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會尹昕的子浪愣怔着,他盯着樹幹大約幾秒後,忽然道:“這種程度我是修煉了大半年才能修煉到的,她僅僅念熟法訣而已……”
走在前面的笑師叔微微一挑眉,視線定格在尹昕身上,但什麼也沒有說的收回了視線,不知道如此天資的弟子,爲何憐林沒有保護起來,此子如能在倉臨比試中活下去,那必定不凡。
笑師叔眼睛一閃,他差點忘了藍穩那小子,可是區區練氣九層的修爲,怎麼能保護住尹昕,大概是尹昕並沒有真正表現出來,這麼一想,笑師叔陡然眯起了眼睛,看來換取尹昕的代價可以低一點了。
天靈根如果放出風聲,也許結丹期的修士都要搶着出來收徒,憐林或許可以將尹昕交給她的師傅,可惜憐林的師傅在幾年前隕落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居然讓她參加內閣。
笑師叔並不知道尹昕是天靈根,但是她對於法訣學習能力的強悍,以及在幻境裡的表現,僅僅這些就比得上一般雙靈根修士。
正當這時,前面傳來隱隱的聲音,他們四人除了笑師叔外,都有些驚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面趕來的離子浪和離子旗顯然已經很有默契了,快速的而輕巧的逼近前方。
尹昕望了望,也跟着走了過去,前面的聲音窸窸窣窣的,不像是在打鬥。
忽然有什麼透明的東西,擊中了自己,尹昕一驚,隨之耳邊傳來前方離子浪的聲音,“這是隱藏氣息的法術,只要不發出聲音,不讓人看到你,那就不會被人發現。”
尹昕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到了樹木的最後遮擋物後,一處茂密的植被後面,她偷眼看去,卻是三男一女在前面,修爲在她感覺下,僅僅只有練氣兩三層的樣子,只有一位修士練氣五層。
他們盤腿坐下,圍成一個圓圈,臉色都很凝重,讓尹昕好奇的是他們講的事。
“王信功力大漲,恐怕已經是核心弟子了,這次倉臨的比試估計已經選上了,然師兄吩咐我們頂着他的名頭作惡,至於作惡這種事,還是聽聽大家有什麼建議吧。”
唯一的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如此說道。
“我們不如每見一個練氣修士,就先問對方和王信關係好不好,要是不和就馬上做掉他,讓支持王信的活下來,我們可以硬逼幾個不得不如此說,這樣,他們就會因此心懷芥蒂。不會懷疑我們,也達到了目的。”
其中一個練氣二層的說道,長得賊眉鼠眼的,眼睛很小,僅僅看他的長相一眼,也會覺得對方狡猾無比。
“嗯,不過我們一次不能對敵三人以上,不然僅憑我們五人,可難以維持這陣法的,但願不會遇上築基期修士,否則即使然師兄再加多少靈石,妾身也是不願意的。”
唯一一個女修士,她身着宮裝,在全都穿着白色衣袍的修士裡,感覺非常的顯眼,容貌不算太好看,身材凹凸有致,說着“妾身”的時候,尹昕感覺怪怪的。
以及他們說的“王信”,不知道是不是帶她來到南嶽山的“王信”,是他帶尹昕進的仙門,雖然不管不顧,可是好歹對方確實幫助了尹昕,不知道這件事,她能怎麼幫到他。
接着又微微一曬,也許對方根本不記得她是誰呢,能幫就幫就行了。
談論到這裡,那五個人說的也是瑣事,沒有耐心的離子浪一個閃動,出現在了練氣五層修士的後面,一個水球脫手而出。
那練氣五層的修士面容年老,這才練氣五層,要不是遭遇致然,要不就是天資極低,想來他是外門弟子出身,修爲不高,可是活命的手段不見得少。
水球的速度極快,可幾乎在離子浪出手的同時,一拍地面一躍而起,躲過攻擊後,一臉陰霾的看向離子浪的方向。
他的眼珠子轉了兩圈,見只有離子浪一人,不由得嘿嘿一笑,“練氣九層?大家一起上。”
離子旗的身影在尹昕的旁邊,同樣躲在植被的後面,而笑師叔這種築基修士,除非有特別的秘術,否則練氣修士是無法察覺到的。
他們五人很想回合到一起,大概就是想組成陣法,幾人合力擊殺離子浪,可是離子浪也在旁邊聽了一會了,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
你來我往,離子浪居然在以一敵五的情況下,還遊刃有餘,尹昕旁邊的離子旗小聲的道:“你看子浪在玩呢,你和笑師叔不在的話,這種貨色估計一個照面就殺死了,尹師妹覺得子浪如何?”
尹昕看着子浪師兄的身影,盯得目不轉睛,她還不知道修士的對決那麼驚險,實在是受益匪淺,對於離子旗的話,尹昕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悶聲道:“子浪師兄會有危險嗎?”
她看得出來子浪師兄在顯擺,因爲他的幅度特別的大,感覺很華麗,就像打鬥片超級3D化了,特別的過癮,而那五個人不知不覺躲到了一起,尹昕暗暗叫一聲:“不好!”
那五人大喝一聲,身上發出淡淡光芒,練氣五層的老者兇狠的道:“讓你看看陣法的厲害!”
離子浪眼皮一跳,當場傳音了起來,‘旗,救場!’
離子旗沒有動身,僅僅扯開臉皮一笑,小聲的對着尹昕道:“你看他玩大了吧。”
尹昕點點頭,場中的離子旗看起來使出了全力,一股大量的水凝聚在腳底,泥地好似沒有辦法吸水,團團向着那五人聚起,這應該是尹昕還要學的集水術,瞪大眼睛看着離子浪施展,遍地的水凝結而上。
那五人的腳下紛紛聚滿了水,嘴裡的口訣不斷,都是練氣二三層的修士在念,而那個練氣五層的修士僅僅掐着手訣,他們的身上圍繞着一個透明的方框,離子浪好像難以進去。
尹昕回頭看看依舊悠閒的離子旗,小聲的道:“我們去幫子浪師兄吧,他看起來有點危險。”說完手中扣着琉璃一色手串。
幾乎在離子旗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帶着火焰的鐵圈一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