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飛並不知道易大師和樊登所說的事情,不過想着恐怕是和什麼門派之爭有關係,而且還是歷史問題,現代社會確實已經不能完全看以前了,武力已經不是解決矛盾的文藝辦法了。
樊登大師顯然也不是那種特別古板的人,沒有再和易大師糾纏,而是笑着道:“你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反正這事情與我們沒有關係,只是提醒你保重。”
易大師同樣微笑道:“樊登大師儘管放心,我們早就已經有了準備,我們這次來京城,也不是鬧事的,只要人不犯我,我們也不會去找誰的麻煩,我們苗蠱一派從來都是愛好和平的。”
他的話別說樊登大師了,就算是蘇驚飛等人都翻白眼,武林門派中不管正邪,哪個門派能不牽扯一些恩怨,不過易大師的話也算表態,不會弄出什麼事情。
柳宗雲顯然對這些恩怨也應該有一點了解,一直等易大師說完這些話,這纔開口道:“樊登大師,易大師,我們先不要提那些與我們今天事情無關的事情,各位來到這裡,主要是保護這次的展品,我們總是要先熟悉一下這裡的情況,對吧。”
蘇驚飛暗中鬆了口氣,總算是說到了正題,如果再繼續下去,就偏離主題了,也笑着道:“是啊,我們還沒有弄明白這裡的展品,其他事情,等這次展會之後再說吧。”
提到保護展覽品,樊登大師自然不會再談那些與他本來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點點頭道:“對,這次蘇先生和易先生要來保護展品,先讓你們瞭解一下吧。”
原本帶路的柳宗元到了這裡,也只能跟着樊登大師,一邊往裡走一邊道:“這次的展品之中,最重要的只有五件,每件展品都有着自己的特別功效,這都是多年傳承下來的,但是有些具體功效,我們已經無法證實了,只知道它具有這種能力。”
說着話,樊登大師帶大家來到一個小木魚面前道:“這塊木魚叫清心木,外表看來與一般的木魚沒有什麼區別,可它的年代已經至少一千五百年了,有記載的就是從當初佛教進入我國,被帶過來的。”
蘇驚飛對於佛教的歷史不太瞭解,但是也知道國內佛教應該不到兩千年,這一塊小木魚就有一千五百年,說是隨佛教一起傳入,還是可以理解。
他不是考古學家,不知道這裡的東西到底怎麼鑑定,可他知道能擺在這裡的,絕對是真品,不管年代和功效,都是經過考驗的,只不過那些不能實驗的功能不在之列,至少年代應該沒問題。
易大師等人也在看這塊小木魚,從表面看,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難道就因爲年代久遠,才擺在這裡。
“師傅,這塊木魚也沒有什麼特別啊,難道意義就是古董?”蘇冰鳳在旁邊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小丫頭很聰明,知道大家其實都有如此疑問,只是大家都自重身份,自己一個小女孩提出來就再合適不過了。
樊登大師看了一眼蘇冰鳳,又看了看蘇驚飛,這才知道蘇冰鳳是蘇驚飛的徒弟,他不知道蘇冰鳳的真實身份,就以爲他是個小女孩,現在聽她提問,就笑了。
“這小木魚並不是古董那麼簡單,你剛剛不是也聽了,它的名字叫清心木,它最大的作用是可以在人修煉的時候,起到清心寧神的作用,如果聽着這種木魚的聲音,即便是修煉那種對心神凝練需要程度很高的武功,也不會走火入魔,如果是遇到那種可以擾亂人心智的對手,完全可以敲木魚來靜心。”樊登大師笑了笑,給衆人詳細解釋這個小木魚的作用。
如果是認識上官湘兒之前,蘇驚飛還不會覺得這個木魚有多麼厲害,畢竟他修煉的是線裝書裡記載的內功,那些內功都十分上乘,練功的時候,幾乎不用考慮走火入魔的情況。
可遇到上官湘兒之後,他就知道這木魚有多麼實用了,面對那種有質無形的音律攻擊,除非自己也會類似的手段,能夠與之對敵,就只能硬抗。
蘇驚飛與上官湘兒交手過好幾次,自然知道憑着硬抗音律攻擊,事倍功半不說,還很容易陷入環境。
如果手中有這個清心木,不管是上官湘兒的音律攻擊,還是納蘭秀英那種對人精神進行攻擊的手段,基本上都會無效。
到了蘇驚飛這個層次,其實面對普通對手,基本上都可以保證全身而退,即便是蘇驚飛遇到馮滅靈,如果打不過,逃跑總是有機會,就怕遇到那種有特殊本事的對手,那樣就算逃走都難了。
清心木對於真正的高手,簡直就是保命的裝備,這點在場也只有易大師和柳宗雲與他想法差不多,眼睛都亮起來。
樊登大師看到三人的表情,已經知道他們瞭解了清心木的珍貴,笑了笑道:“這件展品,是這次我們要重點保護的展品中價值最低的一件,我們接着看下去吧。”說着就向旁邊走去。
火鳳是個小太妹出身,相當於這些真正的武林高手,見識自然要少一些,聽着樊登大師的話,不由低聲問蘇驚飛道:“飛哥,那個小木魚真的很珍貴嗎?”
她自認爲聲音很小,可在場衆人,除了蘇冰鳳的內功稍弱,其他人的內功都足以聽到她的話,蘇冰鳳偏偏還在她的身邊,也就是所有人其實都聽到了她的話,三個前輩都是搖頭暗笑,小姑娘還真是心直口快。
其實這個問題不僅火鳳好奇,其他幾個年輕人也理解不到蘇驚飛那個層次高手的看法,蘇驚飛也就點頭給衆人解釋了一下。
聽了他的話,衆人才恍然大悟,看着這些展品,心中也不敢再有半分輕視,這些東西可都是真正的寶貝,就這麼一個小木魚,如果落在真正高手的手中,說不定都能救好幾次命了。
“樊登大師,這次的展品如果都是這個層次的,這些展品的價值也太高了吧。”東方文君考慮的更多,知道了清心木的價值,立即皺眉問道。
“這位姑娘,你說的沒錯,這次的展品價值十分高,不然也不會動用這麼多人來保護了,我說了,清心木不過是幾件展品中價值最低的一件。”樊登大師一聲嘆息,對衆人道:“也不知道消息怎麼就泄漏了,三天展覽可不會平靜。”
蘇驚飛早就聽柳宗雲提起過這件事,他對此也十分無奈,好像所有保密的事情,都沒有那麼安穩,總是會被人知道。
樊登大師帶着幾個人來到旁邊的一個展位,這裡面放得是一把寶劍,鏽跡斑斑,看得出來年代久遠,只是不知道這把寶劍的來歷,衆人一起把目光看向樊登大師,等待着他的解釋。
“這件展品名爲釋魔劍,距今也有千年,這並不是我們佛教的物品,它應該最初是在道教,後來持劍者改投我佛門下,所以纔算爲佛教物品。”樊登大師給衆人介紹着寶劍的來歷,在他的口中,好像並沒有佛道之間恩怨的概念。
蘇驚飛聽着樊登大師的介紹,想到當時柳宗雲提起過,這次的展品是有佛教和道教的物品結合,也沒有意外,只是詢問道:“這把寶劍除了年代之外,還有什麼特別的作用。”
“這個作用就有點特別了,它具有降妖除魔,斬邪誅怪的作用。”樊登大師忽然神神叨叨的道。
蘇驚飛等人一起翻白眼,這個說法如果是讓那些迷信的人,或者信佛信道的人聽,肯定堅信不移,可現在要說給他們聽,就讓他們感覺有些好笑了,難道樊登大師想要招收信徒嗎?
“當然了,這些作用,其實都是無法證實的,只是傳下來的時候有這麼一個說法。”樊登大師話鋒一轉,衆人心道這樣纔對嘛,樊登大師就接着道:“其實它最大的特點是擁有一種很特別的能力,就是在月圓之夜,可以反射月光,劍光殺人。”
一個和尚張嘴閉嘴就是殺人,雖然十分怪異,卻因爲他對寶劍介紹,衆人都沒有在意這點,他們都在腦海中閃過一個電影《碧血劍》,裡面的金蛇劍就能如此。
他們當然不會認爲這是樊登大師在信口開河,不然他們就沒有意義去保護這件展品了,果然樊登大師接着道:“你們大概是想到什麼電影了吧,不錯,那部電影的創意其實就因爲編劇聽說了釋魔劍的神奇,纔想出來的。”
他的話讓衆人都啞口無言了,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即便柳宗雲早就聽到了這個介紹,現在還是苦笑不已,實在有點超出常理了。
蘇驚飛的武功來源於線裝書,儘管沒有這麼神奇,但是他對於一些特別的東西,並不會那麼懷疑,並不一定有特別功效的東西,就是多麼神奇,只不過人家使用了不同的方式製造而已。
“樊登大師,你說這個釋魔劍,真的那麼厲害嗎?那豈不是無法匹敵了。”這次詢問的人是藍惜琦,她也算得上一個武癡,怎麼能不好奇呢!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好說,不過展會的第二天就是月圓之夜,你們可以看看。”樊登大師笑笑道。
衆人這纔想起,明天就是二月十五,也正好是趕上月圓之夜,舉辦方把展會放在這三天,是不是就想展示一下這把劍的神奇呢,還真是有些讓人期待。
“這還真是一把兇器,如果真有如此功能,對於武者來說,實在威脅太大了。”易大師想了下,感慨道。
蘇驚飛等人暗暗點頭,如果真有這麼一件兇器,就算是普通高手都可以與頂級高手對抗了,只不過這把寶劍肯定有它的缺陷,不然豈不是一劍在手,天下我有了。
“其實這把劍也有缺陷,就是這把劍對使用者的心性要求很高,它既然降妖除魔,他本身也具有攝人心魄的能力,如果心志不堅定的人使用,很可能會走火入魔,所以這把劍除了能被佛道中人使用,外人根本無法使用,現在也變成了展品。”果然樊登大師不等衆人詢問,已經主動介紹道。
蘇驚飛等人就算還沒有聽到樊登介紹剩下的三件,已經可以想象後面三件有多麼神奇了,按照他的行爲推測,釋魔劍肯定是珍貴屬性排名第四的。
樊登大師知道衆人可以猜到自己的意思,也不廢話,一邊走着,一邊繼續道:“這件物品自然是排在第四的,我們再去看看排名第三的吧,這把劍珍貴之處在於可以做兇器,卻有致命缺陷,排名第三的物品就不同了。”說着站在一個站臺面前。
這次展臺中放着的是一座金塔,做工精巧,玲瓏剔透,就好像一個被縮小的九層寶塔,不說這個寶塔的作用,就說外形,已經讓人十分喜歡。
“樊登大師,這個東西是什麼,難道這個寶塔真的是托塔天王的道具?”蘇冰鳳看着金塔,十分好奇道。
樊登大師一笑,蘇冰鳳的外形很好,性格也是十分靈巧,任何人都會對她十分喜愛,聽到蘇冰鳳童心未泯的話,笑着道:“小姑娘,這可不是托塔天王的寶塔,我們可弄不到。”
說完就給衆人解釋道:“這個金塔叫玲瓏玉手九層塔,你們看它的大小,正好能託在手中,雖然不是托塔天王的道具,卻是按照那個樣式製造的,這是千年前有着千手觀音之稱的能工巧匠所做,這個寶塔的特點就是九層各有機關,可以在其中放置各種物品,有攻擊性的,有防禦型的,也也可以放置藥品,解藥毒藥都可以,這個簡直就是攻防一體的寶貝。”
聽着樊登的介紹,衆人對這個玲瓏玉手九層塔有了一個瞭解,看着這個只有一尺多高的九層塔,居然可以有那麼多功用,還真是十分意外,可這好像並不太神奇啊,怎麼能把珍貴之處排在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