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這倆個字簡直是慕辰軒的禁忌。
他只要見到白夜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
今天就是他提前得知白夜要過來閱兵,所以,特意晚些回來部隊避過了和白夜見面的機會。
“是我把雪薇調過來的,夜要是真追究起來,就叫他直接找我好了。”
“他也得找你才行啊。你可別忘記了,你是用我的身份把雪薇給調來第三兵團的。要是白夜真找上了我,我已經被他五馬分屍了,還哪裡有功夫跑去向你求救??”
一想到未來的畫面,慕辰軒的冷汗都留下來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可以馬上退伍!
“你放心吧。夜要是真找你問罪,早就問了,你以爲會等到現在?”
“什麼意思?”
“他是雪薇在黃埔軍校的教官,他還能不知道雪薇是個什麼情況?”
“啊??原來你老婆在黃埔軍校的教官是白夜啊?你說……有沒有可能你老婆也多少沾染到了白夜的一些變態性格?”
這個嘛……
到還真是有可能!
“對了,冥!”慕辰軒的語鋒突然一轉:“說起這個,你老婆被退學的事情……已經查完了!”
看着慕辰軒逐漸認真起來的表情,皇甫冥隱約覺得這件事應該非常嚴重:“她是因爲什麼被退學的?”
搖頭。
“我特地派人去了黃埔軍校調出雪薇的檔案,可是……”
“可……是?”
“可是!雪薇在黃埔軍校的所有資料被人洗的一乾二淨!而且,負責下令洗清雪薇資料的人……是你們皇甫家的人親自下達的機要命令!”
機要命令。
在軍區屬於一級命令,等同於必須執行的秘密指令,不得違抗。
皇甫家的權利大如青天,本家的每一個成員都有權利下達這樣的命令。
會是家裡的誰下達了這樣的指令,把雪薇在黃埔軍校的檔案給洗了的呢?
皇甫家,主院。
“二少爺。”
皇甫冥剛一回家,就遇見了洛管家。“什麼事?”
“是這樣的,老爺昨天找過我了,叫我通知您,叫您務必今天跟雪家二小姐吃一頓飯。”
雪家兩位小姐的驗身已經都過去了差不多一週的時間了,皇甫冥卻遲遲未曾有過表示,老爺子已經有些動怒了。
要是這一次皇甫冥在拒絕,估計下一次,皇甫老爺就得強壓着他跟雪菲兒去領證了!
這就是皇甫冥爲什麼希望雪薇跟雪菲兒倆人一起留在皇甫家互相牽制的原因了。
“行了,我知道了。”
“二少爺,雪菲兒小姐已經在書房等您了。”
“呵,你們倒還真是着急。”
書房內。
雪菲兒身着一身素裙,臉上精雕細琢的化了一個美妝。
知道今天要跟皇甫冥吃飯,她只是打扮就花了3個小時的時間。
“也不知道皇甫軍長會喜歡我今天這身打扮麼?”雪菲兒緊張的望了眼身上的衣服,目光遊移在這間整潔的書房內。
腳步,緩緩地向着書桌前走去……
“咦……”目光被放在書桌上的一枚銀戒指所吸引。“這不是上次,皇甫軍長叫我戴的那枚戒指吧?”
拿起戒指,細細的看着。
雪菲兒越看這枚戒指,越像雪薇的那一枚。
特別留意了眼戒指的內圈……“F?”
雪菲兒的心‘騰’的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在可以完全肯定這枚戒指就是雪薇的那一枚!!!
記得這枚戒指是孫芸芸親自送給雪薇的,並且因爲戒指裡面的‘F’字母還引發了一場不小的家庭戰爭。
狄曼莉說孫芸芸在外面偷人,戒指就是定情信物,‘F’就是姦夫的名字縮寫,雪薇也是野種。
引得雪家老爺雪偉國勃然大怒,罰了孫芸芸打掃雪家一個月,這件事纔算是稀裡糊塗的過去了。
“奇怪了,爲什麼雪薇的戒指會在……皇甫軍長這裡?”
“你在幹什麼?!”
背後,忽地傳來了一道厲聲,嚇得雪菲兒打了一個激靈,手中的戒指‘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皇……皇甫軍長……”
皇甫冥面色嚴肅的望着滾落在地的那枚銀戒指,眸中的光澤是那樣的害人。
雪菲兒心一緊,趕忙彎身撿起了這枚戒指。“對,對不起,皇甫軍長,沒有得到你的允許就動了你的東西。”
皇甫冥默不作聲的從雪菲兒手中奪過這枚戒指,快速收入了衣服口袋裡。
雪菲兒總覺得……
皇甫冥似乎很在意這枚戒指呢?
眼珠子一轉。“皇甫軍長,這枚戒指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與你無關!”冷冷的四個字落下。
雪菲兒就像是吃了蒼蠅似的被噎住了。“皇……皇甫軍長,其實我……”
“二少爺。車已經備好了。”雪菲兒不甘心的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外面來的下人給打斷了……
餐廳內。
雪薇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上凝神的看着手中的一張演唱會門票:“嘻……嘻嘻……”不時發出了花癡般的笑容。
收起那張門票,她拿起筷子剛要吃東西……
“皇甫軍長來了,皇甫軍長來了!”
“啊??真的假的?”
“不信你自己看啊,跟雪家二小姐一起過來的。”說着,服務員快速指向了餐廳的門口處。
雪薇愣了下神……
皇甫冥跟雪菲兒也來這裡吃飯了?
疑惑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剛要順着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道身影猛地闖入了她的視線內!!
在一看面前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已經多出了一個人來!
心,默然地緊緊揪起。
雪薇就那樣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男人的那張臉,好像忘記了‘你好’二字該怎麼說;也忘記了下一步自己該如何做。
“服務員。”白夜招了招手,隨意的點了幾道菜。那張冷然的俊臉緩緩地面向了雪薇……
剎那間,她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有多麼的劇烈,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着。
冷靜……
雪薇,冷靜!!
呼吸,從鼻間中時快時慢的呼入、吐出着。一連幾個來回過後,她這才能強壓制住那劇烈的心跳以及發抖的身體。
“身體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