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主不好忽悠,看來衝突免不了。對付外面的人馬,還得靠腳蹬弩,張立對手下說道:“快把龍焰和弩兵都找來。”
龍焰正在主洞給新的俘虜洗腦,看能不能先解放一批人,儘量減少敵對人羣,這樣也好管理。聽到傳令兵低聲叫自己趕快到洞口,龍焰對彎刀吩咐道:“今天先說道這裡,你帶人挨個瞭解哪些人有上進心,儘早把他們選出來開管理。這裡你負責,我到洞口瞧瞧。”說完,帶着幾個弩兵趕往洞口。
洞口已經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見兄弟趕到,張立鬆了口氣:“大洞主來了,她想來硬的,可又是海妹母親,下不了手啊。”
近墨者黑,龍焰當然心領神會:“將軍,你可是有軍務在身,她即使是將軍的丈母孃,如果阻撓執行軍務,那按軍法也得嚴懲。”
海妹在旁邊,冷笑道:“哼,我母親身邊那麼多重兵,還想傷到她,簡直癡人說夢。”
“夫人,可別把大洞主的命來賭將軍。前兩個里長也認爲不會傷着她們一根毛,結果將軍一聲令下,幾個呼吸之間就滅了她們。”
張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丈母孃在外面排兵佈陣,明顯不把夫人和在下的小命看着眼裡,既然這樣,小婿就對她不客氣了。”
“哼,我母親躲在木盾後面,我到要看你怎麼個不客氣。”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龍焰,用弧度射擊法擊殺大洞主。”
龍焰真不知道什麼叫弧度射擊法,不過到明白老大在忽悠海妹,只好轉頭對手下弩兵說道:“將軍命令,上箭。”
幾個手下把弩放在地上,腳踩在弩臂上面使勁拉弦。見反賊在準備大殺器,海妹真怕有什麼詭計傷着大洞主,大聲示警:“母親小心,他們要射擊你。”
兩次進洞都受到極大傷害,大洞主正和塞珍商議進洞後,怎麼利用木板全面防護?免得第三次進去又有蝦人傷亡。海妹的大聲告警,讓塞珍一驚:“難道他們想突然衝出來直撲閣下?大洞主閣下,你後退到陣列後面,我在這裡負責。”
“哼,前面那麼多木板,周圍又這麼多蝦兵,如果他們真衝出來,那求之不得。”
“不可大意,海妹肯定知道他們要行動,所以大聲提醒你。”
“那好,你在前面指揮,就按照剛纔商議的辦法穩步推進,另外小心他們的奇怪武器。”已經有多個母蝦被殺,大洞主怕一不留神中了反賊的道,想躲在後面督戰。
洞口地勢略高,雖然前面有木板遮擋,但大洞主往後撤走進視角線。張立在高處看到大洞主顯露頭部,裝着大喜:“丈母孃別跑,有事好商量。”龍焰得到提示,知道往後走的幾個人中有大洞主,猜測中間那位應該是。缺乏配合龍焰來不及向手下指明目標,自己端起弩向中間那位射去。
見反賊瞄準母親,海妹大叫:“小心!”
距離有點遠,再加上顯露的是頭部,靶區面積肯定比軀體小多了,當然不容易擊中。呼嘯而過的箭矢,擊中前面的蝦兵,距離近可以聽見武器穿透軀體的聲音,鮮血飛濺到大洞主臉上。險些被擊中,大洞主嚇了一跳。
一擊不中,龍焰急忙下命令:“射擊我箭矢左後母蝦。”
剛纔差點擊中母親,海妹也嚇得一怔,見早準備好的射擊小隊瞄準繼續射擊,海妹大叫:“快趴下。”
得到提醒手下反應快,一下撲倒大洞主。陣列排得密集,‘錚’‘錚’‘錚’三聲雖然沒擊中目標,但擊中附近三個蝦兵。再次躲過一劫,大洞主嚇得一聲冷汗。
四箭殺四人,列隊很好的蝦兵一下慌亂,急忙爬下免得出露身體被擊中。失去擊殺頭目的機會,張立心裡有點遺憾,不過對海妹說道:“看在夫人面子上,今天只給丈母孃看看小婿的厲害。”
海妹怒對張立:“你要傷我孃親,我跟你拼命。”
張立沒理會海妹,大聲向對面說道:“剛纔只是展示下我們的力量,都是一家子何必撕破臉。小婿,爲了表達善意,馬上主動後退。”說完轉頭對龍焰低聲說道:“後退五米,讓他們進來。”
塞珍過來查看大洞主情況,見她一臉的驚魂,請示道:“閣下,反賊退進到洞子裡面去了,我們開始攻擊嗎?”
剛纔死神擦肩而過,大洞主心有餘悸:“夏國蝦是有點陰險,利用海妹提醒,讓我上當後撤差點被射殺。現在又主動退進去,很可能有什麼陰謀?”
“這個還真不好說,要不我們在繼續觀察一下?而且現在天色晚,如果一步一步向裡推進,在漲潮前沒法把反賊壓到死角處。”塞珍腿受傷,也不希望馬上強攻。
“如果漲潮,我們撤到里長的窯洞,第二天退潮又來圍住,這中間有個距離,反賊會不會趁機向地臺上面逃跑?”
塞珍信誓旦旦:“他們下來一定有什麼目的?而且也帶了三天食物,屬下認爲三天之內,他們應該不會向地臺上逃離。”
有個母蝦插嘴道:“會不會那個窯主硐室裡面有什麼寶貝被發現?他們是來拿寶貝的。”
大洞主認爲不可能:“有寶貝?爲啥他們第一次逃離沒有帶走?第二次跑來不是瞎折騰嗎?”
那個母蝦猜測道:“以前也有人挖掘硐室發現礦藏,前窯主亞軒一直在掘進硐室賣,或許掘進時發現有寶藏,比如鐵什麼的?”
塞珍不認同:“你說這幫人返回這裡來挖礦?誰都能想到,他們返回一定會與我們衝突,即使挖到礦能帶得走嗎?”
再瞎猜下去沒用意義,大洞主放棄強攻,先觀察夏國反賊動靜再做打算:“今天先守在這裡,等漲潮我們撤到里長窯洞。看明天退潮他們的行動,如果退潮反賊不逃跑,估計不是挖礦,但一定有他們急需且輕便東西,需要三天時間準備好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