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也和下面八卦的人一樣,她敢肯定,她一定走不到現在。
深深呼吸,咧開自信的笑容,她走了進去。
“何秘書,我真不想用我手上的權利來壓你,可你這樣,我只能這麼做了。”她苦笑,輕聲呢喃,並沒有讓她聽到。
何秘書走進辦公室,將文件放在司徒乾辦公桌上,順便報告了下接下來的行程,接着,她出去。
還有一堆的會議資料沒有整理,若是再不及時整理好的話估計要出問題了。
下個星期還有個很重要的策劃案,總裁更準備裁員……
事情啊,一件一件堆積而來,真沒啥空閒時間了。
何秘書出了總裁辦公室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卻被安茹怡攔了下來。
何秘書扶額,無奈寫滿胸腔。
大哥啊,大哥,能不能換一個時間啊,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那一堆的工作如果不及時處理好的話,影響不是一點兩點,不是任何人都能承擔起這個責任的。
“安秘書,你有關於總裁的問題,你可以直接找總裁說,你們現在是未婚夫妻關係,就算是在上班的時候說一些和工作無關的事情也不礙事兒。”何秘書指着自己,義正言辭,“但我不一樣,總裁吩咐了很多工作,我必須努力地完成,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我纔有時間去處理我的事情。”
末了,她閉上眼睛補充了一句:“我不想談生活更不想談別人的感情。”
安茹怡看着她的眼睛,聽着她極爲無奈的話,脣角扯出冷笑:“何秘書,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是這般的聰明。”
對,不是一般般的聰明。
把什麼都看得通透,一心在工作上的女人還真是不多見了。
唔,和秋嵐那個異類差不多。
對於某人的冷嘲熱諷,何秘書真是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想說。
罷了,罷了,她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想早些完成工作回家的計劃又泡湯了。
無奈翻白眼,她扭頭到一邊,靜靜聽着某個人的下文。
“何秘書啊,何秘書,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般的傻。”當傻字說出來時,何秘書猛然對上她的眸子,輕笑問。
“你說什麼?我傻?”她是當今社會少有特別有理智的人好不好。
“在安秘書眼中,什麼人才不傻?難道你覺得你很聰明嗎?”她環胸,眸間光芒不似之前。
“有些話我覺得我說的很多,也很明白了,可是,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你爲什麼不聽?”她做錯了什麼嗎?還是說,她的存在就是一錯誤。
安茹怡笑着,沒有接話。
何秘書深呼吸,重新對上她的眼睛:“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走了。”話落,她朝旁邊邁步,離開。
“想來,真覺得自己錯了。”安茹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既然錯了,那麼就繼續錯了下去吧。”
爲了這份愛已經付出了這麼多,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她真的不甘心。
“你之所以不跟我感同身受,是因爲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邊說安茹怡邊把。玩一小東西,語氣輕柔,“我希望你能幫我。”
何秘書扭頭看她,帶着警惕:“需要幫什麼忙?”
不管她說什麼,自己都會拒絕的。
“幫我製造兩人的誤會。”
聞言,何秘書嗤笑:“你覺得我憑什麼幫你?說到底,我和秋嵐要親近一些,幫忙也應該幫她啊。”
看不起這些所謂的大家閨秀,看着溫柔大方,實則肚子裡都有壞水兒。
沒精力應付,不計較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懂。
“我知道你家裡需要很大一筆錢,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這件事情我定不遺餘力的幫你辦好。”
聞言,何秘書冷笑的更加厲害了,看着她的眼充滿不屑:“安茹怡啊,安茹怡,我覺得你還是不瞭解我,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安茹怡反問,口氣悠悠然:“真是這樣嗎?”
她重重點頭,“對。就算是我家因爲這次的事情永遠起不來了,我也絕對不會幫你。”
很多事情,有過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不想讓自己痛苦,和家人比起來,秋嵐的地位不輕。
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她是怎樣的人,自己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和她一起工作的日子很快樂,是值得珍藏一生的記憶。
“有些話我不願意說,也不想說,因爲我總覺得你能明白。可惜,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過來,你是冥頑不靈。”
安茹怡笑着說,當着她的面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身在富家,她就有那樣的權利,可以任意操控身邊人的命運。
她不介意別人怎麼說她,只要心裡平衡了,也就成了,着實不該計較啥。
深深呼吸,咧開大大的笑容,她故意說的很大聲:“小姨,我拜託你的事情幫我辦了嗎?”
“好的,好的,謝謝,萬分的感謝,等有時間了,記得來家裡做客啊。”
……
何秘書根本不聽,早就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安分的工作了。
眼瞅着這世界和想象中不一樣,她就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很不真實,很不真實。
“何秘書,我相信剛剛的話你已經聽到了,現在,你有什麼感想?”
安茹怡滿悠悠而來,將她掩藏得很深的擔心看在眼中。
“安秘書,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她擡頭冷笑,說完這話以後就退了出去。
安茹怡挑眉:“哦,看來你真是看我不順眼啊。”
何秘書揉了揉眉頭,沒有接話,工作去了。
安茹怡冷笑一聲,得意的說:“我剛剛打聽過了,你父親的事情能夠嚴格辦理,到時候就不只是一筆錢的事情了。你真的願意你父親到達那境地嗎?他就你這麼一個孩子,爲了所謂的友情不去救他,你真的能良心安好嗎?”
何秘書深呼吸,儘可能讓自己不因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煩了心智。
只是,不論她怎麼集中精力,仍舊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最後,只得無奈嘆氣一聲,放下了筆。
安茹怡見她這動作,得意更甚。
沒辦法啊,沒辦法,抓住了某人的軟肋,辦起事情來還真是簡單。
“安茹怡,你到底想怎樣,這麼玩弄我真的很好玩?”
安茹怡忙搖頭:“不不不,我不是在玩弄你。只是我們有共同的利益,自然得坐在一條船上。”
何秘書冷笑:“用我爸爸威脅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坐在一條船上?安茹怡,我第一次聽見這麼好聽的笑話,簡直就是太好笑了。”
真心的,好笑到極點。
“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
何秘書看着她的眼睛,心,無限糾結。
答應,自然是不可能的,不答應,那肯定會對不起爸爸。
眼,不自覺閉上頹然喪氣寫在其中,她很迷茫,不知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有些時候真心的覺得很悲哀。”安茹怡如此說,“現在這樣並不是我願意的,然而,都已經走到現在了,我真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如果,還有重來的機會的話,她一定會秋嵐出現的時候就用強勢手段,讓她遠,實在不行,就讓她從這世界徹底消失。
不是做不到,只是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何秘書擡眸對上她的眼,冷笑徘徊:“安茹怡,人心不足蛇吞象,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得到,這種心情我能理解,萬分的理解。”
深深呼吸,咧開甜甜的笑容,她看着周圍的風景,張開雙臂:“我沒有,我所要強求的,都是曾經屬於我的。”
既然曾經屬於過她,那麼現在也應該屬於她。
“悲哀的人永遠都悲哀。”冷冷扔下一句話,她離開。
安茹怡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忘提醒道:“別忘了,記得給我答案。”
她敢篤定,這答案一定會讓她滿意的。
風,徐徐吹着,卻怎麼都吹不走那一份煩躁,耳邊迴盪的是某人輕巧的話語,那麼輕,那麼威脅力十足。
她向來最討厭誰威脅她,曾威脅過她的人沒有一個是得到了好下場的。
可是,誰都沒有眼前這人的權力大。
以她那點能力,想要贏得勝利,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爲何,爲何,事情要變得這麼複雜。
手,不自覺握緊,呼嘯而過的風聽不見,煩亂的心找不到任何一點點的出口。
等等,再等等,先不要給出答案,慢慢的拖延想辦法。還有這事情得跟秋嵐說一下。
正當她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安茹怡冒出來。悠然的氣息帶着不容置喙的力量,壓。在她心頭,讓人喘不過氣。
“千萬別給秋嵐打電話,不然你爸爸的事情就真的沒有轉寰的餘地了。”
何秘書拿着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猛然轉身盯着突然出現的人,憤怒噴涌。
“安茹怡,你這次威脅我,我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安茹怡表示不介意,無所謂的攤開雙手,表情享受:“隨便你啊,你想怎呢做就怎麼做,這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