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我最後給你個機會,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尚飛陰沉着臉,渾身散發着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氣息。
司徒靜被這股可怕的氣息壓迫之下,一顆心不自主地“砰砰”直跳,卻還是強忍着心頭的畏懼道:“你別做夢了!我需要的是一個坦誠相待的戀人,而不是一個腳踩兩隻船的浪子!”
“莫非你看上了這個廢物?”尚飛陰桀的目光轉向了正在雙目緊閉調理內息的雲楓身上。
司徒靜芳心微微一動,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哈哈哈……你當真以爲這個廢物能夠救得了你爺爺的命?”尚飛見狀已然知曉,登時桀桀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方纔他的那張方子是我改的!天南星一錢變七錢,這個廢物竟然直接就給你爺爺用了!”
司徒靜面色微變,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雲楓一眼,堅定地道:“我相信雲大哥,他說可以救我爺爺,就一定可以!”
“你以爲我只是改了方子而已?”尚飛更加得意,“告訴你吧,方纔改方子不過是掩人耳目,我在你配置的藥粉中添加了七星海棠,你沒發現吧?這個廢物也沒發現,哈哈哈……”
“什麼?”司徒靜瞬間面色大變。方纔雲楓只對天南星的用量提出了疑問,確實沒有提及什麼七星海棠。
“你爺爺眼下已然身中劇毒,想要活命,唯有我有解藥!”尚飛一口鋼牙咬得咯嘣嘣直響:“想要解藥,跪下來求我!”
“你……無恥!”司徒靜關心則亂,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番鎮定,“尚飛,你我之間的恩怨,別牽扯到我爺爺!把解藥拿出來!”
“拿解藥可以,把這個吃了!”尚飛拿出一顆拇指大小黑黢黢的藥丸。
司徒靜一愣。
“這是催命蠱,服下它,以後你纔會乖乖聽我的話,而我也會立即讓你爺爺醒過來!”
尚飛已是胸有成竹,一切都在按照他設計的軌道在進行。唯一沒有算計到的,便是雲楓竟然就是自己託關係找來的神醫,導致自己在司徒靜面前顏面盡失,不得不出此下策。
司徒靜回頭看向雲楓,卻見他依舊雙目緊閉,面色依然蒼白。
“好,我服!”幾乎沒有任何疑慮,司徒靜接過了那顆藥丸,“不過你得答應我,必須救我爺爺,還要放過雲楓!”
尚飛的眼角閃過一絲陰險道:“好,我答應你!”
司徒靜不再說什麼,直接把那顆藥丸往嘴裡放了過去。
尚飛嚥了一口唾液,緊緊盯着司徒靜手中的藥丸,心中暗暗急呼:“快,快吃下去,以後你就是老子的奴隸,老子想讓你做什麼你都會做什麼,快吃下去!”
“你覺得你真的贏了?”雲楓的聲音突然響起。
“雲大哥!”司徒靜手中藥丸剛到嘴邊,一聽到雲楓聲音,登時轉身驚呼一句。
尚飛眼見即將大功告成,卻被突然醒過來的雲楓打斷,登時目露兇光,手中寒光一閃,多了一把尺許長的利刃,直接朝着背對着自己的司徒靜衝了過去。
“司徒靜是我的女人,誰都別想阻止我得到她!”
“姐姐小心!”
在尚飛的爆喝聲中,夾雜着司徒蘭一聲驚呼。
跟着便見司徒蘭毫不猶豫地側滑半步,一把推開了司徒靜,自己的身體卻不偏不倚迎上了尚飛手中的利刃。
血花散開又灑落外地。
原本應該擱在司徒靜脖子上要挾她的利刃,此刻卻插在了司徒蘭的右肩上。
“蘭兒!”回過神來的司徒靜一聲驚呼。
“賤人,壞老子好事,老子殺了你!”急火攻心的尚飛雙眸血紅一片,毫不猶豫地拔出了利刃,再度朝着司徒蘭胸口位置狠狠地紮了過去。
“住手!”雲楓突然一躍而起,手中銀光一閃,跟着身影一晃,已經閃到了司徒蘭身旁,一把將她扶住又退回了原地。
整個過程疾若閃電,行雲流水,哪裡還有半點先前那虛弱不堪的模樣?
而原本狀若瘋狗的尚飛,則緩緩地癱坐在地上,滿眼都是不甘心。
一步,只差一步而已!
“蘭兒,你怎麼樣?”司徒靜滿臉焦急,出身醫藥世家的她幾乎出自本能地想要替司徒蘭止血包紮傷口,卻無濟於事。
血流如注。
司徒蘭看着司徒靜,氣若游絲:“姐姐,你終於肯原諒我了?”
“嗯!姐姐原諒你了,姐姐不怪你!”司徒靜拼命點頭。在司徒蘭挺身而出替她擋下尚飛手中利刃的那一刻起,她對司徒蘭的恨意早已經煙消雲散。
“公子,謝謝你,度了我!”司徒蘭傷勢雖重,卻一臉輕鬆。
“我說過,佛不度你我度你,我還要賜你一段機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雲楓淡淡一笑,運指如風在司徒蘭傷口附近連刺數針,傷口中的出血登時止住。
“替她包紮一下吧!有我在,你爺爺沒事,放心!”雲楓把司徒蘭交給了司徒靜,緩緩起身。
“嗯!”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而云楓的影子,就在他那句“有我在,放心”的時刻,深深地烙進了司徒靜的心扉之中。
“你很不甘心?”雲楓走近尚飛,看着他那憤怒而又無奈的表情,一臉冷漠。
一個男人可以爲愛癡狂,但是當他不是癡狂而是下作的時候,就已經不配再說愛。
而尚飛,恰恰就是下作到了極點的這一類敗類。
“雲楓,別以爲你救了司徒蘭就完事了,沒有我的解藥,那個老不死的還是得死!”尚飛歇斯底里吶喊着。
“區區七星海棠而已,難不住我的!或許有一件事你不太清楚,我不僅僅是一個可以起死回生的醫生,而且還是一個可以一力斷生死的閻王!”
雲楓說得很輕鬆,尚飛聽得很震撼。
“你放在藥粉中的七星海棠,我早已經察覺,只不過感覺太小兒科了,所以順手就給解了!”
尚飛赤紅着雙眼咆哮道:“那你爲什麼不說出來?”
雲楓淡淡一笑道:“我沒說出來,是因爲我想逗你玩玩,這算不算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