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掛鞭炮,又怎麼了,
對於霍青和平戰東、老七等人的反應,陸遜頗不以爲然,直接點燃了爆竹,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
“啊……”坐在白靜初、林盈兒、許巖身邊的圓圓,突然尖叫了一聲,噗通下摔倒在了地上,當即昏迷不醒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白靜初和林盈兒等人都懵了,趕緊來抱住圓圓,失聲道:“霍青,她怎麼了,”
圓圓受了驚嚇,得了這種怪病,一旦聽到什麼異響,就會昏迷不醒,這麼多年來,老七和平戰東等人把賺來的錢,全都用在了圓圓看病上,有的醫生給用了一些安神鎮定的藥,有的用人蔘、珍珠、定神丹等等補藥,可一樣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老七撲上來,都要哭了,只要能治癒了圓圓的病症,哪怕是,他讓人給捅兩刀,甚至是不要了自己的性命也行啊,
霍青把了把圓圓的脈搏,低喝道:“老七,你抱着孩子,立即跟我回單身公寓,陸遜,你去給我找來一個鼓棒,”
“是,”
陸遜也嚇壞了,他就是放了掛鞭炮,不至於這樣吧,他不知道霍青讓他找鼓棒有什麼用,可他連問都沒問,立即跑掉了,
在一間單身公寓的一樓中,霍青立即對圓圓鍼灸了兩下,又手指掐了下她的人中穴,嚶嚀的一聲,圓圓就醒轉了過來,她的身子縮成一團,看上去很是驚恐、害怕的模樣,白靜初將她摟在懷中,就這樣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她纔算是稍微鎮定了一些,
老七急道:“霍青,咱們現在怎麼辦,”
霍青微笑道:“沒事,你別擔心,我明天就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丫頭,”
等了沒多大會兒的工夫,陸遜拿着一個鼓棒過來了,霍青接過鼓棒,又在陸遜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陸遜轉身跑了出去,霍青又讓白靜初抱着圓圓,背對着窗子坐了下來,而霍青,坐在了她們的對面,面前擺放了一個凳子,
房間中,靜悄悄的,平戰東和老七、林盈兒等幾個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他們都有些不太明白,這樣子就能治癒了圓圓的病症,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霍青道:“圓圓,你看着我的鼓棒和凳子,”
圓圓點了點頭,
啪,霍青用鼓棒,突然敲打了一下凳子,圓圓的身子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有些驚恐,
霍青微笑道:“圓圓,我這是在敲打凳子,你有什麼好怕的,”
白靜初在旁邊,輕聲安慰圓圓,
這樣隔了一會兒的時間,霍青又一鼓棒敲在了凳子上,圓圓的身子再次顫抖了一下,不過,相比較剛纔,很明顯是好了許多,一下,一下……霍青就這樣不斷敲打着凳子,漸漸地,圓圓也有些習以爲常了,
突然間,陸遜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了,問道:“青哥,圓圓現在還害怕嗎,”
“不害怕了,”
“真的,”
啪,陸遜敲打了一下窗戶,圓圓知道外面是陸遜,感到好笑,竟然沒有再害怕,
霍青擺擺手,讓白靜初、平戰東等人都出去了,唯獨是留下他和老七、圓圓在房間中,等陸遜斷斷續續敲打了一陣後,霍青把燈也給關掉了,房間中黑漆漆的,圓圓畢竟是小孩子,倒在牀上,睏意就席捲了上來,在老七的目瞪口呆中,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霍青低聲道:“老七,沒事了,咱們喝酒去,”
老七搖了搖頭:“不用,你們出去喝吧,我在這兒陪着圓圓,”
“好,”
霍青點點頭,從房間中退了出來,
這一晚上,陸遜和幾個大頭兵就蹲在窗外,時不時地敲打一下窗戶,輪番休息,陸遜感到很無聊,再看着霍青和平戰東、阿奴等人大吃大喝的,就更是單調了,不過,他也知道,是他放鞭炮才讓圓圓犯病,昏迷不醒的,這要是當了“逃兵”,霍青非揍他一頓不可,
張坤和雷炯等人是省武警支隊的武警戰士,一個個都牛氣得不行,再看着平戰東等人,都悶頭吞吃着,就跟幾百輩子沒有見過吃的似的,自然是很不爽,在閒聊中,他們才知道,敢情平戰東等人是工地上扛大包的民工,
他們就不明白了,霍青怎麼把這些農民工都弄到西山特衛保鏢公司來了,藉着酒勁兒,張坤笑道:“東哥,咱們切磋一下,助助酒興怎麼樣,”
平戰東搖頭道:“算了,往後大家都是兄弟了,彼此把誰給打傷了不太好,”
“沒事,我還真想看看,你是怎麼把我給打傷的,”
“東哥,既然坤哥這麼有興趣,你就陪他玩玩嘛,”霍青倒是不反對,還出言挑釁,
“那……好吧,”
有日子了,平戰東和老七等人就沒有吃好、睡好過,這種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更是連想都不敢想,今天,他們來到了西山特衛保鏢公司,這樣吃着烤肉,也算是改善伙食了,自然是不會客氣,
剛剛過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腳上是解放牌的膠皮鞋,很狼狽,可現在,他們穿上了野戰服,腳上的野戰靴,渾身上下都是爆炸性的肌肉塊,這樣站起來,有股子壓倒性的氣勢,不過,張坤和雷炯等人都是見慣了打打殺殺的上面,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真以爲塊頭大,就可以唬人啊,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想奴哥那樣,牛逼閃閃的,
這些人都跟着起鬨,讓開了一塊空地,
張坤走到了空地上,衝着平戰東勾動了兩下手指,笑道:“東哥,來吧,”
“你小心了,”
平戰東邁着大步就衝了上來,等快要到了張坤的近前,拳勢直轟而上,速度又快又狠,張坤要試試平戰東的拳勁,橫着手臂來格擋,嘭,他的半邊手臂瞬間麻木,整個人暗叫了一聲不好,可平戰東的手掌如刀,已經切向了他的脖頸,
好狠辣,
張坤一縮脖頸,胳膊肘狠狠地砸向了平戰東的胸口,
嘭,平戰東的攻勢不變,一伸手按在了張坤的胳膊肘上,用力往前一推,喝道:“退,”
一個是胳膊肘,一個是手掌……自然是胳膊肘發出的力量更大一些,可是,張坤的力量感覺也還沒有用出來,就讓平戰東給推得倒退了幾步,連下盤都不穩了,平戰東是得勢不饒人,再次欺身而上,雙拳轟出,
雷炯和路小動等人都發出了驚呼聲:“坤哥,小心啊,”
張坤是有苦自己知,他又何嘗不知道小心,可是,在平戰東的連連攻勢下,他是一招失去先機,就再也扳不回來局勢了,他的雙腳,還在往後倒退着,這要是讓平戰東的雙拳給打中了,他整個人都有可能被打飛了,
沒辦法,他只能是橫着手臂,再次來格擋,
平戰東的拳頭快要捱到張坤的手臂的一剎那……啊,平戰**然悶哼了一聲,手捂住了後腰,攻勢瞬間也停下來了,
怎麼了,張坤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個跟着平戰東、老七一起過來的大頭兵,疾步奔了上來,關切道:“東哥,你……你的傷勢發作了,沒事吧,”
“我沒事……”平戰東緊咬着牙關,豆粒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滴淌下來,他愣是沒有吭一聲,真是一個錚錚硬漢,
“我來看看,”
霍青這纔想起來,平戰東和老七等人都受着傷病的困擾,要不然,平戰東又怎麼可能會從東北虎特種大隊中退役呢,這事兒,真是怪自己了,霍青和阿奴等人過去,立即將平戰東給攙扶到了一邊,來檢查平戰東的傷勢,
在平戰東的脊柱上,卡了一顆彈片,剛要是壓迫在了痛感神經上,只要稍微有點兒劇烈運動,都將痛苦萬分,霍青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男人,是怎麼咬牙挺過來的,現在,必須得做手術才行,不過,手術的難度極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導致患者全身癱瘓,這輩子將躺在牀上度過了,
霍青沉聲道:“東哥,明天上午,我陪你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必須得做手術才行,”
“我沒事,不用,”
“這事兒,你得聽我的,”
霍青不敢怠慢了,立即把跟隨着平戰東、老七一起過來的那些大頭兵,全都給叫了過來,一個個來檢查他們的傷勢,他們都是東北軍區各支部隊的,有的跟平戰東是戰友,有的是老鄉……漸漸地,他們就全都跟着平戰東混了,
他們的傷勢還好些,有一個扭傷了腰的,有一個手臂骨頭錯位的,當場,霍青用“觀音手”,幫他們骨位矯正,再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正常了,關鍵是平戰東,卡在脊柱上的那顆彈片要是再不取出來,問題可就嚴重了,
張坤是輸得心服口服:“東哥的一身硬氣功已經到了收放自如、以氣傷人的境界,”
平戰東大笑道:“哈哈,咱們這是在切磋,要是真正地搏殺,我很有可能不是坤哥的對手,”