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先不急,不知,我能否冒昧問一句,先生可是修煉之人?”
根本無需回答,不是修煉之人,又怎麼可能救得了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二人便已經心照不宣。
“太好了,太好了……”
在平四海的幫助之下,武伯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爲還無法站起,只能坐在原地,這個答案,讓他激動萬分,不過,眨眼之間,他的頭又再次低了下去,一臉的凝重。
平四海沒有再開口,他要給這個武伯一些時間,他知道,武伯一定是有什麼事想要和自己說,而這些事,便很可能是自己一直都沒有弄清楚的那件事。
對此,武伯一定需要一些時間,畢竟,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外人!
“不,你不是外人!”
像是能看穿平四海的心思般,武伯重新擡起頭,雙眼之中,已經重複光彩。
“哼?”
對於這句話,平四海不但沒有任何好感,反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臉的警惕。
“呵呵,先生不必如此,老頭子我沒有惡意,哦,不,想必,先生您的年紀,比起我這個老頭子,還要大得多吧!”
感覺身體已經有所恢復,武伯直接從坐姿轉爲雙膝一跪,直直的跪在了平四海的面前:“前輩在上,請受晚輩一拜,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平四海依舊眉頭緊鎖,盯着眼前的這位老人,隨着他口中每一個字被說出,平四海心頭的那種危機感,便會更勝一翻。
平四海不是傻子,武伯的這些話,已經直接給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的心思,很可能不再是秘密,至少,他就可以看穿,雖然不知道他能看穿到何種程度,可就算是這樣,也已經讓平四海動了殺心。
他相信,武伯對此,應該更加可以看得出來吧,不過,平四海卻是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原地站起,冷冷的注視着眼前之人,等着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如果再有一個字讓自己感到沒有安全感,雖然他是夏家之人,平四海也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送他到他應該去的地方!
“請前輩贖罪,晚輩不是有意窺探,實在是因爲事關無數條生靈之生死存亡,不容晚輩不小心行心,請放心,現在晚輩已經再不敢僭越一步,再次感謝前輩救命之恩!”
說着,再次恭敬一拜,武伯才站起身來。
一個好消息,有時足以抵得上任何靈藥,甚至會起到遠超常人想象的效果。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雖然聽武伯之話,這很可能已經成爲事實,不過,平四海還是需要再次確認,畢竟,自己本不屬於凡人界,而是修真界重生在此之人,如果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對於此時的自己,一定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雖然現在自己已經達到了內勁七段,而且自己的實際攻擊力,甚至很可能已經超越了內勁的範疇,可平四海不會天真的認爲,自己就憑這點實力,就已經可以天下無敵了!
“我不知道!”
可是,平四海等來的,卻是一個與自己想法截然相反的答案。
“你不知道?還是不想說?”雙眼漸漸微眯,似乎也想要看穿這個武伯的內心,如果他真的不知道,就不會給自己這樣一個答案了,既然他這麼說,那就一定是看到了什麼纔對。
平四海已經漸漸運起了漩渦之內的仙力,如果他下一句不能給自己一句合理的解釋,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自己可不是那種喜歡給自己留下後患的人。
在修真界,那種人是最短命的,他可還沒有活夠。
“前輩,我的確沒有說謊,相信你也已經看出來了,我的確有一些奇怪的能力,不過,難道您的真的認爲,我的這種能力,就沒有任何的限制了……”
自嘲的一笑,似乎對自己的這種能力並不看重:“想必現在我做任何的解釋,前輩也不會相信,我只想說一句,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纔剛剛靠着前輩的恩賜,恢復了一點力量,怎麼也不可能這樣就能完整的看穿一個人的內心了吧!”
沒有過多的解釋,武伯說完這句話,便直接說道:“如果現在前輩還想殺我,那就請取走晚輩的性命吧,反正晚輩之命,也是前輩的恩賜!”
“我只希望,你沒有騙我!”
平四海冷冷的說道,的確,他也不是第一次與武伯見面,上次,他還沒有這種能力,這就說明,這的確應該與他的力量有關,自己給他的一絲仙力,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讓對方一下就恢復到巔峰狀態吧。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把你想說的,我想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平四海走向一旁的一把椅子,穩穩的坐了下去。
“是,前輩!”
“別叫我前輩,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平四海!”
平四海打斷了武伯的話,冷冷的說道,這個人讓他有一種危機感,本來可以很愉快的相處,可是現在,對於這個能看穿自己內心的人,平四海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好感,雖然,如果利用得當,他很可能成爲自己最有利的臂膀,不過,那不是現在自己所應該考慮的事。
“那,我還是叫您平先生吧!”
武伯也感覺有些尷尬,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剛纔太過激動,把自己的本事直接說了出來,被人看穿內心,恐怕換做自己,也不會有更好的態度了吧。
平四海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表示自己同意了。
“那好,平先生,我還有一個請求!”武伯咬了咬牙,就連他自己,都感覺自己今天的要求太多了,不過,使命在身,只能硬着頭皮說道:“還望晚輩,哦不,是我這個老頭子今天的話,麻煩平先生不要告訴大小姐,和其他的人,可以嗎?”
“可以!”
平四海直接點頭,人家都讓她們出去了,自然就是不想讓她們聽了,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
武伯這才放下心來,仰起頭,陷入了深思,半晌,才悠悠開口:“這件事,恐怕還要從曉琦的母親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