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讓她回到公寓裡去了?爲什麼?就算是她的腿無恙的,你也應該要細心照顧她呀!你不應該讓她一個人獨處啊?”很快的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微微的抱怨。
話說她知道,一個人從癱瘓狀態能夠站起來是非常的不容易的,當然更加應該需要身邊人的關愛。
在她來看的話,東方御應該把白若兮接到他住的地方去好好的照顧她,好好的愛她。
可是現在他跟自己說,他已經把她送回她的公寓裡去了,這倒是讓自己有些不能夠理解。
東方御一笑了,很容易便能夠理解了歐陽楠楠對白若兮的感情。看來她們真的是姐妹情深呢。想了想地說道,“是這樣的,若兮的弟弟雪漓痕剛得了一個小寶貝,所以,她想去照顧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若兮真的很有母愛呢!對了保姆啊月嫂啊可得多請幾個,若兮的腿雖然剛剛恢復但是還是需要休養的。”歐陽楠楠也很快在電話那頭說的。
“放心好了,我都有安排。她現在在那邊也過得很快樂。我們每天晚上都會有通電話。”東方御很快的說道,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不知道爲什麼心底裡面透出了一絲異樣來。
其實他和白若兮之間應該說是一些比較私密的話,他卻是很自然的就對這個女人說了。還真的是挺神奇的。
歐陽楠楠那一頭目光裡面也帶着一份柔柔的亮光。很快接下他的話說道,“看到你們兩個人能夠這麼樣的恩愛,真的是讓人覺得幸福的一件事。”
東方御笑了笑,那一會兒,一道黑眸子裡面也透着一份讓人難以琢磨的光亮。想了一下說道,“蕭文……他也對你挺好。”
“蕭大哥呀,是,他人是挺好。就像哥哥一樣的好。”歐陽楠楠笑道,很自然的就回答道。那會兒,視線裡面也帶着一份柔柔的光亮。
不知爲什麼提起蕭文的時候,她心底裡面也會有那麼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的話,其實,她也不想讓對方誤會什麼。
“好了,耽誤你這麼長時間,你也該休息了。這些時,公務一定很繁忙,東方御,你也得注意身體,先掛電話了。”歐陽楠楠聲音放得十分的輕柔,那一會兒,眼睛裡面都透出了讓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溫柔。
而就在,那一刻,一道悄無聲息的腳步聲也朝着她走了過來。對方穿着一身白大褂印在了那明亮的燈光下,都顯得十分的雪白。
蕭文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保持的很平靜。
“你也一樣。”東方御說完這話的時候,也已然掛斷了電話。
歐陽楠楠聽着嘟嘟的掛斷聲,那會手機也捏在了手上。一張微腫的臉龐上面,帶着一份笑意。
雖然,她的臉上還是有一些浮腫,但是,已經可以看得到了那已經被修飾過後的精緻。相信過不了多久當這一片浮腫消失的時候,這定是一張絕美的容顏。
“給他打了這個電話,也應該放下心來了。”蕭文語氣十分溫和。
這些時,他知道她經歷了很多的不容易。直到現在,她也終於有了這個勇氣去給對方打這個電話。他知道她也是不容易的。
“是,是應該放下心來了。他現在很好,白若兮也已經重新站起來了。”歐陽楠楠笑着轉過了身來望向蕭文,目光裡面透着那一份掩飾不住的華亮。
“那就好,他們是幸福又讓人羨慕的一對。”蕭文望向歐陽楠楠緩緩地說道。一手也很自然的推了推架在高高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
歐陽楠楠笑了,但也沒有說任何的話。其實他不必提醒她,她也知道,他們是幸福的一對,是彼此深愛的一對。
白若兮不能沒有東方御,東方御也不能沒有白若兮,魚兒是永遠都不會離開水,離了,就活不了。
很自然的,歐陽楠楠將視線轉向那不遠處的那一道巨大的景觀魚缸。
這是她搬到了蕭文在這裡的這棟別墅裡來以後。便深深的被這有一整面牆的巨大觀景魚缸給吸引了。
手術以後,沒事的時候,她便站在這面牆處,望着這一道一道快樂遊過的魚兒。她經常能夠被他們的歡樂所感染。
蕭文走到她身後,看着她的那一抹苗條的身影,一時間目光也順着她的視線望向了那牆壁上魚缸裡歡樂遊着的魚兒。
“每個人都想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可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歸宿。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宿命。”蕭文緩緩地說道,目光裡面透着一份暗暗的沉光,餘光掃向了女孩的視線,那一會兒他能夠很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歐陽楠楠的視線全部都凝聚在那游來游去的魚兒身上,話語緩慢,“是呀,每個人的宿命都是不一樣的。就像這些魚,永遠都不會離開這水,永遠不會到陸地上了。”
蕭文聽着歐陽楠楠彷彿很有深意的話,淡淡的一語,“別多想了,早點睡吧,充足的睡眠有利於你皮膚的消腫。”
說完這話蕭文就已經轉過了身去,離開了這房間。
歐陽楠楠望着那一道關上的門,心底裡面也起伏着一份情感。
可話說她又不知道蕭文對她的這一份心?
但是,她就像這魚兒一樣,只會在水裡游來游去,離開了水,它活不了。
所以那另外一片陸地不是屬於她的。
“不是自己的又何必要強求呢?若是強求得來的愛,終究是會痛苦的。”歐陽楠楠緩緩說着,像蕭文說的,自己對東方御的這份感情也是沒有結果的,這相思的情感也只能久久的藏在了腦海裡,不得解脫。
那遠方的那個人,剛剛跟自己通電話時是不是也會有幾分感受呢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他的心已經給了白若兮。
“我會祝福你的,只要你開心,只要你快樂,只要你幸福,我會站在一個不經意的角落爲你高興。這也許就是,我的歸宿吧!”歐陽楠楠說着,視線裡面都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縫,望着那游來游去的魚兒,她多想像魚兒一樣的什麼都不去想,只是自由自在地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知道,她沒有辦法做到這樣,但是,無論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和怎樣的一種堅持,她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另一邊遙遠的地方。
朱雀軍區軍長辦公區的天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