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不可退!
似乎整個世界都從單明秋眼中消失,只剩下錢星華。
錢星華面色鄭重,心中卻是後悔不已。早知道就換種方式了。
只見他右手一伸,一根玉簫從他的袖口鑽出,落在他的手中。
“噹噹噹!”
幾聲脆響,錢星華揮舞着玉簫將他周身刀芒紛紛擊退,繼而腳尖猛地一點,身形爆退。
當他落在擂臺上時,玉簫已被他放在口邊。
“嗚嗚嗚……”
一陣不知道名的簫聲響起,一道道猶如實質般的音波化作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向着朝他捲來的刀芒襲去。
“噹噹噹當……”
一陣陣脆響傳來,音波化作的小刀與刀芒同時崩碎。
“喝!”
單明秋一聲暴喝,長刀猛地劈下,生生將擋在他眼前的音波刀劈出一條道路來。
而他的身體猛地前衝,穿過音波刀,長刀朝着錢星華劈去。
就在這時,錢星華眼神一凝,簫聲驟變。
原本急促的簫聲忽然變得舒緩,而單明秋原本堅定的眼神忽然出現了一絲波動,繼而陷入迷茫之中。
“縹緲宗攝魄曲!”
不用葉飛發問,站在他不遠處的凡名已經低聲說道。
原來,凡名和葉飛一樣,都在關注單明秋與錢星華一戰。
何止凡名與葉飛,在場大部分人都在關注九號擂臺,包括看臺上的衆位掌教。
汪華清輕聲說道:“薛師妹,貴宗這次人才濟濟啊,攝魄曲一般弟子可修煉不出這般威力。”
薛倩雲臉上並沒有得意之色,反而有一絲惱怒。
能讓錢星華施展攝魄曲,可見在他心中,單明秋很不好對付。
攝魄曲一出,單明秋漸漸陷入迷茫之中,眼神空洞,繼而漸漸地似乎像要陷入沉睡之中。
這就是攝魄曲的效果,不但讓敵人身體陷入沉睡,甚至會讓其三魂七魄全部陷入沉睡之中。若沒有高手出手,對手恐怕一輩子都會變成活死人。
當然,錢星華也沒打算將單明秋怎麼樣,只是想讓對方沉睡之後,一腳將其踢下臺而已。
“吼!”
就在這時,單明秋忽然一聲大吼,瞬間七孔流血。
單明秋竟然在最後迷茫之際,使用自殘的辦法,將自己從迷茫之中喚醒。
此時的單明秋七孔流血,雙眼血紅,連帶着,他的長刀也閃爍着紅光。
錢星華眼中雖然詫異,卻是不慌不忙,繼續吹動玉簫,想讓單明秋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啊!”
就在這時,單明秋再次大吼一聲,目眥俱裂。
“鏘!”
長刀一聲清鳴,從單明秋手中脫手而出,直直地朝着錢星華射去。
在長刀脫手的瞬間,單明秋吐出了一口鮮血,單膝跪倒在地。
簫聲再變,一道道屏障在錢星華面前凝聚,又被射來的長刀擊碎。
錢星華且戰且退,連連退了十幾步,長刀的衝勢才稍稍遲緩下來。
就在這時,單膝跪地的單明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右腳猛地一跺地,一頭撞向了十幾米外的錢星華。
葉飛看到,空中的單明秋身上帶着凌厲的刀氣,這一刻,他就是刀!
“砰砰砰砰!”
一連串脆響,錢星華身前的屏障被單明秋盡數撞碎,繼而撞到了他的身上。
“噗!”
錢星華一口鮮血噴出,被這衝勁直直地撞飛出去,已經超出了擂臺的範圍。
錢星華輸了!
雖然只是受了不重的傷,但是他已經出了擂臺。
相比錢星華,單明秋的狀況要差遠了。
他將錢星華撞飛出去之後,身體跌落在擂臺上,衣衫盡碎,刀口遍佈,全身皮膚都在滲血。
就在一名老者上前打算將其拉起來時,單明秋掙扎着,自己艱難地站了起來。
“散修單明秋勝!”
老者朗聲說道,圍觀者們看向單明秋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敬意。
葉飛深吸了一口氣,他計算着自己如果不施展天魔極道和聖典,能不能打得過單明秋。勝率恐怕連四成都不到。
隨即,他搖了搖頭,單明秋爲了維護自己的尊嚴,不惜自己重傷也將錢星華擊下了擂臺。可後面的比試呢?估計很難再繼續了吧。
想到此,葉飛連忙衝到九號擂臺,卻發現彭程比他更快一步。
彭程扶住單明秋之時,單明秋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葉飛連忙抓住單明秋的手腕,內氣源源不斷地輸了過去。反正他到現在也沒有絲毫損耗。
葉飛心中惱怒不已,他不能用聖典!如果可以使用聖典的話,單明秋在下一場比試之前,葉飛完全可以將他治好。
彭程伸手在腰間摸了一下,一粒丹藥出現在他手中,他連忙將丹藥塞進了單明秋的嘴裡。
葉飛幫助單明秋是因爲他們之前並肩作戰過,彭程不惜耗費一顆丹藥,只能說是心善。
丹藥入口,單明秋的臉色恢復了一絲血色,只是依然在昏迷之中。
他們將單明秋攙扶到散修區域,已經回來的四人紛紛將自己的內氣輸入進單明秋體內。
不得不說,散修有時候比隱門弟子更注重義氣。
十幾分鍾後,單明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擺了擺手,示意衆人不要再將內氣輸給他。
等衆人收回手時,他才緩緩說道:“謝謝大家,我還死不了。師父讓我來參加大比是爲了歷練自己,目的已經達到,後面的比試已經沒有必要再參加了。”
衆人聞言,這才發下心來。
葉飛還真擔心單明秋爲了什麼刀狂尊嚴,一路與人死拼到底。
看來,單明秋也並非迂腐之人。
這時候,散修都回來了。這次比試之後,又少了幾個人,包括葉飛在內,散修只剩下九人。
單明秋退出,也就是說原本將近兩千名散修,現在只剩下了八個。
一個時辰不到,葉飛再次來到了四號擂臺。
下面將要進行的是二十五進十比試。沒錯,就是二十五進十。
二十五人兩兩持續對戰,一直到只剩下十個人。
也就是說,一人要與另外二十四人對戰。
一號與二十五號對戰,二號與二十四號對戰……一直到孤立的十三號與一號和二十五號之間的勝者對戰,二號與二十四號的勝者與三號與二十三號勝者對戰。
總之,一直打到場上只剩下十個人。
只能說,越排在中間的人越佔便宜。
還好,這次採取的是抽籤的形式,看起來要比之前公平多了。
沒一會,葉飛拿到了自己的號碼――還算不錯,至少不是很靠前。
“第一場,一號對戰二十五號。”
老者朗聲說道,話音剛落,一男一女兩名弟子便跳上擂臺。
葉飛雖然沒怎麼關注,但也知道這兩人,一人是青峰山鍾寬,一名是大風波莊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