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節 第31章：錢維揚回市裡
金碧雲先一天也就離開柳市去了省城，在半路上給楊秀峰了個短信告知他的，這樣也好，免得兩人都不好處理彼此之間生過的事。金碧雲將她收來的款轉交給任倩負責和楊秀峰聯繫處理，今後，再去找任倩就不可避免了。不過，兩人雖說沒有生那些事，卻已經有了默契，也不會爲楊秀峰的猶豫而破壞那種進展。
見過雄健斌有了默契之後，在徐燕萍那裡也已經得到了默許，也就能夠放心地運轉這事。至於雄健斌給多少利益，楊秀峰也不會看得多重的，錢維揚離開之後，在市裡的利益也會有所改變，特別是以之前的關係網絡，也都會進行調整。這些變化，不是短時間就能夠做好的。只是這樣的事也急不得，要等柳市的政治格局穩定下來，才能夠找到最爲有利的存在方式。
謀劃收款的事卻是時間比較緊迫的，楊秀峰知道此時收款肯定和上次有所不同，只怕有不少人都會進行觀望的。對楊秀峰能不能還立足在開區裡都在觀望吧，之前有陳靜送他到市政大樓外地事，也算是給人們一個定心丸吧，只是不知道作用會有多大。
從柳夢會所出來，還不算夜。楊秀峰就先聯絡了邢靜，兩人說好在古城外碰面，等楊秀峰到那裡時，卻見唐佳佳也在。坐進車裡，三人在車後排，關了車燈從外面也就看不到什麼。楊秀峰坐在中間，讓兩女夾着坐，自然不會很老實。邢靜和唐佳佳早就習慣了他的撫慰，任由他的手在身上游走一會。在車裡空間有限，也不會做那些事。楊秀峰目前在開區的情況，大家說法不一，兩女對他也是極爲關注着的。就怕錢維揚真的給省裡調離後，市裡的 人會乘機對他進行打壓。但這些話卻不好說，也不知道錢維揚是不是對他有另外的安排，楊秀峰找邢靜過來，按說該談到這些事的。
鬧一會，楊秀峰左抱右擁着。說“市裡目前情況複雜，我們平時也不好多聚，這些事你們也都聽說過的吧。”“周賢民也夠毒手的，他的事對市裡的影響必然會很大。秀峰，是不是傳言錢市長要離開真有其事？”邢靜說，她對這比較敏感，也知道錢維揚的離開對楊秀峰說來意味着什麼。
“離開的可能性很大，周賢民害人不淺啊。不過，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準信，錢市長也沒有露出什麼消息來。”楊秀峰說，對邢靜等人也不會完全說出他所知道的事，怕傳出去不好。
“那你在市裡……”雖看不清邢靜的臉，卻感覺到她拿着擔心。楊秀峰是錢維揚的紅人，錢維揚一旦離開，將面臨什麼樣的局面是很容易想象的，唐佳佳的手也捏過來。楊秀峰知道兩人對他的關心，可有些事是不能夠說的。
“開區暫時不會有什麼影響，市政府雖沒有直接說，昨天我到市政府裡彙報工作後，那個冷美人一直送到停車處，想來也是一種態度的表達吧。”楊秀峰說。“這事我們也聽說了，秀峰，那姓陳的可漂亮了，你是不是……”邢靜說，在給楊秀峰出壞主意。唐佳佳就笑，說，“刑姐，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憑他這樣能夠折騰的男人，自然可以將她拿下。只是，哪有你這樣的，將自家男人往外推呢。”
“捨不得啊，也不知道他背地裡有多少女人。”邢靜嘻嘻地笑。
“胡說，這都是什麼事呢。”楊秀峰連忙制止，再說下去，邢靜或許不在意，但唐佳佳會不在乎？
邢靜和唐佳佳都笑了起來，說到激動處，邢靜就拉着唐佳佳的手往男人的要害處探摸去。車裡雖說擠着，但也能夠小範圍地做點事，邢靜的意思只怕是要唐佳佳和楊秀峰兩人做一點事，她在旁圍觀着。楊秀峰心裡還有事，也怕當真讓人給瞄住，給人堵在車裡抓個現行，在徐燕萍那裡都無法說清了。說，“先不要鬧了，還有事要說呢。”邢靜哪肯聽，和唐佳佳一起兩隻手在腿間玩弄着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刑姐，開區裡還要收一些款子，你和佳佳兩人能夠弄多少出來？”楊秀峰說。“啊，還要收款？真的？”“自然是真的。”“現在市裡不穩定啊。”邢靜說，卻是在幫楊秀峰考慮。“應該沒有問題的，這些款子我們又不是貪墨了，都是有手續的，誰來開區都不可能不認賬，是不是。”楊秀峰說。
“這樣啊，要多少？”邢靜說。對楊秀峰自然有一定的信心，加上市政府也對楊秀峰有着明顯的示好之意。收款裡所產生的利益，從某種角度上說來，這些錢那着很放心的那種，就算平時多花一些也不會有所顧忌。
“計劃總額是五到七千萬……”楊秀峰說。“這麼多啊。”邢靜都有些驚訝，上次收款也就七百萬而已，這次擴大十倍，涉及面也就會更大。這麼多的錢，必須要擴大涉及面纔會收攏到的。
“可分幾步來完成總額的，時間上就是第一批款子緊一些。”楊秀峰解釋說。
“好，我回去問一問，幾百萬總會弄到的。秀峰，我覺得這事也真可以做，收到款子後，誰對開區都會更加關注一些，對開區的穩定也是有幫助的。”邢靜說。
“我也想想辦法，可不敢說什麼數目。”唐佳佳說，她是不肯將背後的人拉扯出來，否則也不會比邢靜的能量差的。
“好，我等你們回信。今晚還得再去見幾個人，收款的事時間上緊，對方催着要資金週轉……”楊秀峰解釋着，怕邢靜和唐佳佳兩人心裡有想法。“不準走，是不是，佳佳？”邢靜聽說了後，手裡稍用些力握着楊秀峰的命根不放。“要走得讓我們滿意，是不是啊，佳佳。”說着人卻伏在楊秀峰身前，和佳佳說話。三人是有些日子不在一起，邢靜想要倒是不難理解。唐佳佳要矜持得多，沒有應答。
楊秀峰只是苦笑，今晚他確實要想見見嚴文聯。嚴文聯雖說沒有多少錢拿出來，但在教育系統裡卻有着很好的人脈網，能夠收到一定的資金。但邢靜這樣說出來，楊秀峰也不好說就要走，說“那……好吧，我們到房間去吧。”
“姐……算了，他真有事呢。”唐佳佳拉住邢靜，將兩人的手從他腿間抽出來，邢靜主要還是要照顧唐佳佳的情緒，她自己倒不是有太多的想法。邢靜嘻嘻地，將唐佳佳拉着要她靠在楊秀峰胸前。
楊秀峰也就將她摟主，讓她坐到自己兩腿上。唐佳佳穿着短裙，分開腿坐後兩人的絕妙處也就有很好的碰觸。唐佳佳忙說，“不要啊，秀峰你別聽刑姐的，先去忙完事情。真想要玩，我們抽一個時間陪你就是。”
“好，就這樣說定了。”邢靜和楊秀峰不約而同地說。
兩人另坐車離開，楊秀峰才聯繫嚴文聯。嚴文聯一般都沒有什麼應酬，在家裡卻不會睡得早，要看看書，讀一讀古文。楊秀峰開車到嚴文聯家前不遠，準備了些禮物，再次打電話給嚴文聯。嚴文聯開門將他讓進去，不知道楊秀峰到來是爲什麼。雖說嚴文聯目前權勢不強，也沒有太多的爭鋒之意，最多再過半年就會完全退下來的，但對市裡的情況也還是有所瞭解到。錢維揚可能要離開柳市，也是他估計得到的，也因此，才更難猜出楊秀峰的真正來意。
嚴文聯老婆還在看着電視，楊秀峰招呼了下進到書房裡，嚴文聯也沒有多問，讓楊秀峰先坐着，他來泡茶。楊秀峰說，“市長，夜裡過來打攪您已經是不該了，就不多座，也就不用忙吧，就說一件事。”
“那行，你自己弄水喝吧，到這裡就不必要客氣，我能夠幫上什麼儘管說我會盡量去做的。”嚴文聯答應得很好，他估計楊秀峰說遇上什麼難事要他出面的。對楊秀峰他一直都有很不錯的印象，而楊秀峰雖說這兩年多在開區那邊，但節日時間也都從不忘記過他。這份情感，在嚴文聯看來他就是很好的人品了。
等楊秀峰將來意說了出來，嚴文聯靜靜地看着他，過一會，才確定是真有這樣的事。在嚴文聯看來，這樣的事風險太大，沒有錢維揚在背後支撐，楊秀峰在開區裡應該戰戰兢兢小心爲妙才對。這樣的事不說在市裡會有很大爭議，也是很容易讓人拿住把柄來的事情。是不是楊秀峰還不知道錢維揚可能會離開？嚴文聯看着他說，“秀峰，在開區裡怎麼做，我本來是不該多嘴的。這樣的事風險不小啊，況且，老錢可能要離開柳市，你知道不？”
“嚴市長，謝謝您。”楊秀峰鄭重地說，“錢市長可能要走的事，我也猜出一二來，雖說領導還沒有跟我提起。不過，開區這邊不會有太多的變動，收款也是爲了開區的項目展。”
“想好了就好。”嚴文聯說，“這樣吧，多少我還不能夠就給你準信，三天時間裡答覆你吧。多少總會有一些的。”等嚴文聯答應下來後，楊秀峰纔將收款的規則說給嚴文聯聽，其中的利益在嚴文聯看來也都是很正常的事，但知道這些規則後，也才能對其他人解說清楚，才能夠讓人將錢拿出來。
楊秀峰在決定收款時，也是想看看他在柳市裡處於這種情況下，還有多少人脈可用，有多少人是對他有着真心的。今後，等徐燕萍穩定下來後，他在開區也會穩定下來，就算劉君茂那裡可能會有些阻力，徐燕萍也會溝通好的。到時，依據開區的工作成就而將自己的威信提上去，自然會得到一些新的人脈，自己也就有着選擇了。
從嚴文聯家裡出來，楊秀峰又聯繫了蔣繼成，兩人不久前才見面。接到楊秀峰的電話，蔣繼成和快就過來匯合，目前在市裡已經漸漸形成了以楊秀峰爲核心的團體。雖說如今的團體有些鬆散，聚會也少了些，可楊秀峰呼叫蔣繼成卻態度很好。目前兩人在市裡情況都不妙，蔣繼成在公安局裡更加尷尬一些，極有可能給一腳踢出市局核心。要怎麼辦，還得聽楊秀峰的支招才更切合實際一些。
蔣繼成對此有多少心思，楊秀峰也不會和他去計較，對蔣繼成是信得過的。兩人見了面，還是往城北去，那裡纔是蔣繼成的窩，做什麼也都放心一些。到茶樓去，也不叫誰，深夜裡楊秀峰找他自然不會爲女人的，何況楊秀峰對小姐之類的女人早就不肯沾身了的。喝着茶，楊秀峰就說了要收款的事，之前收款也有蔣繼成的份，也嚐到收款之中的利好。只是聽楊秀峰說出來後有些疑惑，沒有及時地應聲。
“蔣哥，放心吧，我還會坑你啊。”楊秀峰笑着說，目前他所處的情況讓人有疑惑也是很正常的事。“對你有什麼信不過的？”蔣繼成說，“我儘量去籌款，城北里還是有些人肯給面子的。”
“好其他的事就不多說了，和上次一樣。蔣哥，在局裡那邊，工作上還是先安心吧。市裡會有多少變化我們看不到，要真是在局裡不好呆，那就到開區裡來，我還是能夠說句話的。”“這個好，跟着你我放心。要不乾脆我先主動提出來到開區去，免得被動。”“這個還不忙，老闆就算走也會有安排的，不急，啊。”
錢維揚回到柳市裡後，楊秀峰並不知道，接到高安君的電話，要他到碧雲酒吧裡去見領導，楊秀峰才意識到錢維揚回市裡了。高安君打電話來，是不是預示着什麼事？見面的地點卻是在碧雲酒吧裡，金碧雲早就到省裡去了，楊秀峰要不要將重點金碧雲離開的事說出來？金碧雲走之前曾收到不少資金，這些事卻不知道她是不是跟錢維揚說起。
想了想，還是直接到碧雲酒吧裡去，見過錢維揚後再說。走進碧雲酒吧小巷子，此時是下午，酒吧裡的人不會多。楊秀峰本來計劃這一兩天見見任倩，將那些錢放到開區裡去，處理好了也好做其他的事。卻還來不及去，錢維揚卻回市裡，偏偏又選擇在碧雲酒吧裡見面。
走進酒吧裡，見高安君在一樓，見到楊秀峰後先笑了笑，然後指指樓上，表示錢維揚已經在樓上了。楊秀峰也笑笑，高安君今後會不會跟着錢維揚走，還不知，這時兩人心裡也都有着同樣的感受。
上到樓上，房間的門是關着的，楊秀峰稍猶豫了下也還是敲門。開門的是任倩，見了楊秀峰後先一笑，隨即做了個小動作。楊秀峰隨即進門，說，“老闆，您回來了。”錢維揚看着他，見楊秀峰平靜着也沒有迴避他的意思，停幾秒鐘，說“坐吧。”
坐下後，楊秀峰先不知道要怎麼說，金碧雲的離開不說也不好，說出來卻也不知道如何說起。也就靜等一會，任倩將一杯酒端到楊秀峰身邊，也坐下來。楊秀峰說了聲謝謝。錢維揚說，“秀峰，今後這酒吧就是任倩在經營了，你可要多照料她一些纔是。”
“好的，老闆。”說着對任倩笑一笑。
錢維揚也就對任倩表示了一個動作，任倩也就起身離開，將房間門帶上。等她走了，錢維揚舉起酒杯對楊秀峰表示了下，喝一口，才說，“秀峰，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雖說不長，你卻是我覺得最放心的一個人，工作能力也是最有潛力的一個人。周賢民的事你可能也聽說了吧，過不久，我就會離開市裡了。可能會去省裡，但卻不直接和柳市這邊有工作關係，能不能再照應你還說不好。”
“市長，您對我……”楊秀峰還沒有說完，錢維揚用手製止了他，說，“我們就不用說這些話了，柳市這邊說什麼都是讓人流連的，只是，形勢如此也該放手的。秀峰，在柳市裡也沒有多少真讓人牽掛不下的，一個是你，今後要怎麼走，就全看你自己了。徐燕萍這女人在用人上也不會太在意你之前的情況，我估計你在開區裡還是能夠保住的。今後在市裡，也不用多顧忌我們之前的事，在體制裡都這樣的。”
“要不，我跟您到省裡去吧，在您手下做事心裡舒坦。徐燕萍就算不計較，劉君茂他們會不計較？”
“慢慢適應就好，這個過程總是要有的。三起三落都不算什麼的，你還這麼年輕不是？周英慧不想離開柳市，她那邊就交給你了，多抽些時間陪她，也算我一樁最大的心事。酒吧這邊的產權雖然還在碧雲手裡，她交給任倩來經營，也讓人放心。”
“好，我記住了的，請您放心吧。”見錢維揚做多方面的安排，楊秀峰也不好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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