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你什麼意思？”牛老開口詢問道。
別人都恭維，你丫的不說好話也就罷了，露出了這種不屑的笑意，分明就是砸場子。
“沒什麼意思。”李小凡淡淡地回答道。
牛老臉上依然寫滿了不快，說道：“沒什麼意思，你剛纔不屑地笑什麼？”
“咦，真是怪事，你管的可真寬啊，我面部表情的變化，難道還需要向你彙報？”李小凡有些發怒了。
“你這分明就是瞧不上我的寶貝，你懂個屁啊。”牛老沒好氣地說道。
他人如其姓，也是個暴脾氣，壓制不住怒火，所以纔對李小凡發飆的。
“你說我不懂，我還就較真了，別的我不敢說，但是在這個七彩瓷瓶上面，我就比你懂得多。”李小凡衝了對方一句。
牛老不停地點頭，說道：“好，好，那我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
其餘的人也都來了興致，這個被古遠吹捧高手的年輕人，到底有何見解。
畢竟，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發言呢。
“你確定要我說？”李小凡反問道。
“讓你說你就說，莫非不敢了？”牛老冷哼一聲說道。
李小凡沒有在意對方的態度，指着七彩瓷瓶，說道：“這個瓷瓶是假的，仿作的。”
啊？
衆人譁然，他們之前全部誇讚這件寶貝，到了你的嘴裡，居然就變成了假的。
這可不單單是打了牛老的臉，這是橫掃了所有人的面子。
“小子，你到底懂不懂，就在這裡亂說話？”牛老沒好氣地說道。
“就是，什麼都不懂，就不要瞎說。”
“難道我們都錯了，就你一個人對了，真是可笑至極！”
這些人相當不滿，紛紛把矛頭指向了李小凡，質疑他們的專業水準，他們當然不服。
古遠也走了過來，他倒是沒有那麼武斷，而是開口詢問道：“小凡，你倒是說說，這個七彩瓷瓶，到底什麼地方有問題？”
“對啊，你說啊，說不出來，我唯你是問
。”牛老不滿地說道，“敗壞我的名聲。”
“你當真讓我鑑別真僞？”李小凡再次開口詢問道。
牛老也沒有多想，直接點頭說道：“沒錯，我看你能說過個子醜寅卯還是什麼。”
李小凡把七彩瓷瓶拿在手中，來回翻轉，隨意地看了看，不等衆人反應過來，直接砸在了地上。
嘩啦！
衆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傢伙瘋了吧，怎麼把七彩瓷瓶給砸了。
這個寶貝，可是價值千萬餘元啊，即便是牛老撿了漏，但本金也有三百萬了。
就這麼給摔碎了？
“你這個混蛋，你摔我的寶貝幹嘛？”牛老發了瘋一樣，氣急敗壞地說道，“賠錢，你必須要賠錢！”
“你不是讓我鑑別寶貝嗎？”李小凡反問道。
牛老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讓你鑑定寶貝，但是沒讓你摔碎！你休想抵賴，我告訴你，如果你敢不賠錢，我這就報警，讓警察抓你，大家都可以爲我作證。”
其餘的人也紛紛點頭，他們看不慣李小凡的所作所爲，而且每個人都是喜歡古董的人，對於這種隨意糟蹋的行爲，根本就看不慣！
“我不摔碎，你們怎麼能看出真僞呢？”李小凡淡淡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狗屁歪理邪說。”牛老再次發怒。
李小凡沒有說什麼，指着地上碎裂的花瓶，淡淡地說道：“自己看看這些碎片就知道了，如果你們還看不出門道，那隻能說明你們太蠢了，根本不配涉足古玩。”
古遠看到李小凡不像是在說謊，當即俯下身子，在碎片之中扒拉幾下，果然看到了幾塊碎片有異常。
“你們看。”古遠那碎片撿了起來，放到了桌子上。
有幾名老頭被吸引住了，紛紛上前圍觀，當看到那些碎片，頓時變了臉。
這是古董界最常用的造假手段，裡面進行了修補，外面做舊，然後埋在地下幾年，乃至更長時間，拿出來之後，與古董看起來無異。
只是，這個七彩瓷瓶的做工有些拙劣，尤其是內部，
瑕疵斑斑，根本不符合那個年代瓷器的標準。
“這……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牛老拿着碎片，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李小凡摔碎了古董，牛老可以索賠，但是這件古董是假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牛老頭，如果你讓我賠錢，我就賠給你，但是這個東西，最多價值兩百塊。”李小凡說到這裡，從錢包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
牛老臉羞得通紅，他可是花費了三百萬購買的，現在可倒好，對方兩百塊就打發了。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但也沒處發泄，即便是報警，恐怕也只是賠償兩百塊，畢竟這件不是真正的古董，不過是贗品而已。
那些人望向李小凡的目光，發生了幾分變化。
“這個小子，不簡單啊，我們都沒有看出來，他居然看出來了。”
“行家，絕對是行家，憑藉肉眼就能夠分辨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沒錯，而且他直接把七彩瓷瓶給摔碎了，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有魄力。”
“是啊，試問我們這些人，誰也做不到啊。”
那些老傢伙不吝其辭，對李小凡大加讚賞起來，言語之中滿是敬服。
古遠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開口說道：“剛纔我真替你捏了把冷汗，那可是上千萬的東西，萬一是真的，你可就完了，下次不許這麼衝動了。”
“放心吧，古老，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也不會做啊。”李小凡不以爲然。
牛老捶胸頓足，他今年也撿過幾次漏，幾經倒騰，也賺了三四百萬，把所有的錢都投到了這件寶貝之中，沒想到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李小凡也不管那麼多，誰讓牛老頭這個傢伙，一直刁難他呢，不然他也不會拆穿對方，或許還能找個冤大頭，把古董賣個高價錢。
“咱們繼續吧。”李小凡淡淡地說道。
衆人心中掀起波瀾，後面的人各自拿出寶貝，打算讓李小凡好好鑑別一番。
李小凡也沒有客氣，一一點評了起來，目光很快被一件寶貝給吸引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