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嗎?”我盯着比爾吃痛的表情,腳下用力。
比爾低垂着眼瞼,咬着嘴脣死活不說話。
我笑起來,鬆了腳,看向趴在一邊的米娜,對比爾說:“你是皮糙肉厚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道你這個妹妹繼承了你多少能耐呢?”
比爾一僵,還是沒有動。
我意念一動,在米娜身上加了一個魔法,讓她感覺到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身上。
“啊——”米娜尖叫了起來,完完全全爬到在地動彈不得。
比爾終於擡起頭來,卻不是看向的我,他的眼神直直盯着路西法,卻見路西法從頭到尾都鎮定自若地坐在沙發上喝威士忌,好似完全都不在意。
我勾起嘴角,以爲我不知道?我太知道了,米娜是比爾的親妹妹。
比爾以前同特爾斯有差不多相同的經歷,都是在最落魄的時候被路西法救起,從此願意把身心都獻給他。比爾不知道父母,從小就妹妹這麼一個親人,他千般寵萬般愛,米娜說要星星,比爾就給她摘星星,米娜說要月亮,比爾就把月亮捧到她面前,米娜說自己想喜歡路西法,比爾就把她送到路西法身邊,米娜看似是比爾的刀,卻是比爾最隱晦的軟肋。
米娜仍然在尖叫,不過聲音小了許多,看樣子是撐不住了。
我掃一眼比爾,笑道:“認輸嗎?”
比爾狠狠瞪了我一眼:“算你狠……”
我繼續笑,加重了米娜身上的魔法,米娜又是一陣尖叫,我問:“認輸嗎?”
比爾大吼出來:“認輸!”
米娜終於不叫了,低低地喘息着,隨後是低低地啜泣,我沉着一張臉,只說了一個字:“滾!”
比爾撐着站起身,抱起米娜走出了寢殿。
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把菸斗扔給路西法:“還給你。”
路西法用魔法將菸斗穩穩接住:“還給我做什麼,既然喜歡,就拿去吧。”
我看他那一副毫不在乎的樣
子就來氣,我一甩手把一直放在寢殿門口當做裝飾的花瓶扔向路西法。
路西法優雅地放下高腳杯,那花瓶鄒然停在半空中,他緩緩起身。
我繼續扔,扔完了花瓶扔桌椅,總之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向他,可這些東西哪裡能傷到他分毫。
路西法任由我撒潑,把那些朝他扔過來的桌椅定格在空中,然後在一堆紛亂中朝我淡然地走過來。
終於沒什麼能再扔的了,我一咬牙,真想自己也扔出去,可惜還沒等我把自己扔出去,路西法便已經走到我面前,把我困在他的一雙臂膀之間,好笑地看着我:“發泄夠了麼?”
我瞪他一眼:“不夠!爲什麼非要等三秒才推開她?就讓她一直爬你身上多好,有美人獻吻,你情我願的。”
路西法低下頭來,和我額頭抵着額頭:“我只想知道,你要怎麼懲罰我呢?”
我勾起嘴角:“像你這種結了婚還不守夫道的男人,就該先x後x再x再x!”
路西法猛地擡起我的下巴,用嘴堵住了我的喋喋不休。
我狠狠在他脣上咬了一口:“色誘也不行!以身相許也不行!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路西法舔了舔有些血絲的傷口,沒有繼續跟我嬉皮笑臉,而是正色告訴我:“你根本不用在意那些人的想法,無論他們說什麼都與你無關,因爲你的愛只給了我一個人,他們根本看不見你有多愛我,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我一把將路西法推開,把眼裡的動搖和傷痕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我根本就不在他人的想法!”
路西法一愣:“莉莉絲……”
“我只在乎你的想法!”我說完,也不敢看他,把眼睛側過去,“你瞧,這幾萬年來我有什麼長進?還不一直都是如此,深深陷在那攤淤泥裡,出都出不來……”
路西法走進我,緊緊地擁抱着我,好似要我揉進身體裡去:“出不來就出來,有我陪你一起,你怕什麼?”
我
一愣,擡手也緩緩撫上他的背:“對不起……”
“那種東西不需要。”他吻上我的發頂,“聽見了嗎?我的想法。”
他的心跳在我耳邊堅定有力的跳動着,我悶悶地點頭,他的想法,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正如你所說的,根本不必在意他們的看法,那些井底之蛙目光短淺,看不見你的好,那是他們的問題,你不需要自責,不需要羞愧,在我面前,你也不用有任何隱藏,我愛你,無論是你的美,你的醜,你的善,你的惡,我都愛,無論再過多少年,我的想法也不會改變。”路西法在我耳邊呢喃,他知道我的所有。
一個人的諾言,也許經得起時間的百般折磨,也許因爲一個極小的藉口便轟然倒塌。
路西法從來不曾對我許諾過任何事,他的諾言都在心裡,只做,不說。
“啊——”特爾斯的尖叫回響在整個寢殿裡,從議會廳回來用餐的路西法嘆了一口氣。
特爾斯匆匆從寢殿跑出來,一身黑白女僕裝,加上特爾斯白嫩嫩的小臉和自身柔弱地讓人想欺辱的氣質,這一身衣服簡直太適合他。
特爾斯快走幾步,撲倒在路西法腿邊嚎了起來:“陛下!陛下救我!”
我從門內探出頭來,對着路西法笑了笑:“不覺得很好看嗎?”
特爾斯抿着小嘴,眼睛裡包着一包淚,路西法看着特爾斯滿是期待的眼神眯起了眼睛,想了半天,說:“確實挺合適。”
特爾斯猶如胸口中劍,緩緩在風中凌亂:“陛下……”
“你這是在做什麼?”路西法繞過特爾斯,勾着我肩膀把我帶進寢殿中,很快一批僕人送上一桌豐盛的午餐,“比起特爾斯,我覺得如果你穿的話,效果會更好。”
我拋給他一個媚眼:“人家只穿給你一個人看。”
跟在路西法身後進來的比爾一言不發,盡心盡責地爲我們佈菜,好像根本沒看見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