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大家都走了?”地下停車場,藍湘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攙扶着自己的慕辰軒。
“都已經12點了,大家都回家了。”
“可是……我還想喝怎麼辦?”
“我陪你!”說着,慕辰軒一股腦的就將醉醺醺的藍湘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快步坐上了駕駛的位置:“你家住哪?”
“你不是陪我喝酒麼?”
“回你家喝。”
“好啊。”藍湘微微一笑,麻利的說出了自家的地址。
不一會兒的時間,慕辰軒就把車子開到了一棟單身公寓的樓下。
他攙扶着藍湘上了樓,見她已經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便從她的包裡找到了鑰匙,開啓了房門。
“唔?這是哪裡?”藍湘迷迷糊糊的指着自己的家。
“你家。”慕辰軒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倒在了牀上。“我先走了。”
“等等……”藍湘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費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慕將軍,你不是說陪我喝酒麼?”
“藍湘,差不多完了。你就算喝死,冥結婚了,仍舊是結婚了,改變不了什麼的。”
“這跟皇甫軍長結婚有什麼關係麼?”藍湘的神情在一瞬間就冷了下來。
縱然,她矢口否認。可是慕辰軒不是傻子,一早就看出了藍湘暗戀皇甫冥了。
就在酒吧的時候,藍湘一個勁的在灌自己酒。要知道,平時藍湘可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主,這種場合壓根也不會出現,更別提喝醉了。這顯然就是爲了借酒消愁。
“算了,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先走了。”慕辰軒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慕將軍,據我所知,你不是一個夜場王麼?這纔剛幾點?陪我喝會,不行麼?”
慕辰軒緊了緊拳頭,扭頭,看向了一臉幽怨的藍湘,冷冷道:“你留下我,是在向我暗示什麼麼?如果不是,我沒興趣跟你浪費時間。”
“你想追我?”
“是女人,只要長得漂亮,我都會追。”
“那我應該長得不算醜吧?”藍湘魅惑的一笑,颯利的撥弄了下兩肩的黑髮。
慕辰軒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又是一情場高手。在加上他的確很早就中意藍湘了。
只不過,他有着自己的底線。對於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不屑去幹,也不想去幹。
而對於藍湘這個女人,他一直都是另眼相看的。因爲,藍湘與他平時上過牀的那些女人不同。
但……
現在藍湘主動送上了門,而在慕辰軒的字典裡一直都覺得,若是一個女人肯‘劈腿’了,那麼這個男人也沒必要去尊重她什麼了。
“當然不醜。而且……非常的美。”說着,慕辰軒挑脣一笑,麻利的扯下脖間的領帶,一把就將藍湘壓倒在了牀上……
清幽的街道旁,停泊着一輛橙色的蘭博基尼。
從皇甫冥上車的那刻起已經差不多過去5分鐘了,他不曾說過一句話,始終都保持着一副極其冰冷的態度。
雪可唯側過頭,望了他一眼,緊握了下拳頭,淡淡道:“我是幾天前回來的。”
“嗯。”
“你大哥目前仍舊打算回來,只是……沒有機會。”
皇甫冥微皺了皺眉,一雙深不見底的冰眸子緩緩地看了雪可唯一眼,冷聲道:“這句話,不應該出自你的口吧,大嫂!”
“大嫂?呵……這個稱呼聽起來還真是叫我噁心。”雪可唯攥起拳頭的手在微微發着抖,那張充滿惱怒又有些悲冷的小臉緩緩地移向了車窗外:“你,還在恨我?”
“我從沒有恨過你。”
“那你爲什麼!!!偏偏要娶我妹妹!!!?”清冷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尖銳,在雪可唯扭頭看向了皇甫冥的那一刻,臉上充滿了幽怨。
皇甫冥就好像沒有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似的,冷冷道:“因爲我愛她。”
“愛??冥,你現在真比以前坦誠了很多啊,竟然能從你的嘴巴里聽到愛這個字?那你告訴我,你愛她什麼?!”雪可唯一把掉轉了皇甫冥的身前,面向了自己。
他陰沉的皺了皺眉:“大嫂?”厲眸,緩緩地投向了她緊緊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雪可唯不甘的鬆開。
皇甫冥這纔開了口:“這是我跟雪薇之間的事情,沒有必要向你彙報。”
“你在報復我麼,冥?”
“大嫂,在剛開始我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從沒有恨過你。”
“但是……我現在恨你!!!”說着,雪可唯一把摘掉了臉上的墨鏡。
那雙流動着波光的鳳眸是那樣的獨特,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會被這女人所吸引。
只可惜……
她的一隻眼睛有些微微腫起,上面還掛着淡淡的淤青色,一看便知……
“皇甫琛打的?”當看到雪可唯臉上的傷時,皇甫冥那冰冷的口吻終於有了一絲緩和。
“因爲菲兒的事情,我打算回來,可是他不肯叫我回來,於是……”話說到這,雪可唯悲傷的咬了咬後糟牙。
這就是她會延遲迴國的原因了。
“冥,你一直都知道我爲什麼會嫁給皇甫琛,從我與他結婚的那刻起,我就沒有過過一天幸福的生活,幾乎每天都活在地獄裡。而皇甫琛,爲什麼會使用那樣卑鄙的手段娶了我,又如此的對待我,你也應該清楚!”
尖銳的聲音夾雜着濃濃的悲憤,雪可唯痛苦的垂下了眼眸,握起拳頭的手漸漸逼上了一絲青筋:“我知道,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並且還是你的嫂子,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但……你爲什麼那麼多女人不娶,偏偏就……娶了我妹妹??爲什麼?”擡起頭……
望着她那雙帶着傷痕又滿是不解的水眸,皇甫冥傾吐了一口氣,視線漸漸投向了正前方。
對於雪可唯,他的確有着歉意。
但……
“可唯,如果我娶薇,是傷害了你。那麼,我只能說抱歉了。我愛她,不能不娶她!”
皇甫冥回答的簡明扼要,一陣見血。
因爲愛、所以才娶,與任何事情無關。
他希望雪可唯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