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人是力滾利,有錢人是利滾利,雖然都是一個說法,但兩者還是有差距的,前者是得小利,後者纔是大利。”
林福生一邊說着,然後看到劉權的模樣,似乎有些動心了,不由笑了起來。
“其實我也擔心,剛纔跟你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會腦子一熱,馬上就答應要盤下他的那家個公司,到時候連個討價還價的機會也沒有,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收購那家公司的話,跟老徐再說說,估計他也不會死咬着一千萬的價格不鬆口了。”
經過林福生這樣一說,劉權也知道,雪娛這家公司確實還是有一些潛力存在的。
可是,現在的問題卻是,自己從哪兒找一千萬呢,從林福生這裡借?林福生多半是不會拒絕的,但是借別人的錢,始終會讓劉權心裡面覺得有些膈應,就算最後把那家公司盤迴來了,他也感覺不是握在自己的手中。
晚些時候,劉權似乎已經習慣了在別墅的生活,他看到林夫人從隔壁的陳太太家打牌回來,便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黃昏時間,接近六點,這纔跟林福生說了一聲,自己開着林詩韻的那輛車出門。
到了他們公司樓下,等了大概十來分鐘,就看到林詩韻從公司裡面走出來。
不過,今天跟她一起從公司出來的還有一個人,那是個個子高挑長相也極爲帥氣的男人,看着比劉權大一些,可當那個男人跟林詩韻站在一起時,倒是能給人一種金童玉女一樣般配的錯覺。
劉權一開始也沒有太過於在意那個男人,可是當他們分開的時候,最後他們還來了一個分別的擁抱,這讓劉權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裡好像有些醋意,不太舒服。
等到林詩韻過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面容高冷,上車之後一言不發,只是坐在副駕駛那邊,看着明天要處理的幾份文件。
好一會兒,才發現劉權沒有開車,不由奇怪起來。
“你怎麼不開車?”
在她的眼中,劉權或許只是個司機,只是個日夜陪伴在身邊,卻少有共同語言的男人而已。
劉權忍不住想着,要是自己真盤下來那家公司,成了經紀公司老闆,那是不是就配得上身邊這個女人呢?
苦笑了一聲,他覺得自己有些荒謬,怎麼能假戲真做呢。
用力晃了晃腦袋,他才說:“沒什麼,就是看着剛纔那個男人挺帥的,難倒你喜歡的是他?”
劉權纔剛說完,結果從後視鏡中就看到林詩韻板起臉來,眼神似乎還隱藏着一股惱怒。
“和你有關係?”
被她這話刺激了一下,劉權識趣的閉上了嘴,然後劉權又注意到林詩韻戴上了那副耳環,是祝老頭送給她的那副。
雖然當時劉權覺得這幅耳環真的不怎麼樣,甚至可以用醜來形容,但是待在林詩韻身上時,卻給她帶來了一種神秘的美感。
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緩速朝着家的方向行駛了出去。
回到家裡,別墅的傭人已經準備好了一桌飯菜,劉權發現祝老頭已經回來了。
趁着開飯前,劉權立刻湊到了祝風波的身邊,輕聲嘀咕着:“祝大哥,怎麼樣呢?”
“什麼怎麼樣呢?”
祝風波有些疑惑,不知道劉權在說些什麼。
劉權說:“就是那本玄毅真錄啊,我故意把那本書留在了天台的椅子上,難倒你沒看?還是說看完之後,也覺得那本書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呢?”
祝風波卻裝起了糊塗來。
“你把那本書留在天台呢?我沒瞧見啊,今天我爸回來了,他和人動過手,我一直在房間裡陪着他呢。”
劉權輕輕皺眉,然後就朝着天台那邊過去,結果來到天台,自然已經看不到那本書的蹤跡了。
施施然的又下樓來,祝風波似乎很好奇,問他:“怎麼呢?那本書沒在天台?”
見到劉權搖了搖頭,而且似乎是在回憶,自己將那本書放在什麼地方似得。
祝風波又說:“會不會是家裡的傭人把那本書收走呢?要不然待會你去問問?”
劉權又是搖頭:“下來的時候,我正好看到梅阿姨在樓上收拾東西呢,也問過了,她說沒看到那本書,我想她也用不着騙我吧,只是那本書也是祝伯伯給我的一份心意,有些對不住你爸了。”
祝風波立刻笑道:“那倒不必了,要不然待會我就去找我爸,讓他再給你準備一份禮物。”
“不用了。”劉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那玄毅真錄裡的內容,其實我都已經記下了。”
雖然劉權說的只是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但在祝風波內心卻是猛然一震。
那本玄毅真錄正是出自古武界魔道,而且是出自五百年前,魔君玄毅真之手。
同時,玄毅真也是五百年前,古武界公認的第一高手,無人可出其右!
晚上,劉權睡在房間的沙發上,耳邊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林詩韻正在衛生間那邊洗澡。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止,一陣芳香的氣味從衛生間那邊傳了過來,然後有人從浴室裡走出來。
劉權偷偷起身,從沙發後面露出半個腦袋來,結果就見到一本新華字典從遠處飛來,要不是劉權閃避及時,那一本新華字典就要砸在他腦門上了。
“不是跟你說過嗎!十點鐘以後,你的活動範圍只能在沙發那邊,而且不能回頭看牀頭這裡!”
進到林詩韻警告,劉權嘴角卻微微笑了起來,因爲他剛纔還是瞧見了,林詩韻身穿浴巾正在擦拭頭髮的樣子,也很漂亮。
“我不是故意想偷看你的,只是睡得脖子有些酸了,想起來活動一下。”
林詩韻不是三歲小孩,自然知道劉權剛纔想做什麼,只是她也沒因爲這件事情就跟他爭論不休。
只是淡然說道:“我剛纔已經跟爸說過了,過兩天我和你就搬到另外一間別墅去住,到時候你就會有自己的房間,不管你怎麼活動,也不會礙我的眼了。”
劉權不由嘆了一口氣,覺得有些遺憾,然後才說:“剛纔我好像見到你胸口,掛着一塊玉佩,和我以前的一塊玉佩很像,你知不知道。”
劉權纔剛說完,就發現自己好像說露了什麼,林詩韻立刻將手伸到了化妝鏡上,用力劃了一道。
那吱吱呀呀的聲音,有些刺耳,讓人難以忍受。
劉權聽到這個聲音,不由擡起頭,就見到林詩韻已經朝着這邊投來了要殺人的目光。
“你說!剛纔你在哪兒看到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