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隨着皇甫冥的接近,她的心變的越發不安了起來。
儘管在極力剋制着自己的反應,可她的眼底還是有着對皇甫冥難以掩蓋的思念……
“小九一直吵着想來見你,所以,我就把他帶過來了,這幾天要麻煩你照顧下這個調皮的小傢伙了。”
生分的語氣陌生的眼神禮儀似的笑容,這根本就跟皇甫冥失憶第一天回來對她的態度是一樣的!
也許……
孫小魚說的對吧。
就算迴歸後的皇甫冥已經慢慢在接納自己了,那也不過……是因‘責任’纔會有的接納!!
心,疼的難受。雪薇暗暗的握起小拳頭,一抹如水的笑容快速浮現在了她的脣角:“嗯,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九的。”
同樣是陌生的語氣禮儀性的笑容。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自己掩蓋的如此的好!!!
“兒子,爸爸先回使館了,你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皇甫冥寵溺的撫了撫小九的腦袋瓜子。
“啊???”小傢伙立馬不悅的撅起了嘴巴:“爲什麼我們好不容易見到了媽咪,你卻又要走了??”
“因爲爹地還有公事要處理,不能陪你跟媽咪。”
看着皇甫冥在面對兒子時所表現的那副無奈,雪薇真的好想笑,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能演戲了?
明明就是不想跟她相處,卻說……是有公事要處理。
不過也對!!
小九現在還小,的確不能叫他知道他的爹地媽咪現在已經離婚了!
“唔……”小傢伙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
這時,全程都保持沉默的夜緋零突然邪笑了起來:“兒子,別不開心了,今晚老爸跟媽咪一起陪你睡,好不好呢?”
“……”
“……”
“……”頓時之間,正坐在客廳內的幻吟家三父子聽傻了。
反倒是幾個當事人卻一個比一個鎮定。
“好耶!!!”小九開心的拍了拍手。
雪薇更是笑拈如花。
皇甫冥也沒露出任何的不悅,而是儒雅的衝那二人點了點頭:“先走了……”掉頭,便離開了客廳。
望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雪薇是在也淡定不下去了!
說是傷心麼?
不!!
如果說剛纔看見皇甫冥時是傷心,可現在,她是氣憤,無比的氣憤!!
人家夜緋零那麼明顯的宣佈了主權,爲什麼皇甫冥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好歹在一個月前還是他的老婆吧?他就能那麼快放下他們的感情?
還是說……
他早就巴不得跟她離婚了?!!
“薇薇,你……你還好吧?”察覺到雪薇臉色不太對勁,幻吟風緊張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緊緊的攥起拳頭,她埋怨道:“爸,皇甫冥來了,你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我,我真不知道他會來咱們家……”
“那難道……?”對了,想起來了。
這次是四國聯合審閱雷霆,所以皇甫冥肯定會過來,剛爸爸也說過了,他不知道皇甫冥會來他們家,也就是說……皇甫冥早就來了龍都,只是一直沒來他們家而已。
呵。
還真是個薄情的男人呢!
不過算了……
她本身就理虧,還能要求人家死皮爛臉的追着自己不成?!
“小九,走,跟媽咪去睡覺。”說着,雪薇拉起小九的手就要上樓。
小傢伙趕忙看向了夜緋零:“老爸,走,一起。”
“一起個屁!!”這傻兒子平時比猴子都精,這會兒怎麼會笨起來了呢?他不知道,要是他們三真一起睡了象徵着什麼?
沒有多說,她黑着一張臉抱起兒子就衝上了二樓……
‘砰’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響起。
呆在客廳的四個男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姐……姐好像很生氣喲?”曲凌眨巴了下眼睛,茫然的環顧了眼剩餘的幾人。
“唉,畢竟以前相愛過,現在鬧成這樣樣子,還真是……”雷霆邊說着邊無奈的走上了樓。
幻吟風也是一臉的心疼。“小零,我叫傭人給你安排個客房,你去休息吧。”
“嗯,謝謝您了,幻吟叔叔……”對於這樣的場面,估摸着,也就只有夜緋零最開心了……
夜畔。
幻吟家被一片黑暗所籠罩,安靜的除了蛐蛐的叫聲以外在也聽不到其他。
唯一閃動着昏暗燈光的地方就是後花園了。
被花海所包圍的竹亭子內,雪薇桌子竹節所製成的椅子上,手持着一瓶香檳,呆滯的凝視着一處。
大腦,彷彿是止不住的回憶着曾經與皇甫冥在一起的畫面,越是想,她就越是難受;越是難受,她就越是想要逼自己遺忘……
‘咕咚咕咚’猛灌了自己幾口酒,芬芳的酒精順着她的脣縫緩緩地流淌了下來。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姿態了,她豪爽的擦了擦嘴角,一張小臉佈滿了幽怨。
“哼?我當時是哪個怨婦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借酒消愁呢,感情是你呢……”一道不緩不急的聲音從竹亭子的門口傳了過來。
雪薇連也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夜緋零!
就像是找撒氣桶般的,她冷冷的擡起眼皮,諷刺道:“你不也夠閒的?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拍出來諷刺一個怨婦?!!!”
“呵,我算是服了你了,無論什麼事,都沒辦法打垮你這張小嘴呢!”夜緋零身披着一件睡袍,伸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她的兩片嘴脣。
“別碰我!”雪薇面色一沉,一把打開了他的手。
夜緋零那雙陰驁的藍眸頓時就劃過了一抹捩氣,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並沒有向她發火。
緩步,坐在了雪薇的身旁,他也不說話,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一個勁灌自己酒的雪薇。
“喂,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喝要麼滾!”伸手,朝夜緋零遞出了酒瓶。
這一瞬間,他那好不容易壓抑下的陰獰之氣再度涌了上來。“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很令我噁心?!!”大手,陰狠的揪住了雪薇的長髮。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她竟一點也不覺得疼。“呵,我用的着你噁心??連我自己都噁心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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