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這麼早就來了啊?”
尤法是地獄天堂裡的酒保,是個很殷勤的小夥子,見我帶着羅非奧進來,他聰明的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小姐,想喝什麼?最近酒吧裡又新進了一批八二年的貨。”
我揮揮手:“這位小弟弟不會喝酒,給他來點濃度低的雞尾酒吧,對了,再來點吃的給我,我今天滴水未進。”
“好嘞。”
羅非奧坐在我對面,有些賭氣:“我會喝酒。”
我雙手撐着下巴:“得了吧,別還沒吃飽就先醉了,待會我會叫一個陪酒的小妹來專門給你訓練。”
羅非奧欲言又止,最終迫於我的淫威,還是低下了頭去。
尤法端着兩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和一盤意大利麪:“嘿,來了。”
我衝尤法招手,讓他把耳朵湊過來,我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他立刻眉飛色舞的朝我打了個響指,表示明白,然後便立刻了。
羅非奧坐立不安:“你剛纔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朝他眨了眨眼:“馬上你就知道了,快點喝,喝完了跟我上樓去。”
“哦……”
黛比穿着暴露的吊帶靠在門口,見我上來,她熱情的迎上了:“看看誰來了,我以爲您從來不會在白天出現,就像美麗又危險的吸血鬼一般……”
羅非奧腳步一頓,我趕快扯住他的肩膀:“黛比,這是羅奧(在這種地方我們從來不用真名),我希望你介紹個姑娘給他,你懂的……”
黛比眼神曖昧:“哦~當然,這位小夥子一看就知道,還是個雛兒吧,呵呵~”
羅非奧掙脫開我的手:“桑……”
我挑眉:“好了別逗他了,他臉皮薄的很,找個清純點的,就像……小兔子之類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然,二位稍等。”黛比扭着水蛇腰離開了。
羅非奧打量了一番這光線昏暗的二樓,一臉嫌棄:“這是什麼地方?”
我隨意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如你所見,樓下是酒吧,樓上…
…是可以任由你爲所欲爲的地方。”
羅非奧跟着我進了房間,在這個小的有點逼仄的房間裡,只有一張牀和一個洗手間,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我看着他這拘謹的模樣,撇了撇嘴:“你這樣可不行,吸血鬼可不會這麼矜持,他們可都是跟着慾望走的野獸。”
羅非奧皺眉:“別說的好像你自己就是吸血鬼一樣,你根本就不是!”
我哼了一聲,真是可愛的嬰兒,一點作爲血族的自覺都沒有,禁慾、無意義的矜持、怯懦、固執,我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他。
“小姐,你要的人我帶過來了。”黛比在外面喊道。
我瞪了羅非奧一眼,然後打開了房門:“我們在這裡。”
黛比把一個姑娘推進房間,然後自己功成身退:“祝你們玩兒的開心。”
“謝謝。”我把那隻小白兔拉進房間,然後關上門。
那隻小白兔怯生生的站在房間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羅非奧,然後開始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
我打斷她:“打住,我們並不需要知道你叫什麼,羅奧,開始吧,現在是你的時間。”
羅非奧看着她,然後假裝咳嗽了一聲:“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我嘖了嘖嘴。算了,隨他去,我靠在窗邊看風景。
十分鐘過去了。
“什麼?你也知道yy樂隊?我最喜歡他們了!”小兔子高興的叫了起來。
羅非奧:“是麼,你最喜歡他們的哪首歌?”
我……
二十分鐘過去了。
“我家裡窮,只能到這裡打工……”小兔子悲傷的說。
羅非奧:“我原來只是個流浪兒……”
我……
三十分鐘過去了。
“我小的時候也幹過這種傻事,把爸爸的酒倒進弟弟的鞋子裡,因爲他老欺負我……”小兔子調皮的說。
羅非奧:“哦你真壞,我雖然沒有把爸爸的酒倒進弟弟的鞋子裡,但是我揪過妹妹的小辮子!哈哈
~”
我……
你們夠了!
我一把將羅非奧扯到身後,看着小兔子的眼睛說:“親愛的,看着我……”
不過喘息之間,她的眼睛就放空了,愣愣的坐在牀沿上。
轉過身來,我冷漠的看着羅非奧,周身放出女王的氣場:“看樣子,你根本沒有好好學習的覺悟。”
羅非奧忽然愣住,我知道他記得這種顫慄的恐懼敢,就是他咬桑的那個晚上。
“你以爲讓一切維持在人類和吸血鬼的邊緣,你就可以安全的過完一生嗎?”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以爲有着這樣特殊的天賦就可以逃得掉教會的追查嗎?”
“我……”羅非奧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辯解,我卻擡手打斷。
“你現在在血族裡不過是個剛滿月的嬰兒,別說吸血鬼、教會之類的,就是一個小小的人類都可以至你於死地,你太高估自己了,羅非奧。”我盯着他的眼睛,讓他看清我眼底閃爍的紅光,“你必須明白一點,你已經成爲了吸血鬼,再也不可能成爲人類,就算有一天你死了,你的靈魂也只會隨着身體化爲灰燼,你已經背叛了諸神,你再也不會有轉世。別以爲我在嚇唬你,你根本沒有見過真正強大的吸血鬼,你的父親也不過是個才生活了一個世紀的小吸血鬼而已,並且他已經再也不會出現在你身邊了,如果現在你還不強大起來,根本沒有人能保護你。”
羅非奧愣住,呆坐在牀上。
我嘆氣:“至於我的身份,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我只能說,是跟吸血鬼確實有很大的關係,只要你是血族的後代,我就有義務保證你至少能獨自活下去。”
“對不起。”
我理了理頭髮:“不多說了,現在,用攝魂術控制住這女孩的神智。”
說完,我打了個響指,小白兔猛地清醒過來:“啊咧,我們剛纔說到哪了?”
羅非奧深吸了一口氣,微笑着對她說:“我們剛纔在說你……”
小白兔再次失去了神智。
我挑眉:“很好,你的午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