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大叫一聲,轉身就衝,然後又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撞得七葷八素。
他大罵一聲草,又狠狠揮出幾拳,毫無意外地被震得雙手生疼,那層透明屏障,簡直比銅牆鐵壁還硬!
“弱,實在太弱了!沒想到本尊等了三萬年,等來的竟然是一個弱渣,難道這是賊老天故意耍我嗎?”骷髏的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怒吼,震得葉飛渾身氣血一陣翻騰。
葉飛真想大罵幾句,你特麼有病啊!離這麼近還吼得這麼大聲,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然而,很快那個骷髏便停止大叫,巨大的骷髏頭湊了過來,似乎在聞葉飛身上的氣味。
聞着聞着,他的口中發出一聲驚疑,道:“不對,這小子有點門道,這股氣血的味道,沒錯,是九陽聖魔體!真沒想到,過了三萬年,這個世上還會有這種體質。九陽聖魔體存活,既然這小子能活這麼大,一定有其他特別之處!”
骷髏似乎對葉飛有了幾分興趣,擡起巨大的白骨手掌,朝葉飛抓去。
“我擦!白骨精想殺我,老子和你拼了!”葉飛大喝一聲,身體立刻化爲十幾個,正是天魔極道第三重,分魔之道,魔血分身!
此時的葉飛已經不受九陽聖魔體的影響,這招施展起來十分輕鬆。
一個個魔血分身同時朝那白骨手臂發動攻擊,可是,每一道攻擊在觸碰到白骨手臂時,竟然都被手臂完全吸收。
骷髏頭眼眶中的火焰跳動得更加厲害,看這樣子,他現在一定十分興奮。
“沒錯,這是天魔極道的氣息!怪不得九陽聖魔體能活下來,沒想到他竟然學會了我們魔族的聖功!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魔族啊!呸呸呸!那個狗曰的老天,老子替他幹嘛!”骷髏頭罵罵咧咧道,白骨手骨動作忽然加快,一爪便將葉飛真身抓住。
葉飛此時心中真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着,他本以爲他分身十幾個,就有機會趁亂逃離。
可是,那個死骷髏竟然這般厲害,一下子便發現他真身所在位置,強弱懸殊這麼大,那還打個毛啊!
更關鍵的是,被那白骨手掌抓住後,葉飛赫然發現,他根本感應不到體內的內氣,沒有內氣能用,他就和個普通人沒多大區別,只能任人宰殺!
巨大的骷髏頭湊到葉飛臉邊,雖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從他現在的聲音判斷,他分明實在笑。
“怎麼樣?小傢伙,和我天羅魔尊鬥,結果就是這樣。九陽聖魔體又如何?修煉了天魔極道又怎樣?在本尊面前,你只是個螻蟻而已,弱,實在太弱了,哈哈哈……”天羅魔尊發出一陣狂笑,葉飛的臉色卻陰沉如水,恨得牙癢癢。
打不過別人,還被人嘲諷,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嚥。
然而,他仔細回想着骷髏之前說的話,心中頓時一陣驚訝。
三萬年前,這是什麼概念?天羅魔尊?這又是什麼稱呼?而且這傢伙竟然直接看出他的體質,甚至看出他修煉了天魔極道,種種情況表明,這具骷髏生前一定是絕頂高手!
他心思一動,將一腔怒氣都壓了下來,微笑道:“這位前輩,您是三萬年前的大能,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武者,您和我有什麼好比的?抓到我,真的讓你很有成就感?說我是螻蟻,我承認,但我問您,您既然如此厲害,爲什麼會落得如此下場?我纔不相您是壽終正寢。”
葉飛說到這兒,語氣多了幾分譏諷,天羅魔尊聞言,眼眶中的火焰立刻開始搖擺起來,一股強烈的殺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魔就是魔,稍微刺激一下就會發怒,看現在的樣子,這個骷髏明顯要發飆了。
正當葉飛做好被揍一頓的準備時,一聲大笑忽然從天羅魔尊口中發出,震得他雙耳都有些耳鳴。
“哈哈哈,有意思!真不愧是傳說中的魔族聖體,果然有膽識!唉唉,已經好多年沒人敢和本座這麼說話了,想想還真有些懷念。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天羅魔尊大笑道,眼中的火焰不停跳動着,既興奮又激動。
葉飛不禁啞然,一時之間有些發愣,這貨到底想玩什麼?剛纔還殺氣騰騰,才這麼一會兒,又變得和顏悅色,這反差也實在太大了點。
葉飛心中其實十分矛盾,從他的角度看,他非常不想和這傢伙打交道,不說別的,光是賣相就太噁心,看幾眼都想吐。
可是,他偏偏感覺體內的魔氣和鮮血都十分活躍,那是一種來自本源的共鳴。
葉飛輕嘆一聲,道:“那個啥,天羅前輩,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您把我抓得這麼緊,我連呼吸都不順暢,怎麼和您聊天呢?您的實力這麼強大,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哈哈哈,說的對說的對,我現在就放你下來。”骷髏頭大笑不已,將葉飛放下來,道:“現在好了,你可以說了,你叫什麼名字?師從哪個門派?天魔極道從哪兒學的?你別害怕,我對你絕對沒任何壞心,我只想和你好好聊聊。”
“只是聊聊?呵呵,天羅前輩,我怎麼感覺好像不這麼簡單?您看我的眼神比看美女還激動,我不緊張都難啊!據說魔門有招奪舍之術,你不會想對我使用那招吧?”葉飛說話倒是直接,兩句話將窗戶紙捅破。
天羅魔尊微微一愣,數秒過後,發出一陣狂笑,道:“小傢伙,我真的有點看不懂你了。本來我都忘記了這招,你忽然這麼一提醒,我若不奪舍,豈不是對不住你?”
葉飛聽了他的話,神色立刻緊張起來,進入防禦狀態。
天羅魔尊見他這般模樣,笑得更瘋狂了,道:“傻小子,本尊嚇嚇你而已,不用那麼緊張。的確,如果我的神魂沒出問題,奪舍你倒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現在情況不同,我的神魂在我死亡之前就受到重創,之所以能存留至今,只是因爲我心中強烈的執念。我連傳人都沒有,就這麼掛了,豈不是太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