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嶽明鬆眉心擰成的大疙瘩,聶康笑了笑,“我說我是童靜的男朋友,是不是?”聶康看向童靜。
童靜沒想到聶康會這麼的配合她,她也礙於面子,不得不配合聶康,默默的點了點頭。
嶽明鬆恨得咬牙,“媽的!看我回頭怎麼教訓你!”說着拿出了手銬。
聶康沒有做任何反抗,很配合的擡起了雙手,但是在嶽明鬆給他拷上之後,聶康的雙手突然貼着嶽明鬆的衣服掃動了一下,速度又輕又快,以至於嶽明鬆沒有任何觸感。
“帶去審訊室!”嶽明鬆沒好氣的衝一衆警員命令道。
“你們……”童靜想要阻攔。
“沒事的!”聶康笑着衝童靜眨了眨右眼。
“那個……”聶康又看向陳添富,“這位大哥,我一時衝動打了你弟弟,我知錯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馬,就別跟着去審訊室教訓我了!”說話的語氣有些低三下四。
丟人!童靜狠勁的撓着頭,從認識他到現在,她都覺得聶康是個硬骨頭,怎麼突然這麼軟弱,向混蛋求饒!
“哈哈哈哈哈!”嶽明鬆破口大笑,有些嘲弄的看着童靜,“看到沒,這就是你的男朋友!一個軟蛋而已!不知你看上他哪裡了!”
陳添富本來沒想要跟着去審訊室的,見聶康這麼害怕,並且求他不要去審訊室,他反倒更想去了。
於是,陳添富也跟着去了審訊室,想看看嶽明鬆收拾聶康的過程。
審訊室中,嶽明鬆狠錘一下桌子,怨毒的看着聶康,“膽子不小啊,敢在老子的地盤打老子的朋友,你是活膩味了嗎?”
嶽明鬆一個組長而已,卻稱警局是他的地盤,可見他真的有很強硬的靠山。
“難道……你……你是嶽局長的兒子?”聶康刻意裝成一副害怕的樣子。
嶽明鬆得意起來,把頭仰得更高,半邊的嘴角揚起弧度,露着一股做作的邪魅之色,“嗯,你猜對了!所以說,做人要先看好自己的位置再做事,有些你沒資格做的事,就不要去做,例如,你不該打我的朋友,也不該追求我看上的女人!”
嶽明鬆的聲音越來越大,夾雜的戾氣也越來越濃,說到最後,已經咬牙切齒,狠勁拍了桌子一下,猛地掄起胳膊,照着聶康的臉打了過來。
聶康把頭微微後仰,輕鬆的躲過這一下,嶽明鬆先是一愣,接着站起來,狠勁踹了一腳桌子,桌子紋絲未動,他卻被彈的退後好幾步。
嶽明鬆一驚,桌子明明沒有固定,怎麼會踹不動?
當然是被聶康固定住了,聶康雖然戴着手銬,但仍然可以用雙手按住桌子。
在一旁看熱鬧的陳添富臉色微微變化。
“媽的!”嶽明鬆不依不饒,這可是一個教訓聶康的好機會,就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他戴着手銬,嶽明鬆有信心把他打倒。
聶康又輕鬆躲過了嶽明鬆的好幾次進攻。
“太慢了,這種身手,怎麼當上的組長,哦,差點兒忘了,你有個爹。”
“你!”嶽明鬆憤恨不已,他不止這個組長是靠着他爹才當上的,就連能夠成爲警察,也是走了他爹的後門。
一向自傲的嶽明鬆,最恨別人揭他老底,氣的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紫。
“我打死你!”嶽明鬆又衝了過來。
聶康仍然如耍猴一般躲着嶽明鬆的進攻。
嶽明鬆累的夠嗆,但是爲了自己的面子,拼命的強壓着氣息。
聶康笑了笑,“我說,你打肯定打不到我,再這麼折騰下去,也只能讓你丟人現眼,我看趕緊找你們領導過來解決吧!”
嶽明鬆也沒別的法子,爲了自己的面子,他也不能硬撐下去了,“你他媽等着!”摔門就出去了。
在嶽明鬆走出門之後,聶康突然對着門口說了個“不要”!
“陳大哥!”聶康叫住剛要和嶽明鬆一併出去的陳添富,道:“關於我打你弟弟的事兒,你就別告我了唄,要不我讓你抽幾巴掌好了!”
陳添富聽到了聶康說“不要”,認爲聶康已經害怕了。又一聽讓抽巴掌,陳添富更是覺得這小子在求饒。於是得意的回過頭,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拍了下聶康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早知道有今天,你就不應該打我弟弟呀!”
突然,陳添富兩眼一瞪,呲着牙不懷好意的咧笑,掄起了胳膊就要抽……
聶康突然也笑了,只聽嘩啦一聲,手銬從手上脫落,同時擡手攥住陳添富的手腕。
又嘩啦一聲,手銬子掉在地上!
記得剛被嶽明鬆拷上的時候,聶康的手擦着嶽明鬆的衣服晃了一晃,嶽明鬆沒感覺到他在做什麼,但是聶康確實做了什麼,他從嶽明鬆的腰帶處,偷走了手銬的鑰匙!
聶康曾在惡人組織幹過,掌握了很強的偷盜和殺人技巧,偷一把鑰匙對他來說,就像隨手拿一樣東西似的簡單。
陳添富大驚,這小子明明被拷起來了呀,怎麼會……
感受着如同被鉗子夾住的手腕,陳添富額頭冒起汗來,他見識了聶康打他的弟弟時候的兇狠,也見識了聶康輕鬆躲過嶽明鬆攻擊的情形,知道這小子是練家子,單打獨鬥的話,自己只有吃虧的份,所以,也不敢再做多餘的動作。
聶康展開了右臂,只聽呼的一聲,一股風照着陳添富的左臉飛過來,吹得他是清爽怡人,然而,扇風的工具也飛過來了,那是聶康的手掌。
啪!
陳添富腦袋嗡的一下,感覺眼前全是金星,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像是被灼燒一樣。若不是聶康攥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身體肯定會趴地上。
陳添富小心翼翼的回過頭來,然而,迎接他的又是一陣風,和一個大巴掌。
啪!
這一巴掌的力道實在太大,大到打得陳添富扭到了脖子。
僅兩巴掌,把陳添富的左臉抽得腫起了老高。這下他不敢回頭了,偏着個腦袋祈禱,千萬不要再抽了。不過他有錢有勢,更有賊心,表面雖然認慫,但是心裡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一定找機會弄死這小子,再把屍體扔進河裡餵魚!
陳添富心裡一直期盼着嶽明鬆趕緊回來給自己解圍。此時的嶽明鬆,已經到了隊長李鐵柱的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