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飛和樑秀文兩人鬧了一頓,最終蘇驚飛還是被樑秀文抓住,然後帶着他一起回家,而這個時候已經快到了中午,他們回家應該能趕上午飯。
在路上樑秀文不斷的叮囑蘇驚飛,自己老孃的性格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更加潑辣一些,即便現在生病中,也一樣和平時差不多,到時候如果說什麼讓人受不了的話,一定要撐住。
蘇驚飛早晨看了樑秀文的豐胸,本來就有些理虧,更何況他也不是小氣的人,樑秀文的母親也算是他的長輩,自然不能因爲長輩兩句話,就發脾氣。
“其實我這麼提醒你,主要也不是怕我媽怎麼樣,而是我家裡那些人,大家雖然不住在一起,可也在一個大院,如果他們看到你來,說不定會說什麼,這纔是我最擔心的。”樑秀文看蘇驚飛表現良好,嘆息一聲道。
蘇驚飛心中閃過自己家裡的情況,童年時期自己沒少被自己家裡的那些人暗中指指點點,自然也能猜到樑秀文在家裡會面對什麼。
他之所以答應樑秀文,想要幫她母親治病,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感覺兩人有共同的經歷,他能理解樑秀文的苦。
現在聽她特別叮囑,自然也就點頭答應道:“放心好了,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我怎麼可能隨便因爲別人幾句話就生氣呢!”
“那就好了,身在這樣的大家族中,也算是一種悲哀吧。”樑秀文不知道蘇驚飛的情況,有些自嘲的道。
蘇驚飛看了看樑秀文,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己是個男孩,就算兩人同樣身世,自己應該也能比她幸運一些,可她還有個潑辣老孃照顧,自己的母親卻早逝,這也說不清楚兩人誰好過了。
樑秀文的家不在s市的市區,這也是她在市裡自己居住的原因,他們就算是十點多出來,到樑秀文家,也確實正好能趕上吃午飯。
s市的東北市郊,不同於其他市區那樣,郊區都比較窮困,這裡是真正的富人區,幾乎都是成片的別墅羣和山莊。
只要在s市真正有一定實力地位的人,都會在這裡購買一份產業,不一定要去裡面居住,只要在這裡有一處產業,就算是在s市有一定的地位。
蘇驚飛不是本地人,自然對這些不太瞭解,可當他看到這邊建築的情況,也大概猜到了,不管什麼城市,肯定都有這樣的區域,樑秀文自己是分公司的總經理,她說過這是自己家的產業,她的家世也顯而易見了。
當初他一直以爲京城的總公司,纔是公司的總部所在,現在見樑秀文的家在s市,他才隱約猜到,其實真正的總部在這邊,只是京城那邊發展更適合而已。
換句話說,其實樑秀文相當於總部的經歷,也更加印證了之前樑秀文所說,自己的實力得到了家裡人的認可。
“怪不得我覺得不對勁呢,就算能當一個分公司的總經理,也最多是小有能力,絕對不至於讓大家族認可,原來她其實算的上是總部經理。”蘇驚飛看着樑秀文,有點失神。
樑秀文不知道蘇驚飛在想這個,見他發愣,還以爲想到了早晨的事情,忍不住掐了他一把,威脅道:“一會在我家裡,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特別是不能用好色的目光看我,不然你死定了。”
蘇驚飛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看到樑秀文目露兇光,頓時改口道:“好吧,我一定好好表現,一定讓你滿意。”
“嗯,這樣才乖,不然這個月的獎金沒了。”樑秀文的臉色變化很快,聽他這麼說,頓時眉開眼笑,不過依然不忘了威脅。
蘇驚飛暗歎,自己這是要去幫人治病,還是求人辦事啊,怎麼感覺自己還要低聲下氣,可轉念又想,誰叫自己找死,早晨好死不死的看了人家的胸部,以他對樑秀文的瞭解,那肯定是原封不動的寶貝。
作爲一個男人,做了這些事情,確實有點理虧,蘇驚飛暗中唉聲嘆氣,自己怎麼就沒有忍住呢,這雙賊眼真不給面子。
兩人說話間,樑秀文的家已經到了,她的家在這裡不算大,也就是幾幢別墅圍起來的一片莊園,雖然在s市富人區算不上什麼大的產業,可對於一般男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豪宅。
樑秀文帶着蘇驚飛走進莊園,立即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迎出來,很恭敬的道:“五小姐,你回來了,老爺不在家,只有三位太太在呢!”
“嗯,餘伯,我只是回來見見我娘,不用驚動別人了,這是我朋友蘇驚飛,你去忙吧。”樑秀文點點頭道。
蘇驚飛有些意外,之前聽樑秀文所說,還以爲她父親有兩個老婆,現在才知道,居然是三個,而且還都住在一起,這果然是大家族,三妻四妾都能共處一家。
餘伯對他恭敬的叫了一聲“蘇先生”,他就點點頭,自己不管是什麼蘇家三少,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蘇驚飛,今天的身份就是一個醫生,當然這個時候顯然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兩人在餘伯離開之後,就一起走向了一個偏宅中,不用問也知道,那邊肯定是樑秀文的母親所在的房子,蘇驚飛就像去李紅綢家那樣,也觀察了一下這些住宅分佈。
不同於李紅綢家,她的父親應該是爲官之人,所以家裡佈局主要是旺官位,樑秀文家是生意人之家,應該是旺財運纔對,可他卻發現這裡的佈局不太對勁,不但不能旺財運,反而有害,這樣的佈置會讓西方煞位居住的人生病。
而且看樑秀文走去的方向,正好就是西方,他心中已經隱約有了想法,只是他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無意中的建造結果,不一定是誰家都會有人請風水師來佈置。
“秀文姐,你和伯母是一直都住在這裡嗎?”蘇驚飛想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樑秀文沒有在意,搖了搖頭然後道:“不是的,我和我母親以前不是住在這裡,我們以前是住在外面的,七年前才搬進來的,而且也只是我娘住在這裡,我自己住在學校,後來住在市裡。”
蘇驚飛皺了皺眉,他現在心中已經肯定了一些,按照時間推算,佈置這個的人如果是七年前,發作效果有五年,那樑秀文的母親這兩年重病,還真是正好。
如果按照這麼計算,樑秀文的母親病重還有其他因素,蘇驚飛研究風水時間不久,儘管算不上十分精通,他卻相信這種佈局的真實,更何況現在這個社會,風水術士也很多,有錢人想找風水大師也不是難事。
只是按照之前樑秀文所說,大概她也不清楚這裡佈置的情況,蘇驚飛也就沒有多問,肯定也問不出什麼內容。
樑秀文一邊走一邊還繼續道:“我孃的身體平時還可以,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最近檢查身體,已經確定了是肝癌晚期。”
蘇驚飛這時再沒有把握,也基本上確定了,他只是點點頭道:“沒事,我先看看,我應該有辦法。”
之前他只是以爲對方是簡單的肝癌,就算自己已經學習了落影神針,也不一定能給樑秀文的母親治病,現在他卻有了八成把握。
樑秀文的母親不只是簡單的得病,這樣反而機會更大,畢竟病情來的很奇怪,只要把風水佈置改變一下,效果甚至能夠超過藥石之力,這種情況說來很玄幻,卻是真正的科學,他只是想應該怎麼說才行。
兩人走進樑秀文的房門之後,裡面已經走出一個女人,這女人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與樑秀文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她的年齡明顯要大過樑秀文不少,即便說她們是姐妹也不爲過,這讓蘇驚飛不自覺的張大了嘴。
樑秀文青春美麗,樑秀文的母親成熟性感,現在他纔想起來,樑秀文好像說過,她母親才四十來歲,儘管生樑秀文的時候有點年齡過低,蘇驚飛也沒有多說,那個時代的人和現在不同,更何況樑秀文的母親還不是正房,說不定會像古代那樣未成年就過門了。
“秀文,你怎麼回來了。”樑秀文的母親聲音也顯不出一點老態,略顯沙啞,卻更有一種磁性。
如果不是蘇驚飛精通醫術,都要懷疑樑秀文再騙自己,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肝癌晚期患者,甚至外表看來,比一般人都健康。
這就是一種不正常的表現,如果用蘇驚飛的話說,就是明明壽元還有很多,怎麼可能不足半年的壽命。
樑秀文是她女兒,怎麼可能拿自己的母親開玩笑,樑秀文母親的異常,再次印證了蘇驚飛心中所想,她的身體肯定不只是病毒影響。
“老媽,我今天回來給你帶來一個人,你現在還有半年壽命,自己一點不着急,我可爲你着急。”樑秀文先對母親笑一下,然後直言不諱的道,與蘇驚飛的想象不同,一般人家都要隱瞞病人自己的病情,她卻毫不避諱的實話實說,甚至有點調侃的意思,可見她們母女的關係多麼親近。
樑秀文的母親也沒有任何命不久矣的憂色,反而跟着笑道:“好閨女,還是你最瞭解老孃,我確實是只有半年壽命,可你看我的樣子,哪點像病人啊,我都懷疑那是誤診。”
還沒等樑秀文開口,又接着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用擔心,我知道會自己照顧自己的。”然後忽然對蘇驚飛道:“女婿,秀文和你說了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