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聶康的反應及時，總算有驚無險，回到家之後，他即刻把發生的一切跟顧秋雁說了。
“謝謝！謝謝你！”顧秋雁激動的說道。
聶康坐在了她旁邊，“鳳家的那對義子肯定就是你兒子了，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他們在鳳家享受了這麼多年的大富大貴，將來不一定能接受了你這個做保姆的母親。”
“我知道，只要他們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生活，我就開心了。”顧秋雁說道：“你確定了自己是龍鎮威和龍夫人生的，肯定很失望吧！”
聶康長出一口氣，“我也接受這種結果了，認命唄。”
“乾脆，你認我做乾媽吧！”顧秋雁說道。
“行啊，乾媽！”聶康果斷的叫道。
……
和顧秋雁聊了聊，聶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姐，咱們必須得做出選擇了，是站在衛家一面，還是站在其他聯盟一面！”
小高靠上沙發，揉了揉太陽穴，“哎，衛家到底做過什麼虧心事了，竟然被人孤立到這種程度！”
聶康道：“是很奇怪，還有更奇怪的，還記得當時來京城找我投懷送抱的虞曉白嗎？她是副市長的女兒，虞國剛是楚家的女婿，楚家和衛家是競爭對手。虞國剛爲什麼要把女兒許給衛家女婿唐海山的兒子唐俊？”
“我想不明白了，討厭！做個生意而已，還得站隊站隊！站他媽個頭！”小高越想越煩悶，忍不住罵了起來。
“別急，咱們銀行剛剛起步，不着急跟人談合作。”
……
翌日，該來的果然來了。
衛軍和衛憋父子一塊來的。
會客室當中，聶康道：“有意思，昨天唐市長想讓我跟你們衛氏集團合作，我正好跟唐市長說我們公司正缺投資，今天你們就來了，真是感激不盡。”
衛憋道：“聶大哥，說那些話就沒意思了。我們是真心來求合作的，你們來這裡也有段時間了，想必也瞭解我們衛氏集團的情況，市值一直在蒸發，頂多再撐半年，就要破產了。如果你們銀行資金充裕，不妨貸些款給我們，讓我們週轉一下。”
經過一次次的碰撞，衛家總算服軟，跟聶康來請求的了。
“你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聶康說道。
“說吧！保證不做任何隱瞞。”衛憋道。
“唐海山是你……是你爹的姐夫，他是市長，你老子卻是地下勢力血盟的盟主。爲什麼？”
衛憋猶豫了，看向衛軍。
衛軍接過話來，“聶先生，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血盟的盟主，是血盟總部破軍閣的元老們選舉出來的！”
“知道。”
“那就對了，我就是被他們選舉出來的，曾經，我確實在地下勢力混過，可自從生意進入正軌之後，就不玩兒那一套了，誰成想，這些老傢伙們故意把我選爲盟主。
我知道怎麼回事，全是楚家那波人的詭計，我姐夫是市長，他們把我選成幫派大哥，這不是打我姐夫的臉嗎？但是這些規矩，讓我也沒轍。”
“你們衛家到底做過什麼事情？竟然成了整個城市的公敵？”
衛軍道：“楚家在當地根深蒂固，有四十多年的歷史，我衛家，是我從二十歲開始，一步一步發展成現在的樣子，不得不說，發展的很快。可是我們家族的生意，和楚家的生意是雷同的，所以楚家藉助他們多年來培養出的人脈，聯合起來打壓我們。
怪我年輕氣盛沒經驗，沒有穩固根基，就知道擴大生意，框架擴出來了，卻沒錢經營！缺錢的時候，又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忽悠的公司上了市，當時以爲上市了，就容易融資。結果呢？市值蒸發！他媽/的！我混的還真是失敗！”
聶康聞言，深有感觸，商場如戰場，一步錯，步步錯，衛軍就吃到了自己大意而導致的惡果。
要擴張沒錯，但得先把根基穩住，聶康發展的很快，那是因爲抓住了機會。能穩穩的走到了現在，全得益於小高對這方面的內行。
衛軍又嘆了口氣，“聶兄弟，我衛家已經快玩完了，我沒什麼好處可以給你，也不敢跟你承諾什麼！我能保證的就是，如果我們衛家因爲你的幫助起死回生了，我的一切，給你一半！老婆除外！”
給一半，確實很誘人，但是照衛家這種形式，起死回生的可能性並不大，如果聶康把錢借給他，很可能全部打水漂了。
聶康看向小高，說道：“別考慮其他外界因素，回頭咱們單從商業角度來評估一下有沒有合作的價值。”
小高點了點頭，看向衛軍，“衛先生，我們也是做生意的，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自己的生存，以及自己是否盈利，希望你能見諒，我回頭就安排專業人員去你們公司進行考察，也希望你能安排專業的人員對我們進行配合。”
“成！”衛軍道：“那……就不多說別的，聶兄弟，有空一起喝酒。”
衛軍和衛憋沒有多停留，說完了正事就走了。
二者離開後，小高看向聶康，“你真的打算不考慮其他外來干擾了？”
“不考慮了！束手束腳的！咱們來這兒是拼事業的，不是看人臉色的！如果咱們站在衛家的對立者那邊，就可能一直做他們的尾巴！但是如果和衛家合作，一旦得勢，那將是另一番天下！你是打算踏踏實實做個小地主，還是想拼搏一把，做個皇帝？”
小高兩手一拍，“聽你的！我儘快安排人去衛家的公司進行淨資產評估！確定給他們的投資額度！回頭還得讓唐城那邊的投資公司撥點兒款給咱們的銀行。”
“直接通過投資公司投給衛家不行嗎？”聶康道：“那樣不但省事，還可以省去銀行這個環節，又能使得其他家族難以發現咱們跟衛家的合作。”
小高搖了搖頭，“咱們的銀行剛剛起步，需要加重資金流通量，體現咱們的實力。所以得把那些資金通過銀行流轉一把，至於你說的怕被衛家的對手發現，呵呵，你剛纔不是說要拼一把的嗎？既然拼了，就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吧！管他呢？”
聶康把小高抱住，“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姐倆越來越像了？”
“我完全是在向着你的路子變化。”小高道。
“嗯，隨我。”
“去你的！你又不是我爹，我幹嘛隨你！”
聶康又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