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運動學原理和疼痛的哲學
058 運動學原理和疼痛的哲學
“還要更多啊？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她們的？”薩迦忍不住笑了。
“是我們的。”妖狐看一眼姐妹們，斬釘截鐵的說：“今天的戰鬥中，我們才真正的感覺到火種中的力量，不僅是單純的戰鬥技巧，還有更深層更高級的……戰鬥本能。我知道在學會走路之前，不應該急着跑步。但嘗過重口味的戰鬥後，再讓我們做輕口味的訓練，真心是不舒服。薩迦，我們要開小竈，你給我們每人準備一套量身訂製的特殊訓練。我們是夏娃，比普通人更加優秀的人造人。我們可以承受比她們更多的壓力，你只管放手來。”
薩迦笑着搖搖頭，向火女招招手：“過來過來。”
一貫豪放的火女此時扭捏的臉紅了，左右張望一會纔在姐妹們的目光鼓勵下走到薩迦跟前。薩迦緩緩站起，低頭看着不知何時比自己矮一頭的火法師少女，心中泛起莫名的感慨。在彷彿非常遙遠的不久前，他還是依賴她，畏懼她的一個廢材小鬼。但是現在，彼此的關係已經反過來，在她的眼中，他見到真誠的敬畏和依賴，如同幼小的女兒望着父親充滿安全感的肩膀，又像是小學生仰望似乎無所不知的老師。他在心中暗暗的嘆息，雙手捧着她光滑柔軟的小臉，輕輕的問：“一個問題，一個普通的菜鳥，怎麼修煉成強者？”
因爲當着姐妹們的面，被薩迦施展這種曖昧的手勢，火女紅撲撲的臉蛋像熟透的蘋果一樣誘人，散發着清醒熟甜的氣息，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她慌張的眨巴着大眼睛，目光閃爍的思索一會，纔不自在的說：“如果沒資源，就老老實實的鍛鍊，增強體格，讓技能更加熟練，等練得差不多了，就去野外找小怪實戰。戰鬥可以增加臨場經驗，根據自己的能力選擇適當的對手，在戰鬥中一級級增強，最後成爲強者。如果是官二代富二代，可以大把大把的吃藥，請著名的強者指點，請各種各樣的陪練，在特製的練功房裡鍛鍊。不過富貴子弟很可能永遠都不必真刀見血的實戰，沒法累積真正的經驗，成不了真正的強者。”
“說得好，追加的問題，什麼是鍛鍊？”薩迦問。
換做別人可能被問住了，鍛鍊就是鍛鍊，跑步俯臥撐仰臥起坐……，世上的鍛鍊方法千萬種，哪裡能說得清楚。但火女最近一直勤奮的研究運動學、生理學和營養學，力爭在肉搏戰中打敗蘇琳，把近戰倒數第二改成倒數第三——順帶一提，倒數第一是格洛莉亞。她很迅速而清晰的說：“鍛鍊就是一次接一次的突破極限、超量恢復、再突破極限、再超量恢復。鍛鍊肌肉是最有代表性的例子，肌肉的力量都有一個極限，在極限內反覆收縮肌肉沒有鍛鍊價值，只能消耗能量，讓身體更加精瘦。想要增加肌肉的力量，就要突破極限。但突破得太大，可能拉傷肌肉，所以要適當的突破。比如肌肉的極限是10，突破到12就會拉傷，突破到11只會讓肌肉痠痛，卻不會拉傷肌肉。.突破到11後，肌肉會痠痛不舒服，再經過合理休，肌肉的極限會比原來略微大一些，10.1或者10.2，這個就是超量恢復。一次接一次的突破極限，一次接一次的超量恢復，肌肉的極限會越來越大，變得越來越強壯。這就是鍛鍊的原理，其他鍛鍊也都是一樣，不論腦力還是體力，都是反覆突破極限累積超量恢復。”
“回答的非常好，再追加一個問題，痛苦是什麼？”薩迦微笑着問。
“痛苦是身體達到極限的警告。”火女說。
“還有另一重解釋，疼痛是軟弱正從身體中脫離的感覺，當忍耐疼痛到不再覺得疼痛時，人才會變得堅強。”薩迦突然掐住火女的臉拉長，痛得她齜牙咧嘴的嗷嗷直叫。他一邊笑眯眯的蹂躪火女嬌豔可愛的臉蛋，一邊和藹的說：“我還以爲你不知道鍛鍊是什麼，但想不到你知道得這麼清楚。那爲什麼早上忍耐高溫鍛鍊體能的時候，你還理直氣壯的耍賴作弊？”
妖狐四個還納悶薩迦要幹嘛呢，直到這裡才知道薩迦再算晨練時的壞賬。“真是心胸狹窄的混蛋！”她們一邊在心中咒罵，一邊若無其事的別開臉，彷彿沒有看見火女的苦難，早晨也沒享受到火女爭取的福利。火女淚汪汪的哀求：“人家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教官大人說什麼，人家就乖乖練什麼，一點偷懶都不會有，唉喲，臉快壞掉了。”
“沒事，臉皮突破極限再超量恢復，可以更加的堅韌厚實。”
薩迦說歸說，但還是放開火女的臉，然後大聲問其他姐妹：“鍛鍊是什麼？”
“反覆的突破極限再超量恢復。”四姐妹齊聲說。
“沒錯，鍛鍊是反覆突破身體的極限，但單純的鍛鍊不能讓你們變成強者。火女剛纔說得清楚，‘富貴子弟很可能永遠都不必真刀見血的實戰，沒法累積真正的經驗，成不了真正的強者’。把生命逼到極限，遊走在生於斯之間的戰鬥能突破靈魂的極限，讓渾渾噩噩的凡人昇華成神魔。我能擁有現在的力量，是艾璐娜的祝福和月狼的賜予，還是巴特雷蒙家族的強者血脈？這些因素確實有，但你們最好問問妖狐和火女，她們明白我死過幾次。”薩迦讓火女回到姐妹之間，盯着五姐妹斬釘截鐵的說：“既然你們要量身訂製的重口味訓練，我給你們。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我不緊要摧垮你們的*，還要打碎你們的靈魂。”
五姐妹緊張得不敢喘氣，額頭上溢出許多細密的汗滴。
……………………
【過度劇情提要：薩迦說得很唬人，也確實把五姐妹嚇住了，不過當真落實到訓練時，他不能真把五姐妹直接扔到戰場上，讓她們在生與死之間遊走。所以訓練依然延續早晨的方式，只不過薩迦做出了調整，把身體素質不同的妹子們分成不同的幾個批次。】
些許薄雲遮蔽紫色的天穹，白濛濛的太陽依然燙熱，新建立在沙灘的單槓上，艾璐娜正抓着杆子哼哧哼哧做引體向上，動作呼呼的飛快，朝天辮隨着動作上下搖擺不停。在單槓下面，安潔莉婭仰望着艾璐娜的小腳丫，呆呆的唸叨：“……101，102，103，104……”
在旁邊的單槓上，火女、蘇琳、格洛莉亞也在奮力做引體向上。不過……因爲體能的侷限，她們已經不再向上，只是勉強把身體的吊在橫杆上。薩迦站在她們跟前，卻沒有看着她們，興致勃勃的看着艾璐娜活力十足的動作，笑着嘆息：“這纔是運動啊，揮汗如雨，每一次呼氣都排出胸中的所有廢氣，在吸氣的時候，心中滿滿都是清新的活力。”
蘇琳呼呼喘了幾口氣，再度繃緊胳膊的肌肉，苗條的身軀緩緩升起。火女和格洛莉亞也跟着的努力，身子一點點的升起。但突然間，格洛莉亞的雙肘劇烈顫抖，被汗水溼透的手掌再也抓不住橫杆，噗通掉在沙面上。火女咬牙切齒俏臉扭曲的死命掙扎，把下巴夠到橫杆之後也堅持不住，噗通掉在沙子上。蘇琳哼哧哼哧的一連做了七個，才滑手摔在地上呼呼喘氣。沙子被太陽曬得灼燙，但三個天才魔法美少女毫無感覺，只顧呼呼的猛喘氣。
“宅女，十六個；火女，十七個；冰女，二十四個，恭喜你們……”薩迦看一眼還在做引體向上的艾璐娜，安潔莉婭已經數到‘157’。他笑着鼓掌說：“你們的總數剛好是艾璐娜的零頭。艾璐娜，下午還有很多訓練，別把力氣全用了，來讓爸爸抱抱。”
艾璐娜立刻像小猴子一樣撲到薩迦的懷裡，吐着小舌頭哈哈喘氣，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細密的汗滴。“爸爸，你看，艾璐娜是不是已經鍛煉出小老鼠？”艾璐娜弓起圓乎乎的小胳膊，擠眉弄眼的瞅着二頭肌。不過肌膚平滑圓潤，一點肌肉的棱角都沒有。
“哈哈哈哈，艾璐娜將來肯定是最強的女戰士，不過現在還是小寶寶。”薩迦親親艾璐娜的小臉，把安潔莉婭也抱在懷裡，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火女和格洛莉亞呼呼喘了一回氣，同時坐起盯着蘇琳，語氣不善的問：“你到底吃什麼了，怎麼這麼大力氣？”
“哈哈，這個……”蘇琳笑嘻嘻的說：“人家不是力氣大，只是沒有累贅。”
“累贅？”火女和格洛莉亞看看自己的大胸，再看看對方的大胸，同時安心的鬆了口氣。很顯然，如果這個贅肉影響成績，她們是可以接受的。蘇琳看得鬱悶，拍拍小屁股咕嚕爬起，跳起抓住橫杆，又開始做第二輪的俯臥撐。火女和格洛莉亞很嫉妒，但還誰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