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來到自己的房間,凌若曦還沒睡,躺在牀上捧着一本書品讀着。
她疑惑地看了葉飛一眼,問道:“珊兒好了?”
“哪那麼快?”葉飛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取點東西。”
葉飛從櫃子裡找出他剛到南海揹着的破帆布包,從裡面掏出了針包。葉飛需要用銀針將破碎的腫瘤從嶽珊兒的腦子裡釋放出來。
取了針包,葉飛又去打了盆水,纔來到嶽珊兒的牀邊。
他扶起嶽珊兒,讓她坐立在牀上。
葉飛攤開針包,抽出了鋒針。針長1.6寸,針身爲三棱形,三面有口,十分銳利,專門用於刺絡放血。
葉飛屈指一彈,鋒針直直地從嶽珊兒的天靈蓋插入。嶽珊兒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在昏迷中也感覺到了疼痛。
葉飛一道內氣輸入進嶽珊兒的腦中,瞬間包裹住那團腫瘤。葉飛猛地用力,想要一舉將嶽珊兒的腫瘤擊破。但是,讓他奇怪的是,腫瘤竟然沒破。
葉飛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到底怎麼回事?”
咬了咬牙,葉飛唸叨了一聲:“天魔極道第一重――化魔!”
內氣瞬間轉化爲魔氣,盤踞在腫瘤四周。葉飛清喝道:“破!”
澎湃的魔氣猛地衝擊那團腫瘤。
葉飛似乎聽到了輕微的“嘭”的一聲,腫瘤瞬間粉碎,化爲血水。
葉飛立即拔出鋒針,一道黑色的血箭噴涌而出,立即被葉飛控制的魔氣包裹住,準確地落入到一邊的盆裡。
一盆的誰剎那間被染成一片漆黑,散發出陣陣惡臭。
再看嶽珊兒的臉色,此時更是蒼白異常,眼睛緊緊的閉着,很是痛苦。
這也是葉飛之前爲什麼沒有一次將嶽珊兒的腫瘤摧毀的原因。因爲這麼做對嶽珊兒的傷害太大了,甚至可能會破壞嶽珊兒的大腦,直接讓她變成傻子。
但現在,葉飛毫無顧忌。
只聽葉飛清喝一聲:“聖典!”
葉飛體內的魔氣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龐大的聖潔氣息。
葉飛控制着這股聖潔氣息緩緩地聚集在嶽珊兒的腦中,緩緩地修復嶽珊兒被損壞的大腦。
剛剛接觸到這股聖潔氣息,嶽珊兒痛苦的神色漸漸消失,臉色也開始轉爲正常。
修復大腦對葉飛來說也是次挑戰,因爲大腦內經脈與血管分佈的更是密集,稍有不慎,可能讓嶽珊兒成了傻子。
這明顯不是葉飛想要的結果。
葉飛整個心神沉浸在其中,小心翼翼地替嶽珊兒治療着。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葉飛才收回手掌,深深地舒了口氣。
終於好了。與此同時,一股功德之力衝進葉飛的腦海中,與此前那團功德之力匯聚在一起。葉飛剛剛冒出的一絲倦意立即消失無蹤。
再看嶽珊兒的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而有光澤,雙眼輕輕閉着。她的小臉掛上了淡淡的微笑,甚至甜美。
葉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嶽珊兒的粉嫩的小臉,忽然想到月輕語的話,又趕緊收了回來。自嘲地笑了笑,難道自己還真是色狼麼?
葉飛將嶽珊兒放倒,讓她躺好,又給她蓋上了被子,才端着那盆水走了出去。
走出門來,葉飛卻看到大塊頭踱着步子在客廳走來走去,衛歸與那年輕人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看着大塊頭。
葉飛在去飛機場的路上也終於知道了年輕人的名字――霜修。聽到這名字,大家都古怪地看着那年輕人。難怪他一直不說自己的名字,原來是這個原因。任誰聽起來都會以爲是雙修……
葉飛看着幾人好奇地問道:“不是給你們安排好住宿了麼?”
“你問他吧。”衛歸與霜修指着大塊頭,異口同聲地說道。
大塊頭摸了摸自己的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老大,您能帶我們出去轉轉麼?我們好多年沒出來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順便……吃個宵夜。”
大塊頭說完,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甚是洪亮。
“我看你是餓的!”葉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葉飛環顧四周,問道:“月叔叔呢?讓他帶你們去吧。”
衛歸搖頭笑道:“月叔說跟我們有代溝,不跟我們年輕人湊熱鬧。”
葉飛點了點頭,月光明的性格他了解,喜靜不喜動。讓他跟着衛歸等人出去,他寧願捧着一本古籍看一夜。
坐在葉飛駕駛的奧迪q7上,大塊頭看着窗外燈火通明,誇張的叫道:“哇!南海鎮繁華!哇!好多美女!”
葉飛不由地白了他一眼,問道:“你到底被關了多久?”
“五年……”大塊頭遲疑着答道。
葉飛回頭瞪了他一眼,罵道:“你他媽才關了五年,世界變化有那麼快?”
大塊頭接下來的回答讓葉飛有些同情他了。
只聽大塊頭憤怒地說道:“五年前,師父去世,我一個人下山討生活,可是什麼都不會。到了一座縣城,一家健身房見我身材好,讓我去做教練。在那裡,我出手打死了一名調戲女學員的富二代。後來,警察來抓我,我又……失手打死了幾名警察。再後來,我也不記得自己打死多少人了。反正一覺醒來,我就到了那個監獄。”
“那你在小縣城呆了多久?”葉飛問道。
“三天。”
葉飛等人皆是同情地看了看大塊頭,僅僅接觸了三天外面的世界,就失去了自由。難怪見到什麼都興奮。
看來,很多話估計都是他在第七監獄學會的。
“老大,我要吃那個!好香!”大塊頭忽然指着路邊的燒烤攤叫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隔着車窗玻璃聞到好香的。
葉飛等人皆是無奈地笑了笑。
等葉飛停好車出來時,卻看到在機場碰到的那斯文男子與寸頭都坐在那吃着燒烤,喝着啤酒。
與他們同桌的還有兩名男子。一名男子有些謝頂,幾縷長髮堪堪能覆蓋住他一半的腦門。一張小臉看起來很年輕,但是眼鏡下銳利的目光卻讓人覺得他滿含着智慧。
另一名男子身材很胖,白白淨淨,說話一直樂呵呵的。
“老大,他們也在。”衛歸輕聲說了句。
葉飛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斯文男子感覺到了葉飛的目光,猛地擡頭看來。當他看到是葉飛時,愣了一下,接着微笑着點了點頭。
葉飛同樣淡淡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