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黃賭毒是不分家的,這句話特別的有道理。
準確的說,只要有“毒”的地方,就一定有黃和賭。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這些年毒的種類轉型,市面上流通新型毒越來越多。
早些年市面兒上都是那種土料子,或者白粉兒什麼的。而這些年,冰毒的佔比越來越大了...
跟傳統毒不同,新型毒基本上都是化學制劑,純靠合成出來的,這種毒可以直接刺激人的腦神經,讓人獲得最大的快感!
怎麼說呢,如果說高潮的快感是1的話,那麼吸食冰所獲得的快感可以達到10000...
吸毒成癮,那種癮,叫做心癮,戒不掉的...
在吸完了毒之後,人就會變得異常的興奮,總會想幹點什麼。
找刺激的話,無非就是黃和賭了...
安水作爲三個陳朝江的大本營,毒這玩意兒肯定是不缺的,要不然方少白也不會被派到這裡來臥底,變成現在這副有家難回的樣子。
毒多,相應配套的產業肯定也不少。
安水最多的,就是遍地的洗頭房、足療、按摩店,以及小型的黑賭場。
我和方少白來的地方,就是陳沖的大本營。
也是安水比較大型的小賭場中的一個。
劉姐也跟着我們,她說她想最後跟自己的丈夫和爸爸做一個了斷,我想了想,同意了她的要去,就把她帶上了。
有了斷,纔會有新生。
夜幕低垂,昏黃的燈光披灑在路上,給這個世界染上了一片曖昧的顏色。
路邊站着好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的衣服暴露性感,她們衝着我和方少白招手,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方少白懶洋洋的在旁邊晃盪着,吹着口哨,也不去看她們。
劉姐跟在我後面,我看的出來,她有點侷促。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站街女讓她想起了什麼,因爲如果不是我救了她的話,她可能也會變的跟這些站街女差不多。
哦,應該還不一樣,她肯定要比這些貴一點...
下了車沒走幾步,陳沖的場子到了。
這間小黑賭場是個兩層小樓,一層是一些博彩類的遊戲機,比如老虎機之類的,此外還有幾臺捕魚的那種,大概有個幾十臺,除此之外,還有點其他的遊戲機掩人耳目。
真正玩樂的地方,還是在第二層。
我跟方少白拾級而上,走上了第二層樓。
濃郁的煙味嗆的我嗓子有點發癢,這裡的空氣特別不好,有種說不出的臭味兒。
在門口,我跟方少白被人攔了下來。
這人看了我一眼,眼神閃了閃,沒說什麼。
他這個眼神讓我明白了,他應該認識我,估計就是昨天陳沖領過去那些小弟中的一個。
他向裡面看了一眼,然後打開了門。
我跟方少白並肩走了進去,一進門,我就皺了皺眉。
這一層的面積不小,人同樣也不少。
他們圍在不同的桌子旁,臉上的表情各種各樣,活脫脫的衆生相。
“衝哥在裡面。”
說話的那人似乎是想硬氣口氣,但是他又不敢,所以顯的他聲音很彆扭。
我跟方少白對視一眼,露出一個笑容,走進了那間小屋裡面。
剛一進門,我就看見了坐在裡面的陳沖。
他的前面放了一瓶我叫不出牌子的洋酒,正在那裡自斟自飲。
屋子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五六個身材壯碩的小混混,他們大聲的談笑着,彷彿根本沒看見我們。
“衝哥,自己喝酒,好興致啊。”我笑了笑,說。
陳沖擡頭看了我們一眼,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葉哥跟小白哥,果然有膽氣,兩個人就敢到我這兒來。”
“都是狗哥手底下的兄弟,來這兒不是跟回了自己家一樣。”我輕聲說。
陳沖忽然砰的一聲將杯子砸到桌上,他臉上那條蜈蚣忽地翻騰起來,他臉色猙獰的衝我怒喊:“少他媽的拿狗哥壓我!”
蹭蹭蹭!
他這一叫喚,旁邊那五六條大漢也嗖的站了起來!紛紛怒視着我,似乎下一秒就會衝過來跟我們對砍!
我目光在陳沖臉上轉了轉,又掃了一眼旁邊那幾個壯漢
。
忽地,我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我盯着陳沖,輕聲說:“壓你...還需要借別人的名號?”
“艹!”
陳沖頓時眼露兇光,大聲的罵了一句!
旁邊的壯漢們已經躍躍欲試了。
“衝哥,今天就我跟小白兩個人來這裡,已經足夠說明我的誠意了吧,你這到底是玩哪一齣?真想跟哥們玩玩?”
我眼神不善的在他脖子上掃了一眼,我看到陳沖的眼睛猛地一縮,他揮了揮手,壯漢們又安生了下去。
陳沖慢慢的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金黃的酒液進入杯中,在燈光的照映下折射出琥珀的顏色,陳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跟方少白走到桌旁坐下,陳沖已經妥協了。
劉姐站在我們身後,也不敢坐。
“葉哥。”陳沖微擡着頭,低聲說:“你昨天說要給我個交代,怎麼樣,我可等着呢...”
“呵呵。”我笑了笑,說:“當然,我蘇葉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人物,但怎麼說也是一個唾沫一個坑的漢子,我說出去的話,肯定會算數...你想要交代,今天我肯定會給你...”
陳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那道顯眼的刀疤也跟着輕輕抖了抖。
“爽快!”陳沖朗笑:“這娘們兒欠我賭債一百萬,水錢連本帶息三十二萬...那兩萬我就當送給葉哥喝茶,你讓她還我一百三十萬,咱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我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磕着,敲出極有韻律的砰砰聲。
在陳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我手指也停止了敲擊。
我看着陳沖,眉頭微挑,說:“一百三十萬?衝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陳沖的臉色瞬間變了,他臉上那條蜈蚣彷彿要從臉上跳出來,他看着我沉喝:“蘇葉,你想怎麼樣!”
“首先你得搞清楚一件事,錢不是她借的,是她老公借的。”我指了指劉姐說。
隨後,我嘴角扯出一抹邪氣的笑,說:“三十萬水錢,我讓他老公還...至於那一百萬的賭債,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