飛到他的手中。
葉子軒目光一冷,看向龍語嫣開口道:“你該死了!”
龍語嫣臉色難看,因爲她知道葉子軒真正的動了殺機。”
不過龍語嫣是那種骨子裡自傲的女人,這種人就算是面對死亡也絕對不會屈服,於是惡狠狠的開口:“有本事就殺啊。”
葉子軒聞言,淡淡一笑,在葉子軒的心中,只要是敵人,都不值得留情,也都該殺。
說完,一夕劍高高舉起對着龍語嫣就準備斬殺下去。
這時候麻衣開口:“子軒,放她走吧。”
“我早些年曾經欠過隱劍流的離枯大師一個人情,今天就當還他吧。”
“嗯?”葉子軒微微一怔。
不過隨後就把手中的劍緩緩放下,因爲麻衣的話葉子軒還是要聽的 於是笑着開口:“好,聽你的。”
隨後他又看向龍語嫣,臉上的殺機消失殆盡,整個人恢復了讓人覺得十分舒服的陽光:“你走吧。”
聽到這句話,龍語嫣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葉子軒竟然會這樣就答應放過自己,但還是不甘心的開口:“今天你贏我,不是因爲我實力不如人,而是你太卑鄙,找機會我還是會殺了你。”
說完,她強行站了起來在轉身的一瞬間真氣一震,身上的月影飛刀全都從身上飛了出來,隨後只看到一縷白煙飄過,龍語嫣整個人消失於無形。
見到這一手,葉子軒微微一愣,這種忍術確實讓人防不勝防,只是龍語嫣自始自終恐怕都不知道,葉子軒和麻衣能夠發現她在跟蹤,並不是因爲兩人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龍語嫣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很快,葉子軒就把地上的月影飛刀收回,然後和麻衣開着車就前往醫院。
半個小時之後,華海人民醫院,兩人來到一間普通的病房門口,只是還沒有走進,就聽到裡面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出。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聽到這個聲音,葉子軒整個人的靈魂就像被突然掏空了一樣:“是她,是她,她回來了。”
隨後,葉子軒直接一下就把病房大門推開,麻衣不明白葉子軒爲什麼會這麼奇怪,但還是迅速跟着走了進去。
病房裡面,在窗邊的病牀上,一個年紀差不多九歲,穿着一身白衣,長長的頭髮用兩條銀色絲帶輕輕束縛住的女孩手裡正拿着一本詩經認真的讀者。
她的臉很乾淨,膚肌如雪,整個人就像是一朵無瑕的蓮花一樣靜靜的綻放。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看着這張熟悉而又嫩稚的臉,葉子軒害怕這一切是一場夢,死死的屏住自己的故意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他寧願從此再也醒不過來了。
“嫣兒,是你嗎?”
正在讀書的白衣女孩,臉上似乎有着一股不符合年齡的氣質,或者是說也是冷靜,這從剛纔門被推開她還堅持讀完最後一句就可以看出來了。
但當她聽到葉子軒對她的稱呼,白衣女孩臉上的冷靜瞬間就消失了,手中的書丟下,詫異開口:“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叫嫣兒?”
她已經記不起上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是多少年前了,她擡頭看着一臉清秀的葉子軒,似乎感覺到一種久違,好熟悉。
葉子軒眼睛微微溼潤 上前一把抱住白衣女孩:“是倉舒哥哥沒有好好照顧你,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那你以後都不要走了,好不好?”
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着一些遺憾 一些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天之驕子的曹衝也不列外,那就是那個在他身邊一直跟着自己的白衣女孩,可惜她卻在曹衝十歲的時候因爲一場病不幸死了。
從此以後,曹衝就變得越來越抑鬱寡歡 甚至可以說,他不停的修煉也只是緩解那心中無窮的痛苦,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來到另一個世界,竟然會又一次看到這個令他日思夜想的人。
“倉舒哥哥?”
這四個字一出,白衣女孩臉上的神情一滯,眼淚流下:“你是嫣兒的倉舒哥哥?”
葉子軒眼淚緩緩留下:“是的,我是你的倉舒哥哥,丫頭,以後我都在你身邊,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感受到葉子軒身上的熟悉,白衣女孩一把衝進葉子軒的懷裡:“倉舒哥哥,嫣兒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她崇拜的人,也是她心中唯一的神,她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葉子軒把她抱着:“沒事,以後倉舒哥哥就是你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