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
洛管家說清楚了一切,皇甫冥才明白,爲什麼雪薇要製造假死,要躲了自己三年之久……
當然,雪薇也終於明白,爲什麼皇甫冥會在不相信她的情況下,還在私下裡派了偵探去查那件事,並且,如此珍惜守護着他們的山莊,只因……
他壓根也沒對她產生過殺念!!!
“不,我錯了。”雪薇緩緩地拿開了皇甫冥封在自己脣上的手指:“而錯的,不僅僅是我,還有你。”
“縱使,我們的分別從頭到尾都是雪可唯那個賤**人一手策劃的,但……你想過麼,如果……我們對彼此有着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又怎麼會叫她鑽了空子?”
皇甫冥疑了她的愛,錯以爲,她是想要報母親的仇,纔會編造了被下藥的謊言。
雪薇也疑了他的情,錯以爲,他對自己產生了殺意,纔會製造假死,背井離鄉的躲了三年。
“冥,這一次的分別,在我看來,其實未必是壞事。你覺得呢?”
“呵,或許吧。”皇甫冥淡然的一笑,一把,就將雪薇給擁入了懷中……
也許幾年後、也許幾十年後,他們的愛情保鮮期一過,又對彼此產生了質疑。
然……
當他們一想到今時今日的事情,想到這闊別的三年的痛便一定會對彼此信任不已。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莫過於信任,若是沒有信任,便也不會有攜手白頭的那一天……
淚,逐漸溢滿了雪薇的眼眶。
感受到懷中那抽噎的小人兒時,皇甫冥俯下頭,柔情道:“哭什麼?”
若說,雪薇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
三年啊,她足足在異地思念了他三年啊,這一回來,她幾次想要與他重新開始,可想起當年的事情,她便無法放開。
現如今才知道,她的糾結、她的掙扎不過就是被奸人所阻而已!
一直備受折磨的都是他們夫妻兩!
“嗚……你……嗚……你不也哭了……?”雪薇抽噎的伸出手,輕輕拂過皇甫冥的眼角。
縱然這個堅毅的男人沒有向她那般嚎啕大哭,卻也已是淚水在眼圈中打起了轉。
只因……
他也是滿腹的委屈,他也是苦苦的唸了她三年!!!
大手,再度將雪薇給緊擁入了懷中,皇甫冥那張俊美的臉在此刻看起來是悲喜交加。
而雪薇早已在他懷中哭的像個淚人一般……
次日。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耀在那張柔軟的大牀上,牀頭,一張婚紗照看起來洋溢着說不盡的幸福喜悅感。
雪薇眨了眨睫毛,緩緩的睜開睡眼,側身,望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小臉不禁覆上了一抹幸福的笑。
想想昨夜,她還以爲他們之間可能將永遠的背道而馳。
卻不想,是皇甫冥的堅持,纔會令他們有了在公園內的爭吵,也是因爲這次的爭吵,才令他們徹底的解開了對雙方的誤會。
試想一下,要是這個男人當時真的走掉了,也許……他們就不會向今天這般,起牀便能見到彼此的睡顏了。
‘冥,謝謝你如此的愛我……’脣,輕輕的落在男人的額頭上,待雪薇剛要翻身下牀。
皇甫冥猛地睜開雙眼,大手,緊張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二人四目相對,雪薇見他那張慌張的模樣,轉瞬,便無奈的笑道:“你該不會以爲我又要悄無聲息的走掉了吧?”
“呼……”皇甫冥長吐了一口氣,稍稍緩解了下癔癔症症的睡意,自嘲的笑了起來:“你說呢?”
“放心吧,從今天起,我在也不會離開了。我要每天起牀都見到你,而你,每天起牀也都會見到我。”俯下身,她小鳥依人般的依靠在了皇甫冥的懷中:“早安,老公。”
一句‘早安,老公’似乎是每對夫妻之間必備的問候。可這對於皇甫冥來說,卻好似等了許久、許久……
“早安,老婆。”大手,緊摟住懷中的可人兒,他微垂下頭,脣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黑髮間……
皇甫家。
“月兒,你二哥昨晚一夜沒回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一大清早,皇甫陽榮就喚來了家中的所有人。
從臉色上看,這老爺子的心情似乎很糟糕!
“父親,二哥有腳有手的,我怎麼會知道他去了哪裡?”
“哼!!月,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冥兩個人現在同氣連枝,他跟那個女人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待老爺子這話一出。
站在一旁的皇甫琛與雪可唯牟峰不禁閃過一抹光亮。
皇甫月不緊不慢的轉動了下眼珠子,狡黠道:“父親,您指的是哪個女人啊?”
“還能有哪一個?!!月,我告訴你,你別跟我打哈哈,你要是知道什麼就快點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父親,我的確跟二哥的關係好一些,可是,我又不是他的跟班,怎麼可能會知道他那麼多事呢?”
“是啊,老爺,你爲難月兒也沒用不是?這大清早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叫你那麼動氣?”在旁的夜緋雅麗‘好心’的替皇甫月打起了掩護。
老爺子劍眉一厲,憤怒的抄起了手旁的一份報紙,仍在了茶几上:“你們自己看就知道了!!!”
夜緋雅麗剛一拿起那份報紙,皇甫琛兩口子便快步走到了她的身後,一起看了起來……
只見,報紙的頭版頭條清楚的寫着……
‘四年一度的商會主席選拔晚宴上,白虎軍區軍長向一神秘女子求婚……’
下面的小標題則描述着求婚的過程。
並且還有人提供消息稱,此女正是皇甫冥當年即將要娶,卻臨時取消婚約的那個女人,不用看照片也知道報道上的神秘女人就是雪薇了。
“這……”夜緋雅麗不可思議的合上了報紙。
皇甫琛跟雪可唯二人面色陰沉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倆人這麼快就又走到一起了!
“呀,原來二哥跟二嫂已經複合了啊。這感情好,父親,您這幾年不都是一直在逼着二哥趕緊結婚麼,這回,您就不用擔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