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哭喪着臉說道:“祝大哥,以後能不能別讓我這樣猥瑣的出場啊,你知道我剛纔蹲在餐車下面,樣子有多尷尬嗎?”
劉權似乎一點也沒把同在房間中的秦少和林一龍放在心上一般,還肆無忌憚的跟祝風波抱怨着。
“好,下次讓你坐在餐車上,總行了吧。”祝風波這輕輕迴應着。
劉權無語。
他們二人交談都是一臉輕鬆淡然,而秦少和林一龍則如臨大敵一樣,二人紛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劉權則是看向兩人,笑意迎人說道:“唉?大家也都是熟人了,你們倆就不用起來迎接了吧。”
他又朝着屋內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道:“咦,怎麼沒見你們家老爺子,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可是讓我吃了不小的苦頭,我還沒感謝過他呢。”
可是林一龍卻完全未將劉權放在眼中,在他心中,還以爲劉權和幾個月前一般,只是一個空有一身渾厚真氣,卻不知道如何運用的毛頭小子而已。
然後,他的目光帶着怒火和恨意,死死地盯着祝風波,恨得牙齒都在咯咯作響,畢竟他可是記憶的很清楚,就是祝風波把自己弄得失去了全身修爲。
但是隻可惜,現在他還真沒什麼辦法,能讓祝風波付出代價,否則的話,自己肯定就要跟祝風波放垃圾話了。
祝風波則是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既然林老頭沒在,那這次就由我來對付他們兩個,你在一旁看戲好了。”
“那個林乘雲真的沒在這裡?”
劉權愣了一下,然後嘴裡嘀咕着,似乎有些失望在其中,畢竟劉權自覺地自己可是練習了許久,最近總算可以自如掌握身上的殺氣,正好那林乘雲來練練手。
雖然秦少也是一個對手,但是自從上次這傢伙被自己用石頭砸傷屁股之後,劉權也覺得和秦少打也沒什麼挑戰性。
劉權只得站在後面,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讓祝風波來對付他們兩個,自己不打算摻和。
秦少見狀,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原本要是劉權和祝風波一起上的話,他便在考慮自己要如何才能安然離開這裡。
他雖然和林一龍認識,但最多隻能稱得上是酒肉朋友,但要讓他和林一龍這個廢物一同在這裡賠死,他怎麼可能願意呢。
可現在,瞧見劉權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便鬆了一口氣,面對祝風波,秦少仍是很從容的一笑,然後才說道:“一龍,你先去替我把這瓶酒收好,等我收拾了他們二人,咱們再在一起痛飲一番。”
秦少說着,又指了指桌上那瓶上千塊的紅酒。
林一龍立刻便明白了秦少的意思,然後默不作聲,抱着酒瓶就朝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而他也趁着秦少拖住外面兩人的時候,立刻給裘力放出消息,讓他趕緊帶着人到凱豐酒店來。
祝風波眯着眼眸,一臉平淡的看着秦少,可是隻在瞬間功夫,他身子微微前傾,猛然動了。
手中木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拔了出來,憑空劃出一擊弧線,朝着秦少胸前飛掠而過。
秦少眼睛一亮,連忙後退兩步,避開對方攻勢的同時,卻往腰間一摸,抓起了一顆特質的布袋,隨手便將布袋裡的那些粉末撒了出去。
劉權和祝風波皆是一愣,二人紛紛後退,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都覺得這粉末有些異常,不敢在房間這種狹小的地方大口呼吸。
可是在這房間中,還有一個女人,原本就顯得有些神志不清,模樣感覺有些呆滯,而在她聞到空氣中粉末的時候,居然忽而大笑,忽而又痛哭了起來。
劉權和祝風波對視了一眼,然後劉權急急忙忙的跑到窗戶那邊,想要將這房間的窗戶直接砸破,讓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
可是秦少卻已經看穿了劉權的心思,他絲毫不懼怕空氣中瀰漫的詭異粉末,速度不減,立刻攔在劉權身前,一擊橫掃,就把劉權逼了回去。
秦少得意一笑說道:“小子,咱們之間的過節可還沒清算完呢,奪愛之恨,還有你……。”
說到這裡,他語氣猛然頓住,似乎覺得那種事情說出來都有些不恥。
劉權則捂着嘴巴,提醒說道:“還有我用石頭砸爛你屁股?”
秦少笑的咬牙切齒,隨後手中一晃,一把銀色質地的刀刃就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就朝着劉權衝了過去。
可他還未來到劉權身前,祝風波提着木劍已經攔在了二人之間,木劍和小刀相互碰撞。
秦少手中的小刀微微一顫,卻沒有在木劍上留下任何痕跡,就被祝風波注入木劍內的真氣給真退了兩步。
祝風波冷冷說道:“我再說一次!你的對手是我。”
秦少咬牙,瞪着祝風波,而後一句話也沒說,就突然朝着祝風波衝了過去。
別看秦少性子陰柔古怪,可動起手來,也確實有些不俗的實力,即使明知道祝風波常年會帶着一把木劍在身上,他也要拿着小刀和祝風波硬碰硬。
小刀在秦少的手中如同一尾靈活的游魚,他在迅速貼近祝風波之後,小刀銀芒一閃,朝着祝風波眼睛就刺了下去。
祝風波眉毛微微一挑,沒有提劍去擋,而是將捂在鼻子上的左手挪開,他伸出兩指,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指頭夾住那柄小刀。
秦少連忙收手,可眼角餘光已經注意到祝風波手中的木劍已經作勢待發,朝着自己腰間切了過來。
一切的變化好像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樣,看得劉權都有些目不暇接。
秦少連忙退後數步,一腳踢翻了身前的茶几,茶几飛了出去,也被祝風波一劍斬成了兩半。
而就在兩人有些勢均力敵的時候,劉權忽然注意到有一個詭異的身影緩慢朝着祝風波靠近。
“小心!”劉權只顧得上急忙喊了一聲。
可是那個身影卻猛然加速,朝着祝風波撲了過去。
而那個身影正是剛纔形色有些瘋癲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秦少的操控,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敢靠到祝風波的背後。
雖然聽到劉權在旁邊提醒,可是祝風波還是被那個女人死死地抱住。
祝風波用力甩了甩肩膀,可這女人就是不肯鬆手,無奈之下,祝風波只得提起真氣,身形一震,那女人的身子才朝着旁邊的電視櫃飛了過去。
嘭地一聲。
女人撞在電視櫃上,痛苦的嗚咽了一聲,然後便昏死過去。
可是,僅僅在這一瞬間的功夫,秦少就已經抓住了祝風波停手的空蕩,來到他跟前。
又是銀芒閃過,小刀瞬間刺入祝風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