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棟看着下人送進來的請柬,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不再是凌家家主,伊人公司的所有股份又被全部奪走了。他還好意思出現在大衆的面前麼?
何況,老媽竟然幫助凌若曦奪走了自己的家主之位,還從凌家大宅裡搬了出去。這絕對是生生打臉。他有必要去參加麼?
李欣悅看着鬍子拉碴的凌天棟,遲疑着說道:“天棟,要不咱去跟若曦認個錯,服個軟,讓她把我們的股份還回來?”
“還回來?還回來之後我們再去折騰?你當凌若曦是傻子麼?”凌天棟瞪着李欣悅說道。
“那……”李欣悅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掙扎,又似乎下定了決心,不捨地說道:“那我們花錢買回來?”
凌天棟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怒道:“李欣悅,你他媽到底長腦子沒有?別說凌若曦不願意賣,就算願意,我們現在手上只有二十億,能買多少股份回來?”
“不是四十億的麼?怎麼只有二十億了?”李欣悅瞪大了雙眼,驚訝地叫道:“你他媽是不是拿去賭了!”
在她眼裡,除了豪賭,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將二十億這麼快揮霍掉。
凌天棟沒有回答李欣悅的話,只是咬着牙說道:“白清林!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原來,白清林與凌天棟簽完協議之後,並沒有立即轉賬。凌天棟也不疑有他,畢竟白清林當時決定將伊人公司總經理之職交給他,他也要拿點誠意出來。
可誰能料到,第二天風雲突變,白清林將股份轉手贈給了葉飛。
白清林最終將賬算到了凌天棟的頭上,他並沒有說不給凌天棟錢。只是說資金有些緊張,暫時沒那麼多錢,先給二十億。至於剩餘的二十億,他願意打欠條,等資金緩過來再給。
雖然說要打欠條,白清林卻絲毫沒有動作,凌天棟更是不敢催促。
最終,凌天棟拿到了二十億,還有口頭上的欠款二十億。
正在凌天棟心中痛罵白清林之時,凌天華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大哥,若曦給我發了請柬,我們……”凌天華停住了話頭,因爲他看到凌天棟正一臉忿恨,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請柬。
“原來大哥也在爲這事煩惱啊!”凌天華如此想着。
凌天棟忽然開口,恨恨地說道:“去!怎麼不去!我要讓外人看看凌若曦是多麼風光,而她的親生父母是多麼可憐!我要讓所有人都譴責她!”
第二天一大早,一排小車停在了別墅門口。正是酒店安排來接老壽星及其家人的。
原本凌若曦想要自己開車去,葉飛也沒什麼意見,讓人意外的是仇老提出了反對意見。
仇老說:“既然酒店有車,我們還自己開車,太浪費油錢了。”
凌老太太立即表示贊同。
衆人都無奈地笑笑,以爲老人家都喜歡節約。
葉飛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仇老這麼做必定有深意。至於到底什麼原因,葉飛也想不到,但肯定跟仇老剛來時所說的有關。
衆人早早的來到了酒店――南海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南海國際酒店。
來的這麼早,不是爲了吃早飯,而是等着親戚朋友來拜壽,送上壽禮。
這也是葉飛的惡趣味,誰家做壽等着別人送禮,甚至還有人唱禮?
什麼叫唱禮?就是把別人送的禮物大聲喊出來,讓大家都聽到。
這一出,在葉飛力排衆議、強烈要求之下,被明目張膽地寫在了請柬的壽宴流程內!
看到這個安排的客人,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但是不去也不行,人家請柬都送來了。不去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凌老太太的壽宴在酒店五樓舉辦,凌若曦租下了整層樓。
此時的五樓被裝飾得紅紅火火,一片火紅之色,一個大大的金色壽字被鑲在了凌老太太座位背後的整面牆上。
凌老太太紅光滿面,樂呵呵地跟仇老說着話。只是仇老似乎心不在焉,不時地看向窗外。
就在這時,站在電梯口專門負責接待的胖子九妹高聲叫道:“廖兵建廖少及其好友恭祝凌老太太壽比南山。”
葉飛一驚,廖兵建來了?
擡眼看去,廖兵建一臉冷峻地大步走來,他的身旁,老三、老四、老五赫然在列。只有老八李安安沒來。
老四低頭提着個木盒,臉色很是不好。
廖兵建沒有看葉飛,徑直走到凌老太太身前,幾位兄弟一起躬身說道:“祝凌老太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凌老太太雖然不知道廖兵建是誰,依然樂呵呵地說道:“好,好。”
凌若曦驚訝地看着廖兵建,她記得名單裡沒有他啊。自己與廖兵建根本沒接觸過,怎麼……
想到這,凌若曦疑惑地看向葉飛。見葉飛朝自己擠了下眼睛,立即明白,他們是衝着葉飛來的。
凌若曦撇了撇嘴,葉飛竟然不動聲色地就將d省數一數二的公子請來了。
廖兵建接過老四手中的木盒,遞給了站在一旁的衛歸,帶着幾位兄弟向葉飛走去。
“廖少送上千年人蔘一支。”衛歸朗聲喊道。
雖然現場沒什麼人,廖兵建依然覺得挺有面子。
“又裝逼了,你知道千年人蔘有什麼功效麼?”葉飛看着坐到自己這一桌的廖兵建譏諷道。
廖兵建猛地站起,一拍桌子,大怒道:“我怎麼不知道,千年人蔘藥用價值極高,有大補元氣,補脾益肺,生津,安神益智的功效。”
葉飛完全沒在意廖兵建滿臉怒容,調笑道:“又是網上搜的?”
“誰說的!”廖兵建雙眼一瞪,又緩緩地坐了下來,低聲說道:“是安安告訴我的。”
“葉飛,認識一下,我是老三西門奇。”斯文男子老三伸手,微笑地說道。
葉飛伸手與他握了握:“歡迎歡迎。”
“我是老五,曹俊。”禿頭男子見老四不動,便當先伸手與葉飛握了握。
這時,衆人都看向了老四。
老四鼓了鼓嘴巴,也不伸手,悶聲悶氣地說道:“我是老四,嶽峰。多謝你沒傷着我們小七。”
“呵呵……歡迎歡迎。”葉飛說着,好奇地問廖兵建:“你堂堂大少爺,來這麼早陪我們等客人,不會覺得沒面子?”
廖兵建頓時大驚:“啊?還有這講究?”
見葉飛與幾位兄弟都點頭確認,廖兵建遲疑着說道:
“要不,我去洗手間躲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