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心中暗笑,嘴上繼續說道:“唉,這世道是越來越難混了!大哥,你看我這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了,能不能贊助點,讓小弟吃頓……”
“吱……”
短髮男子一腳踩在剎車上,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他冷冷地看着葉飛說道:“脫下你的衣服,滾下車!”
“不是吧?這可是我剛偷來的,你也要?”葉飛驚訝地叫道。
“快點,否則……”男子說着,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在葉飛面前晃了晃。
在男子冷冷的目光中,葉飛從口袋裡掏出了個錢包。
葉飛驚叫道:“哎呀,這裡竟然有個錢包!竟然這麼多錢!”
他還沒將錢包打開,一疊厚厚的鈔票已經將錢包脹得鼓囊囊的。
“快給我!”短髮男子眼前一亮,連忙叫道。
“你要?”葉飛說着,將錢包遞給了短髮男子。
就在短髮男子伸出左手抓住錢包的一剎那,只覺右手一空,匕首已經出現在了葉飛的手中。
“快把匕首還給我!”短髮男子驚叫一聲,惡狠狠地看向了葉飛。
“你還要?”葉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將匕首遞了過去。
短髮男子鬆了一口氣,伸手就要抓匕首。
不見葉飛的手有任何動作,匕首便圍着男子的手迅速畫了一個圈。
男子愣了一下,以爲眼花了,繼續朝着匕首抓去。
他忽然感覺手腕一痛,手腕忽然被一個血色的圓圈包圍,鮮血從圓圈中不斷滲出。
“啊!”男子驚叫一聲,慌忙丟掉錢包,伸手捂住手腕,雙眼顧不上葉飛,就要找東西將手腕包住。
葉飛接住錢包,又裝回了口袋,戲謔地看着短髮男子。
“匕首還要麼?”匕首被葉飛抓在手中,依然伸在他面前。
“不要了不要了。”男子慌忙答道,看向葉飛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恐懼。
“錢包呢?”葉飛說着,又要伸手掏錢包。
“也不要了。”男子的頭已經搖成了撥浪鼓。
葉飛輕笑一聲,再次問道:“那我的衣服呢?雖然染了點血,洗洗還能穿哦!”
短髮男子要哭了,他苦着臉哀求道:“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放過我吧。您快下車,我要去醫院,不然我這手就廢了。”
“別擔心,我是醫生。”葉飛輕聲說道。
“那……大哥,你替我包紮一下唄。我求你了!”男子繼續哀求着,看起來甚是可憐。
葉飛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想告訴你,從一個醫生的專業角度來講,就算你現在去醫院,兩隻手也都保不住了。”
男子一驚,慌忙問道:“爲什麼是兩隻手?”
他話剛問完,忽然感覺左手又是一痛,一樣的血色圓圈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上。
“啊!大哥,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男子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
“你特麼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葉飛不滿地問道。
男子愣了愣,才疑惑出聲:“啊?”
“啊你大爺!老子跟你說了,我是醫生。”葉飛不爽地說道:“從專業角度來說,你的兩隻手廢了,人不會死的。相信我,準沒錯!”
男子終於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他連忙哀求道:“大哥,你救救我吧。我……”
“知道春園在哪麼?”葉飛沒理他的話,開口問道。
“不知道……”男子答着,繼續哀求道:“大哥,我求求你了。我……”
葉飛沒有理會他的哀求,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嘴裡還在叫着:“不知道還浪費我時間。”
見葉飛真的走了,男子急得滿頭大汗。他連忙掏出手機,雙手顫抖着,艱難地撥了120。
很快,一輛救護車抵達了現場。
男子的手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奇怪的是,雙手竟然停止了流血,他卻完全沒有失血過多的反應。
葉飛並沒有在意男子之後的經歷,就算去了醫院又怎樣?雙手一樣保不住。
葉飛很少對普通人下手這麼狠,但這人可不是普通人。
如果只是開黑車繞繞路,加加價什麼的,都無傷大雅。但他一直在打探葉飛的錢財,還隨身帶着匕首,葉飛便知,他遇到的不是黑車,而是開着黑車的強盜。
葉飛曾經聽說過,這類人就喜歡將人帶到偏僻的地方,不僅搶光對方的所有財物,還會一頓暴打。對於這樣的渣滓,葉飛絕不會留手。
葉飛順着馬路走出幾百米,終於看到身後有一輛空出租車開來。
他上了車後,直接報出了地址春園。
出租車司機是一名中年男人。他僅僅愣了愣,便發動起車來。
短暫的沉默之後,中年男人有些遲疑地說道:“小兄弟,春園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你……”
他沒有繼續問下去,但葉飛知道他的意思。
“有長輩住在那,去拜訪一下。”葉飛淡淡地答道。
中年男人立即露出了崇敬的目光,對着葉飛豎起了大拇指:“牛!”
“呵呵……”葉飛笑了笑,閉起了雙眼。
司機見葉飛不想聊下去,也沒強求,笑了笑,專注地開起了車。
出租車七拐八拐,開了四十多分鐘,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葉飛睜開雙眼,問道。
司機指了指前方,只見前方道路兩旁正站着四名武警戰士,雙手握着槍,正警惕地看着出租車。
前方的道路並不直,兩邊茂密的樹林讓葉飛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那樹林中若隱若現的身影讓葉飛知道,這裡的守衛非常森嚴。
“我只能送你到這了,再進去,可就上新聞了。”司機調笑道。
葉飛看了眼計價器,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不等他找零錢,葉飛已經跳下車去。
司機正要叫住葉飛,見葉飛已經到了武警戰士面前,將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來。
四名武警戰士看到葉飛走過來,槍口齊齊地對準了葉飛。
一名武警戰士喝道:“幹什麼的!軍事重地,嚴禁入內。”
“我……”葉飛這纔想起,自己來之前並沒有打電話給廖老,而且,就算他要打電話也沒號碼啊。
那名武警戰士見葉飛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冷聲說道:“快走!”
葉飛當然不能就這麼走了。
他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找廖老的。麻煩你幫我通傳一聲。”
那名戰士上下打量了一下葉飛,才冷聲說道:“等着。”
說完,便轉身走進旁邊的傳達室,打起了電話。
另外三名武警卻毫不鬆懈,槍口依然對着葉飛,滿眼警惕。
雖然那名武警在傳達室打電話而且壓低了聲音,但那習慣性的大嗓門還是讓葉飛聽得清清楚楚。
“靜姨,這裡有一位年輕人,說要見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