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昕按單虎說的走,因爲她人在山中,所以也不知到了沒有,只見前方比剛纔的樹木茂盛許多,便猜測到達目的地了。
望見這麼茂盛的森林,尹昕有些遲疑,裡面劇毒的蟲蛇,兇猛的虎獅,那可是及危險的,要不要返回想別的辦法呢?
正遲疑間,忽然聽到驚天吼叫聲!這很有可能是有人在爭鬥,如果隱藏在旁邊,很有可能撿漏,尹昕躊躇半響,終於決定前去一探,拔開水袋,沾了一點水在手指上,在自己的身上快速的畫了一張符籙上的圖案。
那水印在畫完後,完全消失了,肉眼看不見,卻着實存在的保護罩,讓尹昕安心不少,可惜只能抵擋靈力的攻擊。
在吼叫聲又響起的時候,尹昕看準方向,一下竄進了森林。
一路前進,竟然看不見一隻生物,覺得靠的近了,這才放緩腳步,可這裡看不見那邊的場景,見旁邊的樹又高又粗,不由得一個使勁,發力過猛險些飛了出去,幸虧牢牢抓住了枝丫。
穩住身子,定睛望去,只見一橙色,有着黑白條紋的老虎,齙着兩顆大牙,眼露兇光的逼視和它對峙的一方。
原本以爲只有這隻橙色老虎,居然還有一隻,它全身雪白,更像是動物園裡的老虎,姿態悠閒,像是在漫不經心的逗弄對方。
這態度明顯惹惱了橙色老虎,它一個呲牙,直接撲了上來,雪白老虎輕巧的一個旋轉,躲過去了。
接下來,無論橙色老虎發動怎樣的攻勢,雪白色老虎總是漫不盡心的躲過,尹昕目不轉睛的盯着這雪白色的老虎,其氣定神閒的姿態,讓尹昕不由得心生敬佩。
這麼明顯的實力之差,不明白那橙色的老虎爲何還要發動攻勢,覺得勝負早已定,坐收漁翁之利這想法怕是要落空,剛剛決定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撤離,忽然被那處於弱勢的一方吸引了!
因爲橙色虎的招式總共就那麼幾招,所以白虎更是漫不盡心,就在它打算輕鬆躲過之際,尹昕忽然感覺到異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由得向橙虎凝神望去。
只見橙虎中途一個轉身,虎爪刁鑽使力,居然打中了白虎!白虎雪白的肚皮上流出了鮮豔的紅色,那橙虎再一次的吼叫,乘勝追擊的再想一擊。
那白虎也反抗起來,使勁一爪子呼嘯着向橙虎撲去,幾乎同時,兩隻虎都擊中目標,都變得搖搖欲墜起來,白虎好像耗盡了全部,一動不動的,橙虎掙扎着不斷扭動着。
尹昕平復下自己的心神,她被兩虎的精彩爭鬥震驚到了,吞了口口水,正打算前去補一刀,那麼這兩隻虎都是她的了。
卻有一個人比她更早出現了!卻是一年約三十的男子,身穿灰色道袍,面流鬍鬚,他一臉興奮的撲上橙虎,手裡發着瑩瑩亮光。
看來他也是和尹昕一樣,打算坐收漁翁之利的一個了,尹昕本來露出半個身子,這會兒又隱了回去。
本以爲強弓之弩的橙虎會被這灰袍男子一下解決,可沒想到那橙虎似乎是在裝弱,它一反搖搖欲墜,反而在灰袍男子靠近之時,率先狠狠的擊出一個爪子。
灰袍男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的腹部被擊中!幾乎是一瞬間,灰袍男子直接倒了下去,橙虎舔了舔爪子,居然人性化的露出了得逞的表情。
尹昕使勁扣住樹皮,那老虎是成精了嗎?
這還沒完,尹昕現在已經不打算再去拿這燙手的“利”了,卻還有人跳了出來,尹昕伸出去的腳,又伸了回去。
那橙虎也沒想到居然還有敵人,它眼睛的瞳孔豎立,死盯着新出來的敵人,顯然不能再迷惑對方投機取巧了,而且它剛大戰了一場,實在是不利於它奪勝。
兩方對視良久,這位身穿白袍,年約二十的男子,率先出手了!他一揮衣袖,一把劍從他的袖口隱現,轉眼變成正常劍大小後,直指橙虎激射而去!
橙虎慎重的弓起身子,毛髮豎立,一抹橙色閃過,居然繞過了那把劍,轉而近身靠近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抽出數張黃色,大概類似劉大弟符籙的紙張,一把丟出去,其中幾張險些打中橙虎,就算沒打中,橙虎的衝勢一下子頓住了,一陣嗶哩啪啦的聲音響起。
白袍男子見有效,面上一喜,重新一揮飛劍衝向橙虎,橙虎眼睛一轉,身軀一個急轉,居然躲過了那氣勢洶洶的一擊!
一人一虎就這樣爭鬥了數十個來回,尹昕看的眼花繚亂,只聽橙虎一聲嘶啞的吼叫,精疲力竭的躺到了,而那白袍男子身上數處血跡,看來也筋疲力竭了。
劍戳在虎的頭部,覺得必死無疑了,他臉上顯露出一些興奮,收回飛劍,走向前去,打算收取戰利品之時,突然察覺到異樣!
戰鬥過無數的他,馬上撐起了防護罩,卻陷入了一雙發着瑩瑩藍光的眼睛裡,一陣暈眩,暗叫不好,仔細一體會,明白自己只會暈眩兩息(兩個呼吸間),並且防護罩在身,稍安下心,卻感到心臟突然一痛,下一刻人已經沒有意識了。
尹昕顫動着手,放開了手裡的匕首,雖說她現在六神無主,但還是知道馬上轉移地點,否則以剛纔老虎的吼叫聲,引來的人就頭疼不已。
兩隻老虎先放在一邊,尹昕搜了這兩人的東西,發現除了兩個口袋,他們身上什麼也沒有,不由得握緊了這兩隻口袋,暗想這難道是儲物袋?
兩個都打開了一邊,那灰袍男子的儲物袋倒是可以打開,並且尹昕很快就上手了,裡面的東西來不及查看,僅僅把兩隻老虎和那兩個人的屍體捲入,白袍男子的儲物袋不能打開,也不能放入灰袍男子的儲物袋,只能另外收好。
做好這一切,幾乎是馬上,尹昕像只猴子一般,一下子竄了出去,心裡想着不斷的遠離事發地。
幾乎尹昕剛走十幾秒,原地立馬憑空出現了幾個穿着白袍的男子,他們四處觀望,見這裡除了血跡什麼也沒有,皆皺眉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