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1 如意大仙
“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啊。”
羅生乾咳兩聲。
“現實世界哪裡會有這麼腦殘的家族。”
莊主妹子忍不住吐槽，“羅隊長，您可能不知道，經營這麼大的一個家族，的確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更不能隨隨便便，把家族的命運，壓在一個根本不熟悉的人的身上。看一面就能斷定他能拯救家族？傳說中的火眼金睛嗎？”
說着，莊主妹子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小說而已，不用當真。”
“當真的是羅隊長吧。”
莊主妹子繼續說道，“羅隊長不會把小說當成現實吧？”
“自然不會，你也不至於這麼嘲諷。”
羅生點點頭，“所以呢，百鳥山莊，從是不從？”
“我不理解。”
莊主妹子卻輕輕皺着眉頭，“我們百鳥山莊與你合作，有什麼好處？”
“好處？”
羅生哈哈一笑，“好處就是不用被毀滅。”
“羅隊長，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吧？”
“這是現實，不是小說，現實就是這麼過分。”
羅生表示遺憾。
“羅隊長認爲，你有能力毀掉我們偌大的百鳥山莊嗎？”
莊主妹子有些輕蔑地看着羅生。
“這話問的好。”
羅生點點頭，“或許你也該問問外面那一百多個護院，聽聽他們的想法。”
“好吧，我承認，你的武力是很高，但一個人能做什麼？”
“我一個人就可以毀掉你們所有。”
羅生很自然地說道，“以後所有百鳥山莊的人，我見一個，廢一個！對格鬥家來說，武功是最重要的。如果成了廢人，那就連死都不如。”
“這樣一來，你也會成爲罪犯。”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正常比武，沒有人能找我麻煩。而且我不是殺人，只是廢掉對方武功而已。法律可沒有規定，廢掉武功要受到什麼刑法。等我把所有人武功廢了之後，百鳥山莊，還會有人敢加入嗎？傳說中的百鳥山莊，還會存在嗎？”
“你，簡直是無賴！”
“不不不，無賴可沒有毀掉一個山莊的能力。”
羅生說道，“我這人，很公平，給了你們選擇的權利。至於選什麼，就看你們自己了。”
“這，這種事情，你總要給我們考慮的時間吧？”
“不想給。”
羅生冷笑，“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一開始我要拜莊的時候，你們的門子可是攔着我，讓我武力拜莊。現在我用武力征服了百鳥山莊，若是不從，莊毀人亡！”
“百鳥山莊……絕對不會改姓他姓！”
莊主妹子似乎咬住了自己的嘴脣。
“誰讓你們跟我姓了，你們愛姓什麼姓什麼。我要的不過是合作，是免費情報。”
“恐怕，還有個從屬關係吧。”
莊主妹子冷冷說道，“從此以後，百鳥山莊，是不是還要對你羅隊長俯首稱臣？”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主次要分清。”
羅生對百鳥山莊沒什麼好脾氣，大家反正都撕破臉皮了，還立什麼貞節牌坊。
“百鳥山莊，就算只剩下一人一丁，也會跟羅隊長戰鬥到底。”
莊主妹子眼神裡透露出一種決絕。
“好！痛快！”
羅生點點頭，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您要做什麼？”
莊主妹子下意識問道。
“屠莊。”
“屠屠屠……屠莊？”
莊主妹子臉色蒼白。
“是啊，你這麼痛快，我也不能含糊。”
羅生冷笑，“我想，莊裡的人，應該也都有你這樣的覺悟。”
說着，他走到竹屋外面，望着對岸，擡起腳來，一腳重重踏在竹屋的地板上。
砰！
面前的人工湖，湖水受到羅生力量的衝擊，竟然分成了兩半！
莊主妹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面前這個男人不是說笑，他有屠莊的實力！
“且慢！”
她趕忙站起身，喊住羅生。
“還幹什麼？”
羅生不耐煩地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不是已經下了戰書了嗎，還囉嗦什麼？”
水浪落下來，拍在湖面上，蕩起一陣陣水波。
“那個，羅隊長，合作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考慮……”
“什麼意思？”
羅生的語氣頗爲不爽，“你耍我？”
“不敢不敢……”
莊主妹子趕忙搖頭，“不過……不能您一句話，我們就跟您合作。這樣說出去，百鳥山莊也會被人恥笑。”
“那你想幹嘛？痛快說出來。”
羅生表現出相當不耐煩的模樣，好像成了莊主妹子求着他合作了一樣。
“我們山莊，有一個考驗。”
莊主妹子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只要完成這個考驗，您就可以成爲我們山莊的客卿。這樣一來，您爲山莊提供庇護，而山莊則爲您提供終身免費的情報。”
“有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羅生撇嘴，這丫頭，果然還藏着一手。
“不是不想說，只是這個考驗極難。”
莊主妹子解釋道，“幾百年來，無數人想成爲山莊的客卿，共享山莊的情報，但他們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什麼事，總不會是什麼擒龍降鳳吧？”
“擒龍降鳳談不上……卻也相差無多。”
莊主妹子嘆了口氣，“所以，我想問您，您真的願意接受考驗嗎？”
“毀滅你們，只是下策。”
羅生抱着胳膊，笑道，“畢竟我還沒女朋友呢，可不想留下什麼惡名，讓江湖上那些漂亮小姑娘們，聽到我的名字就嚇跑了。”
你還不想留下罵名？
莊主妹子有點想哭，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啊！
“既然如此，羅隊長請坐，聽我把事情於你道來。”
“行，你說吧，我聽着。”
羅生又一屁股坐下來，等着聽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考覈。
“我山莊……其實有一個非常大的秘密。這秘密，無人知道，也不敢說出去。”
“能是什麼秘密，說來聽聽。”
羅生倒是好奇起來。
“你是不是好奇，爲什麼百鳥山莊的莊主，會是我這樣的年輕女子？”
“的確，年紀太小了，你還沒二十歲吧？”
“嗯，這就是我們百鳥山莊最特別的莊規。”
“什麼？”
羅生有些驚訝，“哪裡有這種莊規，又不是選美。”
“其實，差不多就是選美。”
莊主妹子低着頭，眼神有些陰沉，“或許，你不太會相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百鳥山莊，在這裡經營了幾百年。你也看到了，我們山莊人丁興盛，而且生意遍佈大江南北，一直順風順水，從來沒遇到過什麼災難。就算朝代更替，時代變化，百鳥山莊依然屹立在這裡，風雨不動。”
“是啊，你們有什麼經營的法寶嗎？”
五百多年的老字號，的確是難得。
“無他，只因爲一個妖孽。”
莊主妹子眼神裡流露出一種憎惡，“說是妖孽，也不過是我個人的說辭。莊子裡的人，都稱他爲如意大仙。”
“如意大仙？那是個什麼鬼？”
“根據老祖宗說，如意大仙，是比我們更早生活在這裡的一個神仙。老祖宗們跟他定下了契約，他保佑我們，而我們莊主都是從十歲的女童開始培養，到二十歲的時候，就要把自己交給這個如意大仙。”
“五百多年的神仙？”
羅生有些費解，“但不說這神仙是真是假，單說他這也太好色了吧，等於每十年在你們這娶個漂亮媳婦啊！之後呢，那些被娶走的莊主怎麼樣了？”
“不知道。”
莊主妹子搖搖頭，“但肯定不會是善終。這就是我們莊主的命運，我雖然看着年幼，但不過是有些娃娃臉。這個月的十五，就是我滿二十歲的生日。那天，如意大仙就會把我接走。”
“所以，想成爲你們的客卿，就要擊敗這個如意大仙嗎？”
“沒錯。”
莊主妹子點點頭，“幾百年了，沒有一個莊主願意成爲那個所謂大仙的女人。所以，我們代代都想尋找一位強大的客卿，但從來沒人能做到。如果你能做到，我還可以繼續當百鳥山莊的莊主，自然會兌現你我之間的承諾。你可以接受我的考覈，也可以不接受，直接毀滅我們。反正，這樣扭曲的莊子，毀掉也好，斷了這種詛咒。”
“你們搬家不就好了？幹嘛非要生活在這，等那個如意大仙找你們？”
“你以爲我不想麼？但山莊有山莊的規矩，這裡的風水天下獨到，可以庇佑我山莊萬年基業。相比萬年基業，我一個小小的女子，又能如何呢？”
“這個月十五，也沒幾天了。”
羅生推算了一下，“後天？”
“大後天。”
“看看，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羅生哈哈一笑，“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你願意接受考覈？”
莊主妹子似乎有些驚訝，“那如意大仙是真的存在的，我沒騙你。歷代的莊主們，也找過不少的高手，其中不乏聖級強者，但都成了如意大仙的糧食。”
“我說過，我不是無賴。”
羅生伸出手，在莊主妹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說幫你，就是幫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我，我很吃驚……”
莊主妹子的確沒想到，羅生能真的答應下來。或許，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