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葉軒並沒有鬆懈,但是卻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上班下班,總是那樣的風平浪靜,加上葉軒對自己本身實力的自信,但是今天晚上出現的這種情況卻是讓葉軒相當的疑惑。
他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因爲這種直覺已經救過他無數次了,很多人都不相信命運這一說,但是更多的人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葉軒前進的路線較之平時發生了一定的變化,葉軒專門挑死角走,不管從什麼地方都沒有多大的可能偷襲他,這也是他早就已經規劃好的路線,一旦有危險,他也不至於被動。
遠處盯着葉軒的人突然有些發愣了,葉軒前幾天不都是按照規律回家的嗎?今天怎麼好像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自己甚至都沒有表露任何的殺機,難道說這樣也能夠讓葉軒發現?
好在他還有後手,上面的人已經讓傑克配合他的行動了,因爲今天晚上的行動,傑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葉軒一邊往前面前進一邊注意四周的情況,不到一分鐘,一身黑色風衣的傑克出現了。
傑克看到葉軒之後,一臉嚴肅的說道:“葉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在三個月的期限還沒有過之前,我可並不是很高興見到你,上次我饒了你一命,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你難道就不害怕我殺了你?”葉軒並沒有走出去,因爲傑克出現之後,那種不好的感覺仍舊沒有消失。
果然是高手,君子不利危牆之下,何況是葉軒這種殺人如麻的殺神呢?所以,不管出去會不會有危險,葉軒仍舊不會去冒險。
“我當然不怕,因爲我相信葉先生分的清楚敵我,我只不過是來找葉先生敘敘舊,同時提醒葉先生要小心一些,上面已經派了其他人來殺你了。”傑克如同朋友一般的提醒着葉軒。
葉軒緩緩的說道:“你難道就不害怕其他人知道你來泄密被組織懲罰?”
“這當然不算泄密,因爲愛麗絲早就已經把這個事情告訴你了,同時,我想說的是,你也應該清楚我來只不過是想要報恩而已,好了,話我也說了,我這就走了。”說着話傑克就轉身離開。
不知道爲什麼,葉軒突然選擇走了出去,叫住傑克,走到傑克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來示警,我仍舊選擇相信你,因爲我相信大圈當中沒有孬種。”
傑克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葉軒居然會選擇這個時候走出來,難道葉軒不知道會有危險嗎?
但是,組織的命令讓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中的匕首翻飛直接就刺向了葉軒的腹部。
遠處制高點上一直都在尋找機會的那人終於抓住了機會,在傑克刺出手中匕首的那一刻,重重的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子彈夾帶着狂暴的力量穿透空氣飛向葉軒的腦袋。
扣動扳機的那人好像看到了葉軒腦袋爆炸開來的樣子,他開心的笑了,他知道,這子彈很快就會把葉軒的頭顱炸開。
葉軒也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渾身的汗毛豎起,整個人瞬間就已經往前面撲去,左手緊緊抓住傑克的匕首,雙腳蹬地,勢若奔雷的想要避開子彈。
遲了!
子彈沒有打中葉軒的腦袋,但是卻打中了葉軒的後心位置,大口徑的狙擊步槍的穿透能力之強超出一般人的想象,那旋轉着的子彈撕裂傷口的能力無比的強悍,瞬間就讓葉軒的後心鮮血淋漓。
要不是葉軒渾身上下的肌肉堅硬如鐵,估計此時的葉軒早就已經被打成殘廢了,不過就算如此,葉軒照樣身受重傷,躺在血泊裡面。
傑克看着身受重傷的葉軒,心中無比的難受,他看着葉軒輕聲問道:“爲什麼?爲什麼?”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問葉軒爲什麼要相信他還是問葉軒爲什麼要爲他擋子彈。
原來因爲兩人站的位置,如果葉軒躲開了子彈,那麼子彈勢必會打中傑克,所以葉軒選擇了把傑克往後面推去,導致葉軒的速度快不過狙擊步槍的子彈,最終被擊中。
“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葉軒氣息有些微弱的說道,這或許是他第一次選擇冒險去相信一個並不熟悉的人,可惜的是,他錯了。
“你爲什麼不躲開讓子彈打死我?”
“老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狂暴的聲音傳來,赫然是狂虎,原來金三胖已經睡下了,他正好回來接葉軒下班,沒有想到居然看見葉軒倒在血泊裡面,頓時心急如焚,快速的跑了過去。
傑克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葉軒,他沒有阻攔狂虎,只是呆呆的看着狂虎抱着葉軒快速的離開。
這或許是殺死葉軒最好的機會,可惜的是,他錯過了,他也下不了手,因爲葉軒是因爲救他才受傷的,如果他再對葉軒下手,那豈不是背信棄義了?
在瞄準器當中看見這一幕的那傢伙準備再次扣動扳機的時候卻發現狂虎早就已經離開了,氣急敗壞的把捶了旁邊的牆壁一拳,鮮血流出來都不自知。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傑克,我會向上面彙報你的表現的。”那人收起自己的槍,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場大雨說下就下,豌豆一樣大的雨點不斷的灑落在地面上,沖刷了地面上的鮮血,卻沖刷不了仍舊坐在地上的傑克心中的後悔,他用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的信任來傷害對方,他內心受到了自己強烈的譴責。
醫院的主治醫生被狂虎強行拉過來爲葉軒動手術,葉軒仍舊十分的清醒,儘管鮮血已經流了很多,葉軒的臉上蒼白,但是葉軒仍舊堅持着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主治醫生看到葉軒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以及那狙擊步槍的子彈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發懵,這究竟是什麼人,經歷過怎樣的事情才能夠有這一身的傷口?
在病房裡面逼迫醫生的狂虎同樣是目瞪口呆,葉軒究竟是什麼人?狂虎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明白,在這和平年代,想要有這樣一身傷疤,那絕對不是普通人,也難怪葉軒完全不懼張家了。
外面的護士早就已經報警了,葉軒有氣無力的看着醫生說道:“你儘管動手就行了,不需要麻藥。”
“你說什麼?不用麻藥?”主治醫生一臉驚駭的看着葉軒,要知道在這種時候動手術,不用麻藥的那種痛苦,簡直就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葉軒冷笑道:“這點痛苦算什麼?你只管動刀子就行了。”
主治醫生咬咬牙,重重的點頭,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受了槍傷的男人絕對不會是歹徒,因爲歹徒受了傷絕對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醫院裡面的。
狂虎站在病房裡面,他謹慎的四周看着,葉軒被人傷成這樣,很有可能會再次出手,就算拼上他這條命也不能夠讓葉軒再出意外了。
手術進展的很慢,主治醫生頭上的汗水早就已經打溼了衣服,旁邊的護士給醫生擦了不知道多少次汗水,那子彈旋轉着在體內生根了一般,醫生不斷的用力往外面拔,鮮血淋漓。
自始至終,葉軒就算再痛苦,都只是輕微的皺眉,哪怕一聲痛哼都沒有發出過,但是從葉軒額頭上的汗水就能夠看的出來葉軒此時承受的痛苦有多麼的劇烈了。
外面的警察趕到,關峽親自帶隊,要知道狙擊槍的子彈那可不是小案子,當關峽看到手術室裡面是葉軒的時候,整個人就呆住了。
“他是怎麼受傷了?”他抓住旁邊報警的護士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裡面另外那個人抗着他來的,鮮血淋漓,實在是太嚇人了,後來那人還威脅醫生說不進行手術就殺了他。”報警的護士小聲的說道,被關峽的態度嚇住了。
關峽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道歉道:“不好意思,裡面的人我認識,他不是什麼歹徒,我有些激動了。”
“沒事。”一聽不是歹徒,那護士也是鬆了一口氣。
手術又進行了足足一個小時,子彈終於是被取了出來,葉軒的傷口在就已經是血肉模糊,後心處多處神經受損,好在子彈進去的時候不是要害,所以並沒有大礙,相信養一段時間就能夠痊癒。
葉軒一直都在咬牙堅持,最後當醫生說出:“沒有大礙!”這句話之後才一頭暈了過去,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在這種時候仍舊能夠笑的出來,葉軒究竟有多麼的變態?醫生護士,乃至狂虎全部都被葉軒所表現出來的意志力給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當關峽從醫生那裡得知葉軒居然沒有用麻藥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對葉軒豎起了大拇指:“這小子,硬是厲害,我服他。”
誇獎完畢之後馬上就轉過頭對旁邊的人說道:“馬上去查,一定要查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緊接着馬上又找到狂虎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狂虎就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但是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爲他到的時候都只看到傑克在現場,但是傑克又不可能用狙擊槍傷了葉軒的。
關峽馬上下了命令:“逮捕傑克!”
磅礴大雨中,警車快速的穿行在路上,當警察發現傑克的時候,傑克仍舊坐在街上發呆,連一丁點反抗都沒有的被帶回了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