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駝背的……掌門！
“不至於吧？”李燦希微微蹙眉，“俠客俠客，按說有一顆俠義心腸纔對。沒有這心腸，實力再強，又有什麼用呢？”
趙富全神色古怪看着他：“你還不明白嗎？‘江湖人士’‘武林高手’‘俠客’這三個稱呼，只是實力等級的劃分階段而已，並非說明那人就是‘俠客’！那要什麼俠義心腸？”
他嘆了口氣：“江湖，和普通人的世界，還是有很大距離感的。”
李燦希想起了譚碧波。
譚碧波的祖上就是江湖中人，譚碧波對江湖之畏懼、之崇拜、之景仰，讓他很是困惑不解。江湖的魅力，有這麼大？搞笑呢吧！
但是，他後來接觸的人多了起來。
他也能從趙富全口氣裡感覺到，他對江湖是嚮往的，覺得江湖是神聖的。
“我從小受國家培養，只有家國意識，哪有什麼江湖理想？但是，從趙富全這裡可以得知，我現在的實力，放到江湖，大概也就是中等水平。所以，我還是得低調點才行。”
李燦希想着，又問：“那‘俠客’之上還有更高等級嗎？”
“怎麼沒有？”趙富全白了他一眼，“武無止境。俠客之上，便是‘少俠’。少俠之上，乃是‘大俠’。大俠之上，則是一門一派之‘掌門’。掌門之上，則是一方‘宗師’……”
“一開始我以爲他耳朵不好，就指給他看，他看到了，依然沒反應。我懷疑他視力同樣不好。
“你所說的這一切，真的是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嗎？如果真有這麼多高手，爲什麼一個遇不到？也沒人聽過他們的消息？”
李燦希腦海裡浮現出劉叔。
反倒是自己，因爲在暗世界闖蕩過，積攢了大筆財富，所以現在腰桿子挺得筆直。
當代社會，金錢，是許多人的底氣所在。
趙富全看着李燦希，很想知道李燦希的回答。
“是啊，所以比你厲害的，未必有你混的好。也許學校裡某個不出彩的老師就是俠客，菜市場裡某個大媽就是少俠，掃廁所的阿姨是大俠……這就好比你讀書的時候成績再好，管什麼用？畢業了，還得靠工作掙錢，而不是看你這次考試考了多少分給你發工資。”
趙富全對這個問題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說起來頭頭是道。
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哪裡算什麼“中等水平”啊？根本就是低下水平好不好！
“可是，尼瑪！
“哦，我明白了。”趙富全突然說道，“你大概以爲俠客一定就比武林高手生活的好，武林高手就比江湖人士生活的好吧？呵呵，米養百樣人，每個能成爲高手的，都有自己的脾氣，豈會跟俗人一樣？”
對他的回答趙富全很滿意，他就笑了：“大概是那顆子彈把老頭打生氣了，他身子晃了晃，就在我跟前消失了。然後，銀行裡傳來慘叫。
“確實不可思議。”李燦希對高手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趙富全淡然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就說我們中海吧，明面上第一高手是誰？徐大江。但徐大江只屬於‘江湖人士’裡的排名。至於‘武林高手’的排名，另有一套系統。不入江湖，哪能聽到這些？”
“就好比去年，我在路邊攤買書的時候，看到個其貌不揚，還有些駝背的老者。但你知道他是什麼境界嗎？”
劉叔實力高強，但這個社會不容許他犯罪，否則他再厲害十倍也不夠國家機器碾壓的。所以他只能給秦鐵拳打工。
“這老頭右手突然擡起來，伸了出去，兩根手指，竟然夾住了那顆子彈！
“我驚呆了。
他本以爲在江湖中，自己已經算得上是“中等水平”了。
“當時我是看不出來的，因爲子彈速度太快了。
“不到三十秒，老頭出現在我跟前，神態淡然，好像他什麼事都沒做一樣。但我卻看到，銀行裡衝出來一羣人，都是普通羣衆。
說起這件事，趙富全應該很受觸動，所以他一口氣把剩餘的煙給抽掉，把菸蒂狠狠踩滅，才繼續說道：“就在我覺得這老頭該死，自己要逃命的時候，一顆子彈朝他飛了過來。
“這還是人嗎？”
“爲什麼我腰桿能挺直？以前我一直以爲是我拳頭夠硬，說話有分量。現在我才明白，是因爲我有錢啊！”
李燦希眼神一閃：“什麼境界？”
“我震驚，問他，是不是他乾的。他卻沒回答我，一搖一晃走了。看他走路架勢，弱不禁風，隨時都會倒掉一樣。
掌門！
李燦希每聽一句，心臟就糾結一下。
“但他卻對我笑了下，說了句‘沒什麼，別怕’。我就納了悶了，子彈都特麼朝你打來了，你還不怕？”
劉叔是鐵拳幫秦鐵拳的打手，當時李燦希還很奇怪，爲什麼他的實力比桑正還要強。當時劉叔就對桑正排名第八表達出了非常的不屑。
李燦希經歷過槍林彈雨，知道子彈的威力。別說夾子彈了，普通人穿防彈衣被打一槍也扛不住啊。
他腦海裡猛地閃過一個人影，殺李水水那傢伙。
“可是，我驚訝發現，老者好像根本沒聽到槍聲一樣。
這種人，多強？
那人手段非凡，不知道是個什麼境界？應該在“掌門”之上吧……
李燦希吞了口口水：“夾住子彈，我也覺得他不是人。”
“掌門級別的！”
“當時旁邊一家銀行被搶劫了，劫匪一共六個人。當時槍聲一響，周圍的人全都嚇傻了。我那時候雖然沒這麼厲害，但面對嗖一下就飛過去的子彈，同樣膽戰心驚，雙股顫顫。
李燦希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感謝你帶來的這些消息。走，我給你買菸去。”
“那些搶劫的，全都倒下去了。
這可不是某個門派的老大，廣義上，它是功夫的一種境界啊。
“你怎麼知道？”李燦希露出駭然之色。
“可誰又能知道，他竟然是這樣的大高手？”
現在李燦希明白了，劉叔大概屬於“武林高手”的排名。武林高手對於“江湖人士”的排名，不屑是很正常的。
這一刻，李燦希對“江湖”有了個大概的認知，不再像以前那麼茫然了。
趙富全也算挺厲害的了，但他目前也只是個學生而已。
你沒錢走在大街上，連路邊攤的東西都買不起。
你有一百萬，看到別人的時候，就有種成就感：他沒我有錢。
你有一個億，那看誰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一羣爲生活煩惱的普通人啊！
當你有一百億的時候，呵呵，自信心早就膨脹到天上去了。
“怪不得古語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的人卻說‘有錢能使磨推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