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飛回到內衣銷售店,張可盈和於莉莉都沒有迎接,他去了戴芬芳那邊半多小時,這邊已經陸續來了幾個客人,兩女正在招待她們。
他只是與兩女點頭打了個招呼,其他客人還以爲他是顧客,看了兩眼就把目光轉向內衣上。
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隨着客人增多,三人也就把刺探敵情的事情放在一邊,兩女對戴芬芳雖然說不上多瞭解,卻比蘇驚飛更清楚那邊什麼情況,她們主要目的還是要讓蘇驚飛去感受下兩家的差距,現在根本不着急詢問。
今天的業績和平時差不多,除了完成銷售額,店裡的賬簿上再增幾千,他工作了一段時間,其實已經瞭解不少,這些錢看起來不少,等到上貨和各種開支之外,一天根本不會賺太多,不然公司開出的銷售額要求也不會只有一千了,內衣確實收益不錯,可前提是沒有戴芬芳。
下午還不到下班時間,蘇驚飛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卻很巧的正是上午季如鳶才說過的樑秀文,這女人從蘇驚飛報道第一天到現在,就沒有和蘇驚飛聯繫過。
樑秀文的電話意思很簡單,就是晚上她準備去參加一個酒會,而其他人都有男伴,樑秀文想讓蘇驚飛去給他當臨時演員,這個要求如果換成別的男人,肯定樂顛顛的就答應了,可蘇驚飛卻只能搖頭苦笑,這姑奶奶是鬧哪樣。
儘管他很想拒絕,樑秀文卻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通知完畢,就直接告訴他六點在公司停車場等她,電話就隨之而斷,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蘇驚飛原本以爲經過那天的事情之後,樑秀文和他之間只能是普通的上下級,在自己調回分公司總部之前,都見不到了,就算對這個女人,他也有着不一樣的感覺,這也只是一種男人正常的心思而已。
不管怎麼樣,既然推不掉,蘇驚飛只好提前離開內衣店,張可盈和於莉莉也不意外,人家是經理,自由度遠遠高過他們。
富龍商業區距離公司所在也不是太遠,蘇驚飛按時到達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他認識樑秀文的汽車,就打算在那裡等待,他其實也很鬱悶,人家約會多半都是男人去接女人,或者去什麼地方見面,自己到好,在停車場等人。
幸好他來的時間不算早,樑秀文在幾分鐘之後,就出現在蘇驚飛面前,她今天也是剛剛下班,和第一次蘇驚飛見到的時候差不多,只是顏色變成了更素淨的白色。
“等久了吧,今天事情有點多,還真不好意思了。”樑秀文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就好像真的普通朋友見面。
蘇驚飛不知道樑秀文想什麼,只好笑着道:“沒有,我也是纔來,我們現在去哪?”
樑秀文一邊把汽車門打開讓蘇驚飛進去,一邊解釋道:“這次我要去參加一個酒會,需要一個男伴,我又沒有什麼男性朋友,只好麻煩你了,現在我們去買衣服。”
“買衣服?”蘇驚飛一怔。
“是啊,你總不能就這樣去吧,那裡雖然說不上什麼多大的場面,至少也要換比較正式的衣服吧。”樑秀文汽車啓動,理所當然的道。
蘇驚飛臉色有點難看,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聽不出樑秀文是打算給自己買衣服撐場面,可他就算不自卑,讓一個女人給自己買衣服,還是有點無法接受,他表面隨和,實際上很有些大男子主義。
“好了,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幫你買衣服,可不是看你窮,怎麼說你也是幫我,就算是當出場費你也不能拒絕不是?”樑秀文立即感覺蘇驚飛的表情變化,趕緊解釋道。
蘇驚飛臉色稍緩,不過還是沉聲道:“樑總,雖然我們倆不算太熟悉,可我還是要讓你給我說實話,你這次讓我去參加酒會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不相信你能被迫無奈的非要找我這個臨時演員。”
樑秀文小嘴微微張了張,猶豫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汽車裡一下沉寂下來,蘇驚飛之前的態度有點過於強勢。
蘇驚飛暗歎,說到底自己也是個男人,只好改了個語氣道:“樑總,這個事情你最好先告訴我,不然我幫你的時候給你丟人,那不就難堪了,我怎麼說也是有職業修養的公司經理,你總不好看我去丟臉吧。”
“呸,還經理呢,你就是個內衣店的小頭目而已,最多就是嘍囉頭。”蘇驚飛語氣緩和,樑秀文也自然起來,只是聽到蘇驚飛的話,忍不住想到李紅綢對蘇驚飛的安排,一下笑出來。
蘇驚飛搖頭無語,他感覺自己一個男人和女人太較真有失風度,沒想到樑秀文的態度轉變這麼快,直接嘲笑自己,當然他也知道這不是惡意,可還是有些尷尬。
樑秀文的比喻其實也沒有錯,如果說她是個山大王,自己最多就是個巡邏放哨的小嘍囉。
“好啦,別苦着臉了,我知道這次你受了點委屈,紅綢玩笑開得有點大。”樑秀文看蘇驚飛苦笑,居然暗中有些歉意,然後紅着臉道:“上次的事情還應該感謝你,只是最近工作太忙,纔沒有找你的。”
蘇驚飛驚訝的看着樑秀文紅暈的俏臉,她居然在感謝那天對她的照顧,至於她說什麼工作太忙,這話蘇驚飛根本不信,估計她一直在消化之前發生的一切,現在總算想通了。
他不開口,樑秀文還以爲他生氣,反而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件事真不是我故意的,那天我心情不太好,就和紅綢抱怨了兩句,誰知道她誤會了,以爲你真的欺負我,所以纔想和你開個玩笑,她也沒有惡意,那裡確實很鍛鍊人。”
蘇驚飛暗中搖頭,這件事確實是一場誤會,可現在他能怪誰?怪樑秀文根本不應該,人家當時心亂如麻,就算讓自己捲鋪蓋走人都合理,至於李紅綢就更別說了,如果是之前自己還能發發脾氣,現在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彼此都有點怕見到對方,蘇驚飛只能認倒黴了。
“樑總,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正如你所說,雖然這個工作比較考驗男人的心情,確實鍛鍊人,我感覺自己這不到一個月,已經進步巨大了。”蘇驚飛擡起頭,很認真的道。
樑秀文有些安慰的鬆了口氣,然後才笑着繼續道:“那我就和你說說這個酒會是怎麼回事吧,這次你其實不只是要當我的男伴,身份也要是我的男朋友,最好在某些人面前自稱我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